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冥山中,洞洞悶悶不樂幾日下來了。也不知汶兒究竟是去了哪里,了無音訊。
這日洞洞依舊凝望著天邊,期許著什么時候汶兒會在不經(jīng)意間將他摟在懷中,寵溺的喚他一聲“洞洞”。
可是,汶兒哪里去了?六界都問了沒有一人一妖知道汶兒去了哪里。就像是從這個世界灰飛煙滅了,不留痕跡。
艷姿端著杯人血徐徐走向清渲,打扮的花枝招展,酥,胸盡暴于空氣之中,腰肢慢搖。一臉?gòu)煽v的臥倒在清渲的懷中。
“夫君,別累壞了自己。人家會心疼的嘛。”媚發(fā)來回摩擦在清渲的胸口。貓尾更是肆虐的在他的后背磨蹭勾引著他。
清渲顰眉,煩躁的一手推開艷姿。這汶兒幾日未回,天庭也沒有她的消息,不免讓清渲著急。恨歸恨,但終歸都是愛的。
清渲推開人血,他根本沒有飲血的習(xí)慣,自艷姿來后便日日為他準(zhǔn)備人血。“沒看見本尊很忙嗎?滾。”
艷姿放下鮮血,貓爪已深深刺進(jìn)手心之中,“是,妾身告退。”
“哼,想找炎汶?門都沒有!清渲,是你先無意,休怪老娘無情了。哈哈,哈哈哈……”洞外傳來艷姿陣陣奸笑。
閑來無事,艷姿便想著去看看炎汶。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茍延殘喘著吧,她要去看看曾經(jīng)清高的四公主被妖王之女欺辱成何樣。
駕著云很快便來到了冰山。偌大的冰山看著甚是嚇人。艷姿換上厚衣徐徐走入冰山。尋著炎汶的氣味步步逼近,只是炎汶的氣味重還夾雜著雪狼的味道。莫不是被雪狼吃了?
艷姿欣悅,幻想著炎汶被雪狼包圍然后被撕扯開來,尸分五裂。哈哈,真是大快她心。
氣味很快便越來越濃郁。按理說這死尸也不該有這么重的氣息啊。艷姿蹙眉,疑惑的向洞內(nèi)走去。
“你是什么人!。”一匹雪狼見艷姿滿臉殺氣的逼近巢穴。不免懷疑她意圖不軌。
艷姿運(yùn)氣露出黑色的貓尾。細(xì)長的尾巴在雪中搖擺,瞬間凝固氣氛。艷姿舔了舔貓爪,此等妖艷,蠱惑人心。
艷姿挑起唇角,故作神秘的輕言道,“我嗎?我是……”繼而瞪大雙眼,“我是你姑奶奶。哈哈,識相就給老娘滾開!”
雪狼被嚇的不輕。立刻逃竄回洞內(nèi),向主子稟報。
此時的白尤昕正在與汶兒喂小狼兒吃奶。誘有人來打擾自然不開心。
“主子,洞外有一妖女要闖進(jìn)來了。妖力甚是不淺。”雪狼滿臉的驚恐。還不時回頭望去。生怕妖女闖了進(jìn)來。
要闖進(jìn)來?看來此行不善。白尤昕蹙眉,問道,“何妖?竟能進(jìn)的了冰山之巔。”
雪狼急忙答道:“稟主子。是貓妖。”
“啪”盛奶的器皿落地。汶兒表情凝重,果然她來了是嗎?
說話間,傳來陣陣笑聲,“哈哈哈,炎汶,別來無恙啊。在冰山過的可還好?”艷姿輕狂的訕笑著。妖艷的黑裙隨風(fēng)曼舞,妙曼的身姿漸漸逼近汶兒。
炎汶懼怕的向白尤昕的身后瑟縮了幾分。艷姿的功力遠(yuǎn)遠(yuǎn)在自己之上。
白尤昕立刻命狼兒們,把汶兒帶進(jìn)密室中。保護(hù)好
她。
白尤昕見汶兒不放心的神色,輕撫著汶兒的臉頰,“聽話,快去吧。汶兒跟著小七往前走,不要回頭。我會去找你們的。乖。”
汶兒握住白尤昕的手,依戀不舍的說道,“那你保護(hù)好自己。”
尤昕點(diǎn)頭。露出最后溫暖的笑容。白尤昕握緊了汶兒的纖纖素手,汶兒滿手的汗水告訴他,她怕。其實(shí)艷姿的功力在自己之上。自己根本不是艷姿的對手。但不管怎樣至少也要讓汶兒少受些苦。
雪狼見艷姿向他們走去,立刻阻擋在艷姿的面前,露出獸類的本性,齜著一口尖牙,兇狠的作出準(zhǔn)備發(fā)起進(jìn)攻的姿勢。
艷姿輕笑,一只修為還沒能化成人身的雪狼,還想跟他艷姿反抗?真是自不量力。
艷姿直接無視雪狼的存在,徑直向白尤昕走去。
雪狼撲了過來,面目猙獰。艷姿手袖一揮,狼兒便摔落在地。嘴角流著鮮血,緩緩喘息著。
“把炎汶交出來。”艷姿清冽,與這冰天雪地相映襯。
白尤昕握住汶兒的纖纖素手,汶兒滿手的汗水告訴他,她怕。其實(shí)艷姿的功力在自己之上。自己根本不是艷姿的對手。但不管怎樣至少也要讓汶兒少受些苦。
尤昕挑眉,“不交又如何?”
冰天雪地之間,狼兒們殊不知此番絕近滅族血災(zāi)。艷姿瞬間站在了尤昕的面前,貓爪輕觸他的臉頰,緩緩向下滑動。
身體貼服在白尤昕的胸前。繼而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胸口舔弄一番。尤昕悶哼,自己竟然無力反抗了。這貓妖居然對自己下了蠱。
艷姿伸出一指手指挑起白尤昕的下巴。“現(xiàn)在,還是不交嗎?”
