正在二人僵在原地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雲大夫,我是官衙的李捕頭。我們正在捉一個刺客,打擾雲大夫了。不知雲大夫可安好?”
敲門的是一個捕頭,因他們平日裡都受到了清筱的幫忙,所以對於清筱他們都是很敬重的。
清筱推了推壓著她的人,示意著自己不會將他供出去,他才半信半疑的將脣從她的嘴邊移開。
清筱吸了口氣,朝門外喊道
“李捕頭,我沒事。我剛剛沐浴完,正打算歇下呢。”
“雲大夫沒事就好!那你早些歇息吧,我等我打擾你了。”
窸窸窣窣離開的聲音。外面終於又恢復了夜晚的寂靜。
“喂,你,你可不可以先轉過身啊?”
清筱有些尷尬的看著同樣坐在浴桶裡的莫冰辰。
莫冰辰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突然惡作劇的說道
“我們即是夫妻,何必在意這些呢?”
清筱頓時傻眼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這羣人怎麼一個比一個不正常呢?
眼前這個真的是當年對她嗤之以鼻,恨不得一劍刺死她的第一殺手?
他什麼時候學會調侃人了?不行,怎麼著,她也得扳回一局啊
“你要是不想失血過多而死,就趕緊給我轉過身去!”
“死亦何懼?”
莫冰辰嘴上雖然這麼冷冷的說著,卻還是將身子轉了出去
清筱鬱悶的拿浴巾裹住自己,憤恨的說道
“都怪你!白沐浴了這麼久!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啊?”
“我若是知道這家醫館是你開的,就是死在外頭,我也不會進來的。”莫冰辰冷冷回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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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那你現在出去啊!我又不攔著你!”
“既來之則安之。夫人莫非沒有聽過這句話?”
“你纔沒聽過這句話呢!你到底要不要出來?要是不用我給你止血,你就繼續泡著吧!”清筱氣呼呼的說道
‘嘩啦啦’的一聲,莫冰辰從浴桶裡出來,面對著她。帶血的衣衫緊緊的貼在身上。
清筱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向衣櫃拿出一套乾淨的男裝遞給他
“哎,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要我今生來還!
先換件衣服吧。不然還沒有失血過多而亡,就先染上風寒了!”
說罷繞過屏風,轉向裡屋。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一套乾淨的白色衣衫,走了出來。
而此刻的她在莫冰辰的眼裡卻也是別有一番韻味。剛剛沐浴完的她,雙頰粉紅。出落得越發精緻的小臉,黑長的頭髮隨意的披散下來。
清筱扯過的他那隻沒有套上衣袖的手,看著早已血肉模糊的手臂,清筱倒吸一口涼氣。他怎麼還可以這麼淡定的調侃自己呢?
“我要用酒先給你消下毒,可能會有些疼,忍著點。”
“你放手做便是,這點痛我還受得住。”
清筱從一旁的藥櫃上取來一小壇酒,拿起桌上的杯子,將其倒滿。
然後夾著一團棉花蘸了些酒,輕柔的給他擦拭著,還不忘湊上前,對著他的傷口輕輕地吹著
“呼呼...呼呼...疼嗎?”
清筱擡頭看向他,只見他神色淡然,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清筱這才稍稍放了心,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傷口有些深,縫合一下可能會好些。只是今天麻醉藥都用完了,要明日才能到貨。
若是就這般縫針,定是疼痛難忍的。可若不縫,這麼大的傷口是極容易感染的。
到時後果更是不堪設想。這,該如何是好呢?”清筱低著頭喃喃自語道
“無妨。這些年,什麼痛沒受過呢!縫吧!”
莫冰辰對這安然坊的大夫當年用針縫合孕婦的事蹟,還是有所耳聞的。否則他今日也不會直奔這裡而來
原本是打算要挾這大夫替自己療傷的,倒是沒有想到她就是那個被人們譽爲神醫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