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不下,最后大大出手。屋內(nèi)的打斗聲嚇壞了門外的流螢,她急忙推門進來。只見洛飛雪和李言承打的難解難分。
“皇上,主子,你們別打了!”流螢想要去拉洛飛雪,可是她的劍招招兇狠,自己根本近不了身。
李言承害怕傷了洛飛雪,一直都在避讓。但是洛飛雪卻像發(fā)了瘋一樣的攻擊他。
“飛雪,我們可以不動手嗎?”
“可以,你放我離開,我們就休戰(zhàn)。”
“你不要逼我好嗎?”
“我說了不要阻攔我離開。”
“……”
李言承無奈只得收手,等到洛飛雪把劍收回的時候。他又突然出手,奪了把柄長劍。
“你卑鄙!”洛飛雪出口罵道,不敢光明正大的打,卻趁機搶了自己的劍,怎不讓她氣惱。
“我是怕你傷了自己,飛雪,我們和好好嗎。這樣僵持不下,不是互相傷害嗎,我不能沒有你,求你跟我回去好嗎。”李言承言語真摯,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
“我不會回去的,李言承,雖然拳腳功夫我打不過你,但是輕功你也比不過我的?!甭屣w雪說完,拉著流螢鉆出窗子。
等李言承跑到窗邊的時候,已看不到洛飛雪主仆的半分影子。李言承懊惱的低著頭,自己不該容忍她無理取鬧的,也許把她打暈了直接帶回后宮會省很多的事。
現(xiàn)在她走了,這人海茫茫自己能到那里去找她呢。若是大肆搜捕,只會引起百姓的恐慌。
思來想去,他覺得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北宮滄身上的毒。也不知那路遠(yuǎn)現(xiàn)在醒了沒有。
李言承急匆匆的趕回太師府,誰知還沒進到門口,就聽到滿屋子的哭天喊地的聲音。完了,一切都完了,這北宮滄一死,這朝廷怕是要亂一段時間了。
“皇上,您回來的晚了,我爹他……他……”北宮蘭煙哭著暈厥在李言承的懷中。
“蘭煙,蘭煙!”他急忙喚了兩聲。
“祿海,備車攆將貴妃娘娘送入皇宮?!崩钛猿袆γ家惶?,對著祿海吩咐道。
“是皇上!”
祿海在一邊答應(yīng)著,芳音也紅著眼過來攙扶北宮蘭煙,看到主子哭成這個樣子,她的心也很難受。
李言承讓人領(lǐng)著去了后院柴房那里,還沒走近路遠(yuǎn)所在的柴房。就聽到他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
“放我出去,這殺人有罪,難道救不了人也有罪嗎。”路遠(yuǎn)躺在柴房種閉目養(yǎng)神,他敷衍的表情,所有過往的人都能看的出來。
“路神醫(yī)?”李言承在門外喊道,怪不得他出不來,原來是被關(guān)在這里了。路遠(yuǎn)聽到李言承的聲音急忙站起身,跑到柴房的門口。
“皇上救我啊,北宮滄一死,他們就把草民關(guān)在這里了。而且給不給吃喝的!”路遠(yuǎn)一個勁抱怨自己所受的冷落和虐待。
李言承感嘆道:“路神醫(yī),我去見了飛雪。可是她死活不愿意和我一起回來。你說
朕該怎么辦?”
路遠(yuǎn)一邊起身,一邊口齒不清的吐著口中的瓜子皮,還好自己出來時帶了把吃的,否則該怎么打發(fā)這牢獄般的生活。
“皇上,不是我說你,你也太沒用了點。草民都幫你幫到那種地步了,怎么你還把握不住機會呢。難道,還要我把飛雪送到你的龍床上,你才能留的住她嗎!”路遠(yuǎn)說著,又捻了一枚瓜子放入口中。
“路神醫(yī),朕是不想用強。飛雪是朕最愛的女子,朕不想惹她生氣。”李言承面有難色,他痛苦的說道。
“呦,還挺有骨氣。既然你是那樣打算的。那么以后就不要怪飛雪另找他人,再也不會回來了?!甭愤h(yuǎn)說著,又躺回柴房中,看來還是這里安靜點啊。
李言承頭痛的坐在一邊,洛飛雪走了。太師的后事還沒辦,他身后的黨羽若是知道,刺殺他的人是洛飛雪,那么只怕她就永遠(yuǎn)也回不來了。
北宮滄一死,這朝廷怕是又要亂了。估計等不到明日早朝,就會有大批的官員來上奏折,請求查處刺殺北宮滄的兇手。
“這段時間洛城很亂,她若是回來肯定會被人查出來的。還不如先不聲張,讓她自己在外面躲躲,等到朕平復(fù)了百官的憤怒,再去找她好了。”李言承認(rèn)真的說道,他怕洛飛雪此時回宮,會引起別人的公憤和猜忌。
“隨你的便吧,你是皇上,還有誰能左右你的想法呢,但是請你記住,若是你真的喜歡飛雪,就應(yīng)該趁早去把她搶回來,若是時間久了,怕是她要遠(yuǎn)走高飛了?!甭愤h(yuǎn)翹著二郎腿說道。
李言承點頭:“路神醫(yī)說的朕都知道,朕這一輩子肯定是要把她找回來的。神醫(yī),朕要走了,可要放你離開呢?”
