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痞後 馴服妖孽皇帝
那他眨什麼眼呢?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繼續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坐姿。開口道:“其實我是不怕被傳染啦,反正他要是敢碰我……”
“咳咳……”剛說到這,國師忽地猛咳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爲聽了風婧蓉這句話,還是在拐著彎地告訴風婧蓉,她口中那個批判的對象就在門口。
只可惜,人家偏偏不領情。
天吶,原諒他這一大把年紀真的沒有見過如此強悍的女孩子。他偷偷地朝門口瞄了一眼,見季墨的臉色沒有多大變化。只是,那難看的程度再一次強了那麼一點點。只可惜即使他此時已經把臉都給咳嗽紅了,人家還是批判得津津有味,像是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似的。爲了讓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了些,她乾脆把腳拿到了椅子上。繼續對著國師好不容易停下咳嗽的俊臉開口道:“可是,國師,你知道的,他怎麼說都是我夫君嘛,對不對?萬一他真感染了什麼花柳病死翹翹了的話,苦的就是我了啦,傳出去肯定會說我年紀輕輕就守寡了對不對?
其實,她發誓,她真的是爲昏君好。真的。你真金還真。雖然,這話中,隱隱約約地帶著點點詛咒的味道。好吧。她承認,她真的在詛咒。詛咒昏君翹辮子。反正昏君不在這裡,也聽不到。
“娘娘,您……您別說了行麼?”國師乾脆出聲提醒。
他發現面對如此強悍又迷糊的皇后娘娘,他不說破是一定不行的。
還說皇上死翹翹。他看現在要死翹翹的人是她吧。再不閉上嘴巴,還指不定皇上要怎麼對付她呢。只可惜,他的一片好心,某人徹底無視掉了。
“國師,其實你是國師嘛,你應該要提醒昏君,不能縱慾過度,榨乾了對皮膚也不好,皺皺的,到時候補也補不回來了。”
她發誓,這一次,她是出自真心的。
雖然她仇視昏君。
但是不可否認,昏君是個美男子。
萬一被榨成了殭屍一樣,可惜了那麼一副好皮相了。
真搞不懂他爲嘛要裝清高。爲嘛。這是爲嘛。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她完全可以問她身後的那個人。
如果她有那個膽子的話。
國師繼續對著她擠眉弄眼,希望這迷糊的皇后娘娘能稍微領點情。
好在,這小姑奶奶在這時候終於注意到了。
只是她說出來的話再一次讓國師有了想要自殺的衝動。
將剛纔那番話說完,風婧蓉終於因爲國師這樣動不動就跟她擠眼而開口。
“國師,你眼睛怎麼了?”
她非常友善,非常擔憂地問道。
像國師這樣的美男子,萬一哪裡出了什麼問題,可都有點暴殄天物了。
“國師,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還是去看看御醫吧。”
她不放心地叮囑道。
“國師沒有事,你有事。”
身後,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裡面蘊含的火藥味連國師都替風婧蓉重重地捏了把冷汗。
唉,皇上要發飆了。
“哦,我沒有事,我……”
原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她在說到一半的時候,話卡在了喉嚨裡。
剛纔這聲音……貌似是昏君的。
Oh_No。
真的是昏君的。
千萬不要那麼悲催地告訴她,其實昏君一直就站在門口。
而國師之所以跟她眨眼……
是因爲……是因爲要告訴她昏君在這。
嗚……
這也忒悲催了點哇。
昏君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來了。
聽他說話的口氣,火藥味很濃很濃。
而……而且還有點點燒焦的味道。
老天爺,她可不可以當作是在說胡話把剛纔的話給收回去?
她一臉無辜地盯著國師,希望國師能幫她。
只可惜——
國師回給她的是一副無奈又愛莫能助的眼神。
完蛋了。
連帥國師都幫不了她,那麼她還能指望誰啊?
難不成指望昏君對她手下留情麼?
