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人,更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在問清楚王琦的具體位置後,他的三輪車疾馳而去。
洋河鎮(zhèn)某路段。
這裡羣山環(huán)繞,有通往山中的數(shù)條簡易公路。
王琦是司機,裝貨物的是工人是臨時所叫。他們連同司機一共三人。
停下的路段較寬,反正兩三輛車並排絕對能夠通過。
王琦今天所裝的乃是一車廢紙,這車紙張很高的。重量約在5噸上下。他將車停靠在了前往慈溪的路途之中。這一車廢紙是送往慈環(huán)縣的清水鎮(zhèn),那個地方有數(shù)家大大小小的紙廠。
而今天的這一車廢紙就是送往其中的一家。一路以來本來是很順利的,只是現(xiàn)在卻卡了殼。
王琦的車錢站著數(shù)人。
領頭得一人是一位穿著皮夾克,帶著黑色氈帽的胖子,此人不僅胖,而且個子還挺高。不管怎麼看上去,都是一位精明的人。
他的身後是數(shù)位高矮不一的男子,其中一人手中還握著一把砍刀。
他們的人不多,也就是五六人,不過瞧下這個陣勢,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起碼來說,王琦他們可是惹了麻煩,但不管是什麼樣子的麻煩,吳子軒是不怕的,因爲他很是清楚,至少在他的心目之中,這王琦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像這樣的人,若還是會惹上什麼麻煩的話,還真的讓人說不下去。
王琦車前的不遠處停靠著數(shù)輛摩托車,這些車輛大概就是攔車之人的交通工具吧。吳子軒將三輪車停靠在這些摩托車之後,他明白,這樣一來不會影響交通。
吳子軒來了,王琦還在車上,隨同前來的兩位小工自然也是在一起。他們沒有下車,大概是懼怕這攔路之人,實質上來說,這羣人如此的兇神惡煞,如果說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那是根本說不過去的,至少就這目下的境況,他們唯有采取這樣的勢態(tài)。
吳子軒來了,王琦他們遇上了主心骨,這寫在臉上的懼意自然而然的有所消融,當然,這要讓他們完全消失還需要後面的時間來證明,至少就目下的境況來說,這危機的存在可是讓他們不知所云。
“老闆,”吳子軒一露面,王琦頓時高興起來,他指著攔住他們的人道:“他們不讓我們過。”
王琦的臉上雖然露出了一絲興奮,但很快的這一絲興奮消失在無形之間,或者在他看來,他將會遇上什麼問題。
既然碰上了這一攤子的人,問題是有的,只是這是什麼樣子的問題還需要具體的來對待。
王琦欲言又止,而且他們並沒有因此而下車,吳子軒感覺到了,這羣人不是一般的人,當然,混混們他是不怕的,就是找麻煩的人他也不會害怕,畢竟這一路走來,又能有什麼樣子的麻煩能夠將其阻擋?
“諸位是?”吳子軒走到這羣人的眼前,他掏出了一包精品一代白沙煙,然後給擋在這裡的五六人每人分發(fā)了一支,他問
:“不知道各位大哥爲什麼擋在這裡?”
吳子軒是不抽菸的,但自從開三輪車走村串巷之後,他就意識到了這香菸的重要性,尤其是現(xiàn)在準備幹大事之後,這香菸的作用可是不言而喻。
衆(zhòng)人擋在這裡自然是有他們的用途,只不過具體的用途是什麼卻不得而知。
衆(zhòng)人叼起了他分發(fā)的香菸,然後點燃,他們各人在吐了一通菸圈之後,都是一副上大人的模樣,尤其是站在衆(zhòng)人前面的那個高個子胖子。他的那個模樣更是不可一世,他沒有說話,但可以看到他的傲慢之處!
