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敵人故意留下的線索一直走,不一會兒蘇揚二人便出了城。隨即辨別了一下方向,蘇揚腳步一跨,向遠處一片密林走去。
“姑爺!”寧鐘一把將他拉住,額頭上滿是汗水,呼吸沉重道:“那片密林之中絕對有埋伏,就憑我們兩個人,別說是救梨兒姑娘了,可能連自保都困難!”
這次蘇揚倒沒有冷眼相對,而是怕了拍他的肩,平靜地說道:“放心寧叔,里面就算有埋伏,八成也是三段武者,而且數量還不會超過四人。我們只需小心一些,就算救不回梨兒也能全身而退。”
“你確定?”寧鐘依舊很是擔心,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確定。”蘇揚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是?”
寧鐘做了三次深呼吸,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發狠道:“好,今天我就陪姑爺走一趟,大不了把這條命還給寧府!”
“不會有事的。”蘇揚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到時候你只需纏住其中一名敵人,其他的全部交給我。”
“交給你?”寧鐘一陣錯愕,他清楚地知道,蘇揚現在只是一名二段初期武者罷了,就算再厲害,對付三段武者也非常勉強,更不要說還極有可能要面對兩名甚至三名敵人!
“對,交給我。”說完,蘇揚不再遲疑,轉身繼續向密林行去。
寧鐘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微微愣了一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咬了咬牙繼續跟上。
“來了!”密林之中,方遠二人早已搶先趕到,見蘇揚真的走了進來,心下頓時一喜。
“走,回去與言兄匯合,這一次,為二少爺報仇的機會來了!”方遠心中莫名地興奮了起來。上次因為被蘇揚逃脫,他可是丟盡了臉面,這次必須要一雪前恥!
“正該如此。”另外一名武者也笑了起來。
兩人不再遲疑,立馬向密林深處走去。
“姑爺,如果我記得不錯,這片密林之中似乎有一座廢棄的破廟,綁匪既然引誘我們來到這,很有可能就把梨兒姑娘關押在那里。”
進入密林沒多久,寧鐘突然開口說道。此時他相對于剛才來說,已經平靜了不少,額頭上也沒有繼續冒冷汗。
“破廟嗎?應該就是那里了。帶路。”蘇揚點了點頭,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寧鐘也不遲疑,立馬領著蘇揚向深處走去。
一路上倒是又發現了好幾塊布條,都是從梨兒衣服上扯下來的。這表明他們所走的方向并沒有錯。
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兩人終于看到了那座破廟。破廟的大門早已腐爛,倒在了一側,而里面,隱隱約約傳來少女的哭泣聲。
“是梨兒。”蘇揚一下便將這道聲音給辨別了出來,不過卻沒有急著闖進去,雙腳像扎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姑爺,梨兒姑娘就在里面,我們要進去嗎?”寧鐘猜不透他的心思,忍不住開口問道。
“再等等。”蘇揚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說完,也不再開口,仿佛一尊雕像一般站在破廟門外。
寧鐘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不過最后還是把嘴巴閉上了,他知道姑爺心中肯定已經有了計策。
破廟深處有一間偏房,地上堆著一些散亂的枯草和干柴。偏房不大,有些潮濕,里面充斥著一股霉味。
就是這一間小小的偏房之中,擠了四個人。其中三名武者打扮的人正小心翼翼地張望著外面,另外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被反綁著手丟在枯草上,臉上滿是淚痕。
“遠兄,怎么回事,那些人為什么還不進來?”一名身材高大的武者開口說道,他就是一直守著梨兒的那名武者,名叫方言,也是方家的家將。
方遠皺了皺眉,臉上流露出一絲狠色,“不等了,反正外面只有蘇揚和一名家將,先把他們全扣住再說。老朱,你去纏住那名家將,我去抓蘇揚。言兄,你就負責把這丫頭壓出去,然后當著那小子的面盡情折磨……哈哈,具體怎么折磨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那名叫做方言的武者嘿嘿一笑,“自然不用你多說,做這種事情我最在行了。別說是一個小丫頭,就算是寧晚清那樣的辣女,我也能讓她***……”
說著,他還用腥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方遠眉頭一皺,不悅道:“我是叫你折磨她,不是什么***。”
方言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放心,我比你更懂怎樣用一個女人去打擊一個男人。”
“不管了,只要你能夠達到我們的目的就行。”說完,方遠不再遲疑,示意了一下‘老朱’,立馬向破廟外走去。
蘇揚和寧鐘還靜靜地站在那里,忽然聽到一陣笑聲傳來。
“哈哈哈,蘇揚,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你倒是跑得挺快,愣是把我給甩掉了。所以這一次我想了另外一個辦法,我不去找你,而是讓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方遠臉上滿是得意,緩緩走了出來。
“果然是你。”蘇揚冷冷地看著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上一次你截殺我,我忍了,但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
說完,蘇揚將背上的冷月刀緩緩取了下來,眼睛則一直地盯著他,一瞬不瞬。
方遠看著他取刀先是一愣,隨即捧腹大笑起來,對著邊上的同伴夸張地說道:“老朱,你看到沒有?他竟然把武器拿出來了!他是想要跟我一決高下嗎?看來他已經被這段時間的吹捧給弄傻了。蘇揚!不要以為你在一段剛柔期的時候可以擊敗二段武者,到了二段氣泉期就能擊敗三段武者,二段武者和三段武者之間的差距,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后面這半句話他明顯是沖著蘇揚說的。
蘇揚靜靜地看著他,根本就沒有廢話,只淡漠道:“出手吧。”
隨著聲音落下,蘇揚身上的氣勢突然一變,戰意直沖云霄。
方遠一愣,收起了笑容,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他本能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可隨即,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跳腳罵道:“混賬小子,裝,繼續給老子裝!你他媽有種再拿毀天滅地針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