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兒受傷的事情并沒有被無限的擴大化,在警方和那有著強大背景的剎那芳華的共同努力下,就算是事件發生那天僅有的幾個目擊者,也都在強大的壓力之下簽署了保密協議。
只是剎那芳華不知道的是,對葉清兒下手的人并不是沖著她去的,而是青衣社的青江軼和青衣侯父子倆在其中搗鬼,不過以剎那芳華的勢力,知道這些事情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而在車禍事件之后,青江軼便又把自己的兒子叫到了一起商議對策,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地點并沒有選在酒吧這種很擁擠熱鬧的地方,而是選在了青衣社的總堂之中。
作為上海唯一能夠與黑龍會相匹敵的幫派,青衣社并不像黑龍會一樣在大多數時候靠著數量上的優勢來取勝,而是培養出了一批諸如四大護法一樣強悍的高手,其中尤為精悍的手下被青江軼單獨編為了一個團隊,在道上被稱為“夜梟”!
青衣社的總堂設在一幢很隱秘的山間別墅當中,那里不僅是青衣社的機要所在,還是青家的命脈之地,所以青江軼才會從只有八十人的“夜梟”中撥出一半的人員來護衛這青家別墅!
外面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青江軼和青衣爵坐在別墅里面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只是這青家父子臉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這讓難得與老大少主坐在一起的四大護法是如坐針氈,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葉清兒的事情,現在暫時還沒人知道是我們做的,但這樣對我們并沒有什么好處,所以需要有人去提醒一下葉清兒,讓她們知道我們青衣社的厲害,盡早答應我們的要求!”
青江軼嘴角洋溢著一抹得意的笑容,當他聽到葉清兒車禍住院的消息之后,心中是大喜過望,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錢又能夠重見陽光了。
“可是我擔心這樣一來,極有可能會弄巧成拙,那葉清兒和李氏集團的李伊娜關系很好,雖說我上一次去葉家的時候,把李伊娜的君臨國際也算在了我們的計劃當中,可是這也只是給對方的一個心理刺激而已,李伊娜背后的李氏財團始終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撼動的了的!”
青衣侯道,雖然葉清兒和李伊娜并稱為上海商界雙嬌,但是他卻很清楚,李伊娜和她背后的勢力遠比葉清兒要龐大的多,所以他必須要在做決定之前好好的衡量一番。
“那么說,李伊娜已經和葉清兒聯合起來了?!”青江軼道,那抹諱莫如深的笑容依舊是掛在臉上,在外人眼中,他似乎只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可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那副平和表面下掩藏著的是什么。
“父親,這李伊娜和葉清兒本就是關系很好的姐妹,不過這也在我們的預料當中,畢竟我們那么多的資金,單靠葉氏集團可能會吃不下,只是有一個很奇怪的情況我想有必要向父親您通報一下!”青衣侯眉頭一皺,恭恭敬敬的道。
“說說看!”青江軼也聽出了自己兒子話中不尋常的地方,父子倆雖然說話的時候很嚴肅,但這也只是表現給手下人看的,對于這一點,父子倆也是深有默契。
“金龍,你來說!”青衣侯對著坐在對面的金龍說道。
金龍聽到自己少主的招呼,將手中一直緊緊握著的茶杯湊到嘴邊淺淺喝了一口,雖說他在青衣社中已有十多個年頭,但是在面對著老大和少主的時候,依然是緊張的不得了。
“我們在跟蹤葉清兒的時候,發現她的目的地是一幢很有古風的老宅子,少說也有七八十年的歷史,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那個地方在上個世紀是非常出名的,只有有權有勢的才能住在那里!”
金龍道,他本就是上海本地人,從小到大就是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著的,自然對這上海大大小小的傳聞很是了解。
“你說的是什么地方,怎么我好像沒有聽說過?!”
青江軼猶疑道,他的青衣社之所以只能在上海黑道中占據第二把交椅,而無法把黑龍會給趕下臺去,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沒有得到上層人物的支持,而歸根結底,是因為他不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所以金龍談到的這一些在他聽來卻是很不明白。
“是以前的市政府大院,可是隨著上海的不斷發展,那片地方已經被拆的差不多了,可是卻有一幢小公寓沒人敢去動!”
金龍一本正經的道,說起那幢小公寓的時候,臉上顯出很恭敬的表情,甚至比剛才青江軼說話的時候還要恭敬,而在那份恭敬當中,還帶著絲絲的敬畏!
“你的意思是說,葉清兒今天去見的人是政府中的要員?!”
青江軼臉色驟變,將手中的茶杯嘭的一聲放在茶幾上,他并不是沒和政府中的官員打過交道,只是這一次將要遭遇的官,似乎和平常那些官很不一樣。
“那棟小公寓的主人姓許,只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上海了!”金龍又道。
“不在上海的話,那也就不足為慮了!”青江軼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他甚至都沒有想要知道那姓許之人究竟是誰的想法。
“可是我們在撞傷葉清兒的座駕之后,一路跟蹤著他們去往醫院,卻遇到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女人!”金龍又道,臉上的表情顯得愈加驚駭,似乎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是一個多么恐怖的人物似的。
“神秘女人?”青江軼皺著眉頭好奇的問道,頓了頓又道:“我想,這個神秘女人一定和你剛才所說的那棟小公寓有著很緊密的聯系!”
“老大果真是慧眼無雙,據先前眼線們傳上來的情報,前些日子在老城隍廟曾經發生了一件刺殺事件,可是卻被警方掩飾成了一般的打架斗毆,即便是我們的內部人員也沒有得到任何關于這件事情的消息,而葉清兒和李伊娜,還有今天遇到的神秘女人都同時出現在那里,聯想之下,也就不難想到三人之間的關系了!”
金龍道,他還是第一次在老大和少主的面前說這么多話,一時竟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不過看到青江軼臉上滿意的神色,他的心中也是一陣的得意。
“不管那個女人是誰,只要是擋了我們青衣社的路,那么就讓她消失!當然,除非她還有利用的價值!”青江軼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先驚駭的不是細細講述這一切的金龍,而是靜靜坐在一邊不說話的青衣社少主,青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