尤昕有些顫抖的吐出兩字:“不……不交。你殺……了我便是。”
幾度風(fēng)華,戀白流。
艷姿傲慢的輪了一巴掌在白尤昕的臉頰上。慘白色的左臉上。霎時留下了一道五指印。
“當(dāng)我不敢殺你是嗎?你說為炎汶送命值得嗎?她能給你什么?何似逍遙做狼王快樂?”艷姿不解,就算炎汶再美短短數(shù)日足以讓白尤昕,放棄一切來愛她?她嫉妒。
白尤昕仰天長笑,血紅的五指印顯得甚為煞眼:“哈哈,你這妖女又怎會懂?你嫉妒對不對?沒人為你送命,你嫉妒自己不如汶兒美艷。哈哈,你跟汶兒差遠(yuǎn)了!”
艷姿被揭了短,一時間臉色變得分外難看。對啊,她嫉妒炎汶,嫉妒她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愛戀。為何自己不可以?就算清渲知道炎汶在利用他,夜間喃語的依舊是炎汶的名諱。她嫉妒炎汶到恨不得食其肉,扒其皮,抽其精。
“你胡說!哈哈,我艷姿有何處不如炎汶,又有何理由嫉妒她小小的棄仙,一個被天庭拋棄的公主,又怎能與我相比?”艷姿萬般緊張的握住白尤昕的衣襟。極力想要掩飾。
尤昕不語。已然閉眼,等待著艷姿一掌下來奪了自己的姓名。
我不嫉妒,我不嫉妒!
艷姿怒顏,抽出身上的皮鞭。一掌擊開尤昕,運(yùn)氣抽在了他的身上。“既然你這么想死,老娘就成全你!哈哈,讓你去陰曹地府見你的狼兄狼弟們吧。哈哈,哈哈
哈……”
皮鞭在白尤昕身上啪啪作響。充滿了艷姿對汶兒的憤恨。
“哈哈,哈哈哈……”艷姿用盡周身解數(shù),毫不留情的將白尤昕往死里打。這是他多嘴多事的報應(yīng)。
白尤昕早已痛暈了過去。艷姿方才那一掌便可以要了他的半條命。何況現(xiàn)在又用皮鞭相折磨。
艷姿抽打的正歡。汶兒氣喘吁吁,扶住石壁。一頭青絲凌亂不堪,因?yàn)轱w快趕來。汗水沾滿芙蓉香頰,“住,住手……別打他。我同你走。”
當(dāng)小七告訴她白尤昕修為尚低時,立刻原路摸索著回到洞中。尤昕對自己這么好,她不可以再讓白尤昕為自己送了性命。因?yàn)槟遣恢档谩?
艷姿聞聲停下手中揮舞的皮鞭,尤昕已經(jīng)暈了過去。血水沾滿周身。他為何要為了自己這樣,他這個傻子。炎汶在心中暗罵著,眼眶中噬滿了淚水。
艷姿挑眉,“呦,還知道回來呢?你要再不回來估計這白尤昕就要沒了性命。炎汶,你還真行啊。短短數(shù)日就把白尤昕蠱惑成這樣。這天庭的四公主還真是有能耐。哈哈……”
炎汶就當(dāng)做沒有聽見,意味深長的望著滿身血跡的白尤昕。徑直向洞外走去。此去,不知還有沒有命回來。
艷姿跟隨在汶兒的身后,一掌擊暈了她。帶著這大活人甚是麻煩……
手腕上的痛感,周身的寒冷漸漸傳來。汶兒頗感難過的睜開雙眼。此時的自己依舊置身在茫茫冰山之中。只是,現(xiàn)在被拴在了木柱上。
汶兒用盡力氣想要將繩索放松些。卻越動越緊。
“上仙,這妖界的尼龍繩你越是用力妄圖解開,就會栓的越緊。上仙不會是不知道吧?”艷姿笑顏,假惺惺的勸慰著汶兒,“所以,上仙還是別做徒勞的掙扎,不然,可就是吃力不討好了。”
炎汶蹙眉,“你帶我來這里做甚?”一張魅臉此時已被凍得慘白,沒有一點(diǎn)血色。汶兒硬襯著,若是這么快便服輸豈不是一點(diǎn)兒也不像她?
艷姿手中依舊拖著那條長長的皮鞭。上面還沾染著尤昕的鮮血。汶兒微微顫抖了下,心中緊張不已。
“炎汶,你說,白尤昕方才是什么感覺?不如你也試試吧?”艷姿奸險的笑著,將頭顱歪側(cè)在一邊。蹙著眉宇,緊咬雙唇。
艷姿揮鞭,“啪”落在炎汶的手臂上。狼絨衣裳立刻裂開了道口子,流出了鮮紅的血跡。汶兒咬著的下唇,疼痛的顫抖不堪。
“啪”又是一鞭……
“哈哈,炎汶。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哈哈,哈哈哈……”
鞭聲,笑聲此起彼伏,艷姿揮汗如雨。
雙耳已經(jīng)聽不見了鞭聲,與艷姿肆虐的笑聲。她好想洞洞,好想清渲。她好痛,鉆心的疼痛。痛到已經(jīng)忘記了淚水的存在。
前程今世,寵溺她愛護(hù)她的人兒哪里去了。她這般難過為何不來疼惜她?
直到汶兒暈厥了過去。
此時的汶兒狼狽不堪,原本雪白的狼絨衣裳,已然被染成了血跡斑斑的紅色彌裳。道道裂痕間流出妖艷的鮮血,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地上的冰雪被血漬染紅了一片,刺痛人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