伸手遮住了雙眼,她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去。
指縫微微張開,她看到了季墨那張黑得可以媲美包公的俊臉。
“風婧蓉,把手給朕放下。”
季墨對著她吼了出來。
這該死的風婧蓉,一刻沒見到他就想著法子地詛咒他。
不是詛咒她得花柳病就是詛咒他死翹翹。
守寡?
她就這麼喜歡守寡麼。
這麼一個女孩子,說話粗鄙不堪。
連男人都難以啓齒的事情,她竟然說得比男人還溜。
而風婧蓉被他這麼一嚇,手立即從臉上放了下來。
對上季墨的又是往日那張嬉皮笑臉的表情。
“皇上,咱們真是心有靈犀,怎麼我剛一來,您就過來了。呵呵……”
狗腿般的笑容並沒有讓季墨臉上的怒氣降下來。
季墨一想到這個女人剛纔說的那些話,他的火氣就被弄得一上一下的。
自己剛一進門找國師,就聽到這個死女人的聲音。
她倒好,好奇這些東西就算了,她還敢張口閉口地詛咒他。
還虧他在聽到她的聲音時,心裡竟然還高興了,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
這個女人八成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哼。”
他冷哼的一聲,緩步靠近風婧蓉。
越是見她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就越惱火。
眼看著季墨靠她越來越近,風婧蓉就嚇得連連後退。
她當然深刻地記得這個無恥的昏君是怎麼樣拿生孩子這件事情來威脅她的。
更何況,先前她只不過是抗旨而已,可是現在……她是在詛咒他。
嗚……
她相信自己穿越那天一定不是個好日子。
不然的話,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跑到她身上去了。
當了昏君的皇后就算了,可偏偏每次說昏君壞話的時候,昏君都會聽到。
“呵呵……”
她乾笑了幾聲,伸手按住了季墨的胸口。
“皇上,別那麼嚴肅嘛,呵呵……”
她看著季墨越來越黑的臉色,她的腦子裡就會浮現出昏君霸王硬上弓要她生孩子的畫面。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的渾身打顫。
“皇上,笑一個嘛,笑起來多好看,幹嘛這麼嚴肅,呵呵……”
她還不忘伸手諂媚地整了整季墨的衣襟!
嗚……人家肌肉都笑僵了,爲什麼昏君怎麼還是不笑。
怎麼可以這樣。
眼看著季墨靠她越來越近。
而她身後已經沒有可退的空間,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了。
“那個……皇上,其實夫妻之間吧,多開開玩笑可以增進感情的,是不是?呵呵……別那麼嚴肅嘛,我剛剛只是開玩笑而已啦。呵呵……笑一個啊,皇上,笑一個嘛。”
嗚……皇上啊,我親愛滴皇上呀,求求你笑一下嘛。
笑一下也讓我心裡稍稍不緊張一點,好不?
她一臉悲劇地看著季墨越靠越近。
丫丫的,老孃什麼好話都說了,他還想咋滴。
她就詛咒他,怎麼了?
她說的可都是事實。
天天上那麼多個女人,不得花柳病纔怪。
還這個上上,那個上上,能不交叉感染麼?
“切……”
她下意識地切了一聲,不屑地癟癟嘴。
臉上那種鄙視又不情願的表情讓季墨的眉頭皺得很緊,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怎麼?你心裡還很不服氣是不是?”
季墨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方響起。
那隱約透著的怒火讓風婧蓉感覺到自己髮梢上似乎有了點點焦味。
“什……什麼?”
