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智他們住的吊腳樓被燒后的第二天,高坎的五姨太就借口有生意上的事情,帶著幾個保鏢和隨從離開了山寨。
馬媛之所以匆忙離開是因為安睿智的話讓她膽戰(zhàn)心驚,在她的保鏢里有兩個人是郎三安排的,大火就是他們放的。事前馬媛并不知道這件事,等大火燒起來后她就猜想到了是這兩個家伙所為。
從高坎的嘴里馬媛對安睿智他們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知道他們都是中**隊的特種兵,因為誤殺了人被判刑,后來越獄逃出來,三個人都是頂尖高手,一路上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沒有什么人可以阻擋他們。馬媛?lián)脑谏秸龝r間長了被他們調(diào)查出點事情來就麻煩了,所以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馬媛的離開并沒有引起安睿智的注意,雖然對她的一些舉動感覺有些奇怪,因為她是高坎最疼愛的太太,并沒有對她產(chǎn)生懷疑。
為了把這三個人收買住,高坎決定盡快付給他們每人一百萬美元,這是他答應(yīng)下的,不能在他們剛到的時候就失言,在山寨里就存放著上千萬的現(xiàn)金,這點錢對高坎來說算不了什么。
安睿智三個人被請到高坎的客廳里,剛進(jìn)門口三個人就愣了一下,只見地板上放著三只大皮箱,皮箱蓋是敞開的,里面排滿了一摞摞的全部是印著本杰明頭像的一百美元一張的現(xiàn)金。
高坎指著皮箱笑著對安睿智說:“安老弟,這每只皮箱里剛好是一百萬美元,是我許諾給你們的,請驗收?!?
安睿智瞥了一眼,笑著說:“高司令就象是開銀行的,家里就放著這么多現(xiàn)金?!?
“哈哈......小意思,窮山僻嶺的不方便,平時家里就放著一千來萬的現(xiàn)金,以備急用?!备呖矟M不在乎地說。
他說的是真話,因為毒品交易都是用現(xiàn)金來進(jìn)行,無論是買煙膏還是賣出海洛因,所以必須備有大量現(xiàn)金,在這里沒有銀行,只能在家里存放著現(xiàn)金。
安睿智在心里忍不住罵道,這些錢可都是用毒品換來的,這里面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心里雖然罵但是臉上依然如故,他微笑著說:“高司令總不能讓我們兄弟提著皮箱滿山跑吧?用不著多久我們兄弟就會死在這堆錢上。”
高坎想了想說:“帶著這么多現(xiàn)金的確不方便,安先生安排個人,我也安排人讓他們一起去趟曼谷,那里有瑞士聯(lián)合銀行的辦事處,你們?nèi)ラ_設(shè)三個瑞士銀行的帳戶,我把錢劃進(jìn)你們各自的帳戶里,保證你們?nèi)ナ澜缛魏螄叶寄芴岢鲥X來,你看好不好。”
“這樣最好?!卑差V怯謱ξ鋳^斌說:“你就跟高司令的人跑一趟。”
武奮斌點了一下頭,爽快地說:“沒問題?!?
高坎見安睿智同意了,接著說:“很快,最多三四天就能回來。你們只要記住各自的帳號和密碼就可以,也就不用提著這么多錢到處跑了,哈哈......”
第二天武奮斌隨高坎安排的人去了曼谷,安睿智和方普恒在山寨等他,倆人聊起武奮斌去曼谷的事情,方普恒笑著說:“真***不可思議,我們出來沒幾天就掙了三百萬美元,換成人民幣有兩千多萬,以前想都不敢想。”
安睿智開玩笑地說:“等完成任務(wù)回去后用這筆錢給咱們中隊更換些裝備,讓咱們中隊成為全軍的王牌特種兵?!?
“大哥,你說大隊長會不會克扣我們的?”
“那還用說,更換裝備必須經(jīng)過大隊長這一關(guān),能給我們一半就不錯了?!卑差V切χf。
“這么說我們要多弄點,抽機(jī)會多敲些那個老家伙的竹杠?!?
“我怎么聽著刺耳,我們的主要任務(wù)是偵察金三角地區(qū)毒販的詳細(xì)情況,不是來搞經(jīng)費的?!?
“嘿嘿......我們這是順便搞些副業(yè),再說是為了咱們中隊又不是裝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狈狡蘸阈ξf,剛說到這里他忽然又想了一件事情,“對了,那個騷娘們不是說讓我們押一次鏢嗎?怎么不吭不響就走了?兩百萬呢,夠我們中隊幾年的經(jīng)費了?!?
方普恒的話也提醒了安睿智,如果那個馬媛真的想讓他們干這件事,那么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搞些裝備,特別是通訊工具,有了電臺與指揮部聯(lián)系起來就方便。安睿智想現(xiàn)在指揮部一定在等待著他們的消息。
正說著話忽然從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倆人停止交談,高源渠走了進(jìn)來,他笑著對安睿智說:“家父怕安先生在我們這個偏僻山寨悶,讓我多來陪陪您?!?
“哈哈......多謝高司令的好意,我們也是些喜動不好靜的人,這不剛想到外邊走走?!卑差V切χf。
“那好,我就陪兩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們也熟悉一下山寨的情況?!闭f著話三個人一起出來,走到走廊的盡頭穿上鞋。
住吊腳樓都有一個習(xí)慣,上樓梯后都要先把鞋子脫下來放在走廊的入口處,然后赤腳走進(jìn)樓內(nèi)。
走下樓梯后高公子笑著問安睿智,“安先生想看看什么地方?”