基於這樣的人,吳子軒沒有也少見,這樣的人雖說有一副傲骨,但這樣的傲骨卻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對於這樣的人,他從來都沒有好感,不僅沒有好感,而且還從來都是沒有放在眼中的,不過,如今的他可是一位準備做大事的人,而做大事的人遇見不順心的事情那是需要安靜的,不然,毫無冷靜頭腦的人是無法成就什麼大事的。對方不說話,他知道,這一方面人家是在磨練他的性子,另一方面是通過時間的考驗來驗證他的能耐,總之一點,人家之所以這樣來做,其完全的就是爲了讓他們的利益最大化。當然,他是不會懼怕的,不管對方現(xiàn)在在使用什麼樣子的伎倆,他都可以一概的置之罔聞。
對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他知道,這消耗的只是時間而已。
對方可以這樣,他吳子軒可以這樣,但是車中的王琦卻並不一樣,他們的等待已經(jīng)是不耐煩,可以說已經(jīng)到了心浮氣躁的地帶,不過他們沒有發(fā)言權,而沒有發(fā)言權的人在行動上是沒有自由的。所以,他們的心不管是怎樣子的存在,怎麼樣子的衝蕩,他們除了等待之外,那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其它的實質價值。
吳子軒本來不抽菸,但是看他們抽菸,也爲了消耗時間的等待,他也將一支菸叼在嘴上,只是他的衣袋中沒有火,所以這叼著的煙就必須的向人家借火。
“這位大哥,請將你的火借用一下。”吳子軒左手夾著香菸,右手揣入褲袋之中,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老弟,你也抽菸嗎?可惜,沒有火!”高個子胖子使勁的將手中的香菸丟在地上,然後將右腳死死的踩在上面。地上很是乾燥,不知道是哪裡吹來的一皮樹葉還是一個小紙片,這香菸掉在地上的瞬間,地上升起了一小絲直煙,自然這一絲的煙存在的只是一瞬之間。
對於這一點,吳子軒可是沒有十分的在意。
不過高個子的態(tài)度卻讓他惱火,別的不說,就憑他給了人家一支菸,而且人家也做了接受,僅僅的憑藉這一點,那就不應該對他如此。但,現(xiàn)在就是不一樣,人家不僅將他沒放在眼中,反而還有興師問罪之意!
試問這樣的人又將該如何應對?
不知道,不過可以見招拆招。
“你?”吳子軒剛還想說什麼,不過他馬上的收起了自身的不茬,他從容
的將手中的香菸放入盒中,依然是一言不發(fā)。
不說話的人自然是有一種的威嚴。
而這樣的威嚴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吳子軒不說話,高胖個子卻說話了:“你就是這車廢紙的老闆?”
高個子先說話了,是他沉受不住,而沉受不住的人首先就失去了應有的一層尊嚴,所以他在氣勢上已經(jīng)弱了三分。
吳子軒不瞭解這個高個子的來歷,更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他留在此處究竟想做什麼,他爲什麼要攔住他的車輛?自然,這一切的不知道都只是暫時的存在,這接下來的時間自然就會驗證這一切。
但凡攔車的人不是政府官員就是在社會上所混的混混,就誠如易翠華,阿三之輩!可以肯定,這羣人絕對不是政府裡的人,他們就跟易翠華阿三之輩一般無二。對付這樣的人,他自然是不會放在眼中。只是目下還不清楚對方的用意。
“這位大哥,你說錯了,這車廢紙的老闆不是我。”吳子軒答道。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高胖個子問。
吳子軒說:“這車子是我的,但開車的人不是我,裝貨物的也不是我,你看,這車廢紙的老闆自然就不是我了。”
這誰他做的生意,東西是流動的,所以說不是他的,這是完全合理的。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還就是這車廢紙的老闆,至少現(xiàn)在是,只不過現(xiàn)在是的人馬上就要轉成下一個主子。所以說他不是也可以說不是。
“小子,看你也不過就20來歲吧,”高個子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了一絲兇光,他狠狠的盯著吳子軒:“小子,你少跟我繞口令,我告訴你,你識相的就趕緊的給我痛快一點,你快點告訴我,這車廢紙的老闆究竟是不是你?”
是,或者不是,這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意義,因爲在糾結這樣的人不管你是如何的說來都不過是一種讓人在藉口上的理由。
他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這車廢紙只是由我暫時的代管。”
實質上他已經(jīng)說錯了,這車廢紙若不是他們攔路的話,代管的人是王琦而不是他吳子軒。現(xiàn)在他這陽朔不過就是在與他們周旋。
至於這周旋的效果究竟如何,那是不知道的,只是他的氣勢上已經(jīng)勝了對方三分。
“好極了,小子,這麼說來,你就是實際的老闆了!”高個子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一絲兇光:“我說小子,你知不知道這道上的規(guī)矩?”
規(guī)矩是人制定的,也是由人來執(zhí)行。至於這規(guī)矩的成敗有什麼樣子得分寸,誰也無法得知!
“什麼規(guī)矩?”吳子軒問。
規(guī)矩不是他制定的,自然他不知道!不知道就會問,但這問了之後會不會來執(zhí)行卻又是另外的一回事情!
“你想知道?”高胖個子這時候冷笑道:“小子,你給我聽著,你若是懂規(guī)矩,就趕緊的將這車紙給我下了,然後在從這裡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