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八兩不喜李元吉。
不喜除了李詩詩之外的所有李家人。
但卻會尊重李詩詩的選擇!
只是一個連見著死人都怕的李詩詩,即便最后成了仙王仙皇又如何?
沒有在生與死中千錘百煉出來的所謂仙王仙皇,那就是花瓶一般的存在!
只能用來撐門面的擺設(shè)!
那樣的仙王仙皇,能帶起一個家族的輝煌來?
笑話!
所以,縱使陳八兩有千般辦法能讓那些尸體如似人間蒸發(fā)地化為灰燼,他都還是選擇了讓李詩詩開始試著去面對!
沒有自己破繭而出的蠶,即便是成了蝴蝶又如何?
終究都還是飛不起來!
“大叔,我怕,我怕,我怕啊!”
猛地?fù)u晃著腦袋,李詩詩始終都還是不敢睜開眼來,尖喊著道。
“怕?怕那你就別當(dāng)那什么狗屁仙王仙皇!你不是不想讓你的李家被人欺負(fù)嗎?你不是想把你的李家?guī)弦粋€輝煌的高度嗎?連死人都怕,你告訴我,你能靠什么讓你的李家輝煌起來?你不僅要習(xí)慣面對自己,你還要習(xí)慣試著去殺人!”陳八兩的聲音愈發(fā)嚴(yán)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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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也證明了陳八兩對李詩詩儼然有了在乎的意思在里面。
君不見八兩尊主這么多年來曾幾何時對人嚴(yán)厲過!
“大叔,我不敢,不敢!”小腦袋搖地像是撥浪鼓似的,李詩詩的眼淚從那閉著的雙眼中留了出來。
“睜開你的眼睛,睜開!”
沒有理會李詩詩的話,陳八兩繼續(xù)嚴(yán)厲地斥喝著。
“詩詩,聽大叔的!這一坎你必須要邁過去,就像大叔說的,你不僅要習(xí)慣這些畫面,而且還要習(xí)慣著去制造這些畫面!亙古歷史中,從來沒有雙手不沾血腥的仙王仙皇,如果有,那也是廢物!”
伸手挽上李詩詩的臂膀,邀月款款地勸說道。
“姐姐,我怕我受不了,我從小就怕血,從小就怕!”李詩詩緊緊地抓著邀月的衣服,高聲哽咽道。
怕血還要成為仙王仙皇?
到底是李詩詩天真還是李元吉無知?
陳八兩沉著臉,“你睜不睜眼?”
似乎嗅到了大叔要生氣離去的味道。
李詩詩當(dāng)下不由地心里急慌起來,“大叔!!!”
“最后問一句,你睜不睜?”陳八兩淡淡道。
“我,我,我!”
李詩詩一臉我了幾聲,繼而像是做出了什么艱難的決定般,咬了咬粉唇,“我睜!”
話落。
李詩詩瑟抖著嬌軀慢慢地把眼睛睜了開來。
只是在視線觸及到那十幾具死尸后,尖叫一聲下意識地又想閉起眼來。
“睜著!好好給我看著!”陳八兩猛地一喝。
李詩詩陡然顫起身體。
哆嗦著強忍著那作嘔的不適跟要暈厥過去的感覺,死死咬著牙關(guān)望視著前方的滲人畫面。
這時。
李元吉跟云伯也走了出來。
只是當(dāng)見到迎面而來的一片慘狀后。
兩人頓然一驚,呆若木雞!
死了?
都死了?
王家的來人除了王少澤之外全都死了?
這---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李元吉,這就是你們李家的希望?怕血,怕死人,呵呵!”
陳八兩轉(zhuǎn)頭看向李元吉,無比嘲諷地呵聲道。
“八兩尊主,我--”李元吉的神態(tài)復(fù)雜無比。
“我什么?就這樣的還仙王仙皇?大門不給出二門不給邁,沒見過血沒見過死人沒殺過人,還修煉到仙王仙皇?呵呵,幾時開始,仙王仙皇變得這么不值錢了?李元吉啊李元吉,你們李家太廢物了,尤其是你,太天真,太幼稚!我對你李家的落魄開始表示理解了,就這種家族,不被人欺負(fù)到頭上來,不落魄,那是天荒夜談!那他媽是笑話!”陳八兩繼續(xù)毫不留情地繼續(xù)施予著暴擊。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可卻無疑字字珠璣針針見血地把李家給批了個體無完膚!
“或許,或許我就不該當(dāng)這個家主!呵呵--”
迎著陳八兩那不留情的譏諷,李元吉自嘲地?fù)u頭嘆道,盡是苦澀。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陳八兩搖搖頭,帶著冷笑的面容道。
“大叔,別這么說我爹好嗎?我知道的,他其實比我們每一個都想著能早日讓李家輝煌起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都是為了李家的未來的!”聽著陳八兩那毫不留情的打擊,李詩詩看著陳八兩懇求著道。
此時此刻,她最想的是陳八兩能對自己的父親拋下那些成見。
可這又怎么可能?
對于八兩兄來說,喜歡一個人跟厭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而且那份喜歡跟厭惡更不會隨意地被改變!
輕笑一聲。
陳八兩收回了那對李元吉譏諷不屑的鄙夷的神情。
轉(zhuǎn)而向著李詩詩道,“習(xí)慣那些畫面了嗎?下次見著還會怕嗎?”
“沒,沒有--但是我會試著讓自己不去怕的!大叔,既然李家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那我就肯定得盡我所能讓李家在我的手上變得輝煌起來!”
擺了擺頭,李詩詩有些豪情萬丈地說道。
“很好!”
陳八兩輕佻一笑,接著再道,“下一步,殺了他!親手殺了他!”
話鋒在轉(zhuǎn)變中,陳八兩的臉色變得清冷起來,手指一伸,指向了癱在地上被嚇尿的王少澤!
“不,不,不要!不可以!詩詩,不要!”
感受著陳八兩那鋒芒畢露的氣勢,王少澤臉色蒼白無比地驚喊起來。
隨即拖著那濕噠噠的下半身爬向李元吉的跟前,猛烈搖著頭哀求道,“李叔叔,不要,我不想死!不想死啊!讓他放了我,讓詩詩不要殺我,我,我,我這輩子絕對不再踏足李家半步,還有,還有只要李叔叔你開口,什么條件你只管提,只要你們能放了我!不要殺我,不要!”
面臨生死的節(jié)骨眼中,王少澤邊喊著邊對著李元吉磕起頭來。
“世事無常,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啊!”
見狀,云伯感嘆一聲道。
李家,李元吉,何時扮演過這種角色?
這一切,都是李詩詩給他們帶來的!
如果沒有李詩詩,如果不是李詩詩認(rèn)識了八兩尊主。
那如今會是怎么一番情境?
無疑,或許跪在地上磕頭的會是李元吉,求他們能放過李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