“那都行,我就想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初來乍到看著什么都新鮮?!卑差V请S意地說。
高源渠沉思了一下說:“我?guī)銈內(nèi)ズ笊降墓S看看吧,對四號的生產(chǎn)過程你們可能都沒有見過?!?
安睿智想剛好借這個機(jī)會查看一下制毒工廠的情況,對毒品的生產(chǎn)流程他們還真的不了解,于是對高源渠說:“可以,以前到過的工廠很多,生產(chǎn)毒品的工廠還真的沒見過,在全世界也就是在這里能隨便看到毒品是如何生產(chǎn)的了。”
“哈哈......,在金三角地區(qū)生產(chǎn)毒品的工廠的確很多,不過也不是隨便可以進(jìn)去看的?!备咴辞χf。
“為什么?生產(chǎn)毒品在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呀?”方普恒好奇地問。
高源渠一邊走在前邊領(lǐng)路,一邊對倆人解釋說:“事實上金三角的制毒工廠都藏在大山的隱蔽處,而且防衛(wèi)都很嚴(yán)密,這樣做并不因為禁毒,而是防備有人來搶貨,有些小股的武裝就是靠搶奪別人的貨來弄錢。另外生產(chǎn)四號的最后一道工序都是保密的,每家的生產(chǎn)工藝都有所不同,也防止被人家知道。”
“哦,原來如此?!?
說著話三個人來寨子中間的街道上,安睿智忽然發(fā)現(xiàn)街上的人比平常多了許多,他不經(jīng)意地問高源渠,“高公子,今天街道上的人好象比平時多了一些?”
“哦,今天是趕街的日子,再過一兩個小時人還要多,因為山里的人趕到這里需要幾個鐘頭,所以接近中午的時候是人最多的時候,兩個小時后人們又會匆忙的散去,否則天黑前回不家?!备咴辞呑哌厡z人解釋。
安睿智注意到三五成群的山里人從山寨大門涌進(jìn)來,他有意放慢了腳步,觀察著在集市上聚集起來的各個山地民族,花枝招展的服飾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忽然方普恒從旁邊扯了扯了安睿智的衣服,示意他看從一側(cè)走過來的幾個女人,原來有幾個二三十歲的婦女**著胸部很自然的在集市上穿行。
高源渠似乎注意到了倆人不自然的表情,笑著說:“她們都是阿卡族的婦女,中南半島上的山地民族大多崇尚生育文化,對性也比較自由,所以對身體的**毫不避諱?!?
安睿智不好意思地說:“我們這些所謂的現(xiàn)代人思想總是過于復(fù)雜,與這些單純的山地民族相比似乎有點陰暗。”
“哈哈......安先生不要這么說,這些山上的姑娘真的是很開放,而且特別喜歡跟外面來的人,如果你們感覺寂寞我就給你們找?guī)讉€玩玩,如果看上了就娶上兩個作老婆?!?
安睿智苦笑著搖搖頭,“算了吧,我們現(xiàn)在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說不準(zhǔn)明天就吹燈拔蠟了,娶做老婆等于害了人家姑娘?!?
高源渠見安睿智他倆對這里的風(fēng)俗民情不太熟悉,于是主動向他們介紹起來,在這些趕街子的人中阿卡族和赫蒙族的人最多,服飾鮮艷的女人是赫蒙的,比較樸素的是阿卡族人,而頭頂紅色羽毛的則是免族的女人,不過安睿智和方普恒卻很難分清這些民族。
趕街的山民多是以賣山貨和熱帶水果為主,也有賣成拽鴉片的,他們把幾張寬大的芭蕉葉鋪在地上,然后在上面擺上山貨就一聲不響地蹲在那里等待交易。絕不象國內(nèi)農(nóng)貿(mào)市場里的小販大聲吆呵招攬生意,他們都是默默地守著自己的貨等著客人主動上來。許多人的牙齒因為咀嚼檳榔的緣故變成了紅黑色,看起來挺嚇人,不過他們的神情看起來都很和善。
三個人穿過熙熙攘攘的集市爬上寨子后面的山坡,隨后進(jìn)入山林中,茂密的森林里有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如果不是有人引領(lǐng),穿行在遮天蔽日的密林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他們艱難地行走了近一個鐘頭,山林因為樹冠的茂密而變得越來越幽暗,樹木都是兩個人都合不攏的參天大樹,正午的陽光都穿不透濃密的樹葉。不象國內(nèi)多是次生林,而在這里都是原始森林,樹木都非常粗壯,枝繁葉茂。
忽然,從一棵大樹后閃出兩個端沖鋒槍的人攔住了去路,倆人剛要呵斥,見是高源渠馬上把槍放了下來,其中一個人隨即笑著說:“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大公子來了?!?
“你們倆還算是機(jī)靈,別***等人過去了還不知道。”高源渠對兩個守衛(wèi)的警惕性還算滿意。
“那能,就是只兔子也別想從我們兄弟這里溜過去。”另外一個人點頭哈腰地說。
高源渠回頭對安睿智說:“前面就是了,在這片密林里很少有人能找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