風婧蓉不敢相信地擡起頭,昏君竟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果然是天子。他媽的還會算命,還會讀心嘞。
這也真夠讓人蛋疼的。
她當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剛纔的那一聲“切”已經表達了她全部的心聲。
“風婧蓉。”
季墨咬著牙,終於還是沒忍住地吼了出來。
“是,是,皇上,臣妾在這裡。”
她一個勁地猛點頭,這副老實的樣子,怕是誰見了都不忍心責怪吧。
唉,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給昏君生孩子。
這小子也真夠無恥的,知道她不怕死,就用這種低賤的手段逼她就範。
沒有見過一個這麼沒有牙齒的人。
季墨看到她這副老實的樣子,他的火氣就逐漸上升。
裝。她裝得倒是挺像。
“朕被榨乾了?朕得花柳病?嗯?”
一想到這些詞,他心口那股火氣就直直地往上竄。
她竟然這麼臉不紅,氣不喘地跟國師討論這個。
該死的,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發現,他氣得並不是因爲風婧蓉詛咒他,而是因爲……
因爲他介意風婧蓉跟國師討論這麼一個話題。
看起來,似乎把國師當作了自己人似的。
他討厭她把別的男人看的跟自己一樣親密。
“這……這不是開玩笑嘛。”她低著頭,縮著腦袋回答道。
“開玩笑?”季墨的聲音在此時還算溫和的。
可一接觸到她看似老實卻又非常不老實的樣子,他就再一次吼了出來。
“開玩笑。”
這一吼,讓風婧蓉反射性地捂住了耳朵。傳說中的獅子吼又出山了。
咋就能這樣呢。
“真……真的是在開玩笑,不信你問國師。”
她無辜地將視線轉向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國師。
而無辜的國師這因爲風婧蓉這樣一提而再一次出現了好幾根黑線。
這皇后娘娘怎麼回事?幹嘛非要把他拖下水?
自己夫妻倆吵架就可以了,怎麼非要把他這個外人給摻和進去呢。
“國師,你說話呀。”
見國師傻愣著沒反應,風婧蓉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開玩笑,讓她一個人面對昏君孤軍奮戰,她戰鬥力指數哪有這麼高。
這國師真不講義氣,虧她還把他當作自己人嘞。
“娘娘,這……臣不知娘娘是否在開玩笑。”
國師無辜地看著風婧蓉,給出了這樣一句回答。
而他的回答讓風婧蓉瞪大了雙眼。
這……這國師也真不講義氣啊,怎麼能這樣呢?
不幫她就算了,竟然還落井下石。
他們夫妻倆誰都沒有注意到,國師的眼神劃過的那絲狡黠的笑容。
皇后娘娘,不能怪臣不講義氣,臣只是想讓你跟皇上有更多相處的機會。
國師在心裡暗道。
看著季墨因爲風婧蓉而難看下來的臉色,國師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些。
他知道,皇后對皇上來說,是特別的。
尤其是,他發現他這個皇上,似乎因爲皇后娘娘對他這個老頭子親近而吃醋了。
當然了,季墨也不知道國師心裡在想些什麼。
國師這樣回答,無疑是中了他的下懷。
只見他嘴角忽的冷冷勾起,眼中那種危險的氣息讓風婧蓉感覺到周圍一種恐懼在縈繞著。
“朕的親親皇后,現在該怎麼辦?國師說,你不是在開玩笑。”
他這句話很溫柔,卻更加讓風婧蓉渾身打顫。
媽呀,昏君鬼上身還是發神經了?還親親皇后?
誰跟他這麼親密了?還親親呢?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滲人呢?怪恐怖的。
她小心翼翼地擡眼看著季墨臉上的笑容,這笑容跟眼中的危險氣息是成正比的。
笑容越大,危險氣息就越濃。
昏君想要對付她了。
最後,她在心裡做了這樣一個結論。
“國師明明說他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又沒有說我不是在開玩笑……”
當她意識到季墨要對付她的時候,她立即變得老實了。
那個生孩子這種高深莫測的威脅手段,只有季墨這昏君這種人品已經差到極致的人才想的出來,而且……戰鬥力極強。
好吧,她承認,她真的抵擋不住這樣的威脅。
“朕理解成你不是在開玩笑,那就不是在開玩笑。”
“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不情願地反駁道,哪有人這樣亂扣罪名的。
“你又有什麼意見?”季墨一挑眉。
也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跟這個女人擡槓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就特別得好。
“我當然……沒意見了。”
一接觸到季墨警告的眼神,她立馬將話鋒一轉。
沒出息。
真沒出息。
還真被昏君給嚇到了。
孃的,卑鄙無恥的昏君,她能有意見嗎?