路遠(yuǎn)雖然感覺這里很清凈,但是這暴風(fēng)雨之前的安靜,真是讓人害怕,若是那些人用什么卑鄙手段來傷害自己,那該怎么去奪呢。
“皇上,帶草民一起離開吧,我怕自己再多留幾天,會被他們抽皮扒骨的啊!”路遠(yuǎn)把手中的瓜子扔到一邊,急忙跑到門縫邊去去求李言承。
“怎么,你不想留在這里嗎?朕看你在這里很自在??!”李言承打趣道,那嗑瓜子的聲音他不是沒有聽到。
“呆一時是可以,可是時間久了,草民怕他們會放火燒了草民這把老骨頭?!甭愤h(yuǎn)尷尬的笑道,看來自己的一切都被李言承給看透了。
李言承去旁邊拎起一個青色石塊,他用力把石塊對著上鎖的地方砸了兩下。不一會兒,鎖就被砸壞了。
柴房的門的門被打開,路遠(yuǎn)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那里面的干草跺扎的自己的背生疼,這才躺了一會,就感覺背部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背后噬咬一樣。
“草民,多謝皇上體諒?!甭愤h(yuǎn)急忙施禮道。
“快走吧,晚了被人捉到,朕可就無法來救你了?!?
“多謝皇上體恤,草民入宮的那幾日心里很是煩躁,所以想出宮走走,等過個一兩日,草民再入宮好嗎?”路遠(yuǎn)懇求道。
“當(dāng)然可以,你別急。朕會裝作沒看到的?!崩钛猿行Φ?。
此時,沈婉素正為了北宮滄的事,帶來大批的狗腿子前來尋找路遠(yuǎn)。北宮滄活著的時候,他一直裝昏迷,北宮滄剛死,他就活蹦亂跳的起來吃東西。這不是明擺著是裝的嗎。
路遠(yuǎn)的武功不弱,沈婉素還沒走來,他就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皇上,我們快走吧。太師夫人,帶人來了。只怕是想殺了草民??!”路遠(yuǎn)被嚇了一跳,聽聲音怎么著也有個十幾個。
“嗯,我們分開走。你要記得,玩幾天就回宮啊,畫扇還等你醫(yī)治呢。”李言承交待完,急忙從另一個地方離開。
北宮銘攙著自己的母親沈婉素,他心里的憤怒多過于悲傷。怎么自己才出去不到一天,父親就這么沒了,那以后還有誰能保護自己呢。
“娘,等見了面,你不要攔我,我非殺了那老頭不可。不把他剁了,兒子就不叫北宮銘?!北睂m銘氣憤的說道,他的手里緊緊的握著一根長棍。等見到那個老頭,他非要親自動手不可。
“銘兒,不可沖動。你父親剛死,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若是出了人命,這府中就沒人能護著你了?!鄙蛲袼啬恐袦I光點點,心情悲傷到極點。北宮滄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一瞬間仿佛就已蒼老許多。
“好了,娘,兒子知道了。就算不殺他,兒子也不會輕饒他。兒子懷疑爹中的毒就是那老頭下的,要不然他怎么那么狠心看著爹死,這種心腸歹毒之人,兒子就算不把他打死,也要打殘了他。”北宮銘氣憤的說道。
沈婉素又要開口說什么,只聽身后傳來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夫人,你快去看看吧,二小姐暈倒了。”
“娘,您快回去看看小妹吧,這里有我,你放心,兒子絕對不會鬧出人命的?!?
沈婉素面有疑色,她轉(zhuǎn)頭對北宮銘身后的那些護衛(wèi)說道:“你們聽著,一定要看好少爺。不管你們怎么折騰人,但是千萬不要鬧出人命,否則后果你們自己知道?!?
“是,夫人。”他們齊聲回道,那所謂的后果非死即傷。
“娘,你走吧,兒子什么都知道,您就放心吧?!北睂m銘催促沈婉素離開,有母親在這里反而會讓他施展不開手腳。
沈婉素抹著淚離開,北宮銘帶著剩下的護衛(wèi)沖到柴房內(nèi)。誰知他到的時候,鎖柴房的鎖已經(jīng)被人砸壞,屋內(nèi)也已人去樓空。他氣憤的伸起腳去踹那門,才踢上去只見他抱起腳慘叫起來。
原來,他踢的地方剛好有一個突起的釘子在那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腳尖已經(jīng)被釘子給刺破。
“都看什么,還不快去找,找到以后把他打殘了帶回來。”北宮銘大聲喊道。
“是少爺!”
北宮銘回頭,他看到身后有一個清秀的小丫頭在那里。他心中一動,這丫頭長的還不錯,似乎是剛來的。他唇角揚起,面上是戲謔的表情:“過來,扶少爺回房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