她要是敢有意見,你這昏君還指不定用什麼慘無人道,慘不忍睹的手段對付她呢。
“哼。沒有意見就最好。”
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他指著門口繼續道:“馬上給朕回去。”
“回……回哪裡去?”
她擡眼,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季墨。
別告訴她昏君一過來就要將她從國師身邊趕走啊。
想得倒是挺美的。
阿呸。
人家好不容易用盡手段讓國師帶她來逍遙宮,哪能說走就走的。
“你說回哪裡去?”
季墨的雙眼再一次因爲她的話而危險地瞇了起來。
看這個女人的樣子,是捨不得走了?
她還想賴在國師這裡。
“哦,我等會兒就回去了。”
現在,她學乖了。堅決不跟昏君頂撞。
至於她說的“等會兒”是等多久,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哼哼。
“朕沒說讓你等會兒回去,朕說的是馬上。聽明白了嗎?是馬上。”
他看出了風婧蓉心中的想法,直接杜絕了她一切的後路。
“等……等會兒吧。”她帶著徵求的意見看著季墨。
這昏君真的精得跟猴子似的,她心裡在想什麼他都能看出來。
“馬上。”季墨伸手指著門口,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要不我們商……”
“朕不想跟你商量。馬上回去。”季墨立即打斷了她。
還想商量?她以爲她是在買菜嗎?還能砍價?
動不動就跟他商量。
“那好吧。”
點點頭,她現在不惹昏君,她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現在不能把這頭老虎是逼急了,不然以後連一點後路都沒有了。
昏君不是現在不讓她呆在這嗎?
那她改天來好了。
反正逍遙宮的路她現在也知道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國師。
如果現在把昏君惹毛了,這小子要是沒有牙齒到直接封了逍遙宮的路,那就虧大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爲了以後能經常來找國師,她忍了,她退了。
她就不信,她還真倒黴到每次一來找國師,都會被昏君逮到。
人生不可能悲劇成這樣。
怎麼說她也是皇后嘛。
皇后的光環是可以罩著她的。
雖然這光環在昏君的黑暗陰影下似乎沒有多大用處。
她如此好說話,甚至連頂撞都不頂撞了。
這一點倒是讓季墨有點意外。
根據他對風婧蓉的理解,再聯繫她對國師的感興趣程度,這個女人都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答應離開的。
她一定還有其他想法。只不過他還沒有想到。
這個女人腦袋瓜裡,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有,對付她還真不容易。
想到這,季墨的眼角隱隱地透著些許寵溺的笑容。
這樣寵溺的笑容,除了國師之外,誰都不曾注意到。
雖然心裡老大不情願了,可風婧蓉還是打算暫時離開。
OK。
請相信她,真的只是暫時而已。
“我……我回去了。”
識相地指了指門口,她耷拉著腦袋,駝著背,緩步離開了逍遙宮。
看著那不老實的背影,季墨的嘴角在此時毫不掩飾地揚了起來。
國師看著季墨一直注視在門口沒有打算收回的視線。
再看著季墨難得露出這樣溫柔又發自內心的笑容。
國師的嘴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看得出來,季墨的心情很好。
他現在竟然開始開玩笑了。
國師一愣,一年前的季墨會跟他開玩笑。
而一年後的季墨,卻是第一次跟他開玩笑。
皇后娘娘看來對皇上的影響還不小。
收斂了眼中驚訝的神態,他不確定地開口道:
他心裡本來還抱著一點希望。
這皇后娘娘再怎麼強悍,也不至於把主意打到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