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也沒說話,就坐盤腿在監牢里,繼續修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司徒塵也確實左右為難了,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簡直就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樣。
他沒想到,自己傾盡所有,卻還是無法打動這個少年。這少年究竟為何非要這些囚犯不可?
一想到總盟主對自己說過的那兩句話,司徒塵心中頓時一陣冷顫。
不惜一切代價……
那怕是犧牲掉整座城,也要確保他的安全……
整座城都不及這個少年來得終于嗎?那這些囚犯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司徒塵終于無奈嘆息一口氣:“既然宋江少俠非要這些囚犯,那本人就將他們全部交給少俠您處置吧。”
說完,司徒塵站起身來,朝著身后的守衛使眼色。
姜云這才在嘴角掛起一絲滿意微笑:“給我單獨找個密閉的房間,把所有囚犯都帶到房間來,一個都不能少!”
“是。”司徒塵點了點頭,立即吩咐守衛行動。
姜云這才站起身來,跟著守衛的安排走出監牢。
神風隊一行人都徹底懵了,他們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場美好的白日夢。做夢的過程中是那么美好,那么興奮,五千萬、地階上品寶器、大量丹藥、秘術卷軸……夢醒之后,這一切都變成了虛無。
在司徒塵的安排下,姜云跟著守衛來到監獄深處的一間封閉的密室監牢。
這密室監牢不大,長寬只有幾米,墻壁是用特殊材料塑造。這材料能夠阻隔魂力滲透,是專門用于建造關押魂修術者監牢的材料。
畢竟,“反源合金”手銬只能抑制住術者的源力,無法抑制魂力。所以魂修術者還需要專門的關押場所。
姜云走進這間密室監牢后,守衛們立即將戴著手銬腳鐐的懸賞犯帶進來。
“進去!”
轉瞬間,這密室監牢里便堆滿了數十名懸賞犯。
看到一個個被帶進來的懸賞犯,姜云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這守衛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把門關好。”
幾名守衛對視一眼,有些詫異。
雖然這些懸賞犯都帶著手銬腳鐐,無法使用源力,行動也極為不便。但一個煉肌期巔峰的小鬼,孤身一人同時面對這么多囚犯,也難免會敵之不過。
畢竟,這些囚犯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就算他們無法使用源力,行動不便,但也非常具有攻擊性。
雖然有些擔心和詫異,但這些守衛也沒有多說什么,他們老實按照姜云吩咐離開了監牢,并將門給死死關上。
見得守衛都離去后,眾犯人這在相互對視幾眼,隨后在嘴角勾勒起一抹陰森險惡的笑意。
“嘿嘿嘿,小鬼,你讓爺爺們過來做什么?難不成是想放爺爺我出去?”一名滿臉胡渣的壯漢嘿嘿怪笑起來。
“哈哈哈,這小鬼難道有受虐傾向?想讓我們集體來好好虐待他一番?”
“小爺我的人頭可是價值一百萬術幣!怎么樣,怕不怕?”
其他人也都哄堂大笑起來,所有人的面孔都顯得窮兇極惡。
姜云沒有表情,而是在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這時,一名白發老者從囚犯中走出來,很是虛偽的說道:“兄弟,你只要將老生的手銬解開,待老生逃出生天,他日必有重謝!”
“你的靈魂就是對我最大的重謝!”姜云冷笑一聲,接著寶劍憑空出現在手中。
寒光一閃!
這名老者的人頭直接與脖頸分離,血花高高拋灑在半空中。他的身體也僵硬無力的朝后仰倒下去,“噗”的一聲摔在地上。
眾人的笑聲在這一刻凝固。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的盯著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少年,目光徹底呆滯。
“什……什么?藥……藥庚金,竟然被……被殺了?”
“怎么可能?藥庚金可是反聯盟圣教的護法,是一名聚源期術師境界的強者,是懸賞金額高達一千五百萬的存在!”
“就算他被戴上反源合金手銬,無法使用源力,但也絕對不是一個煉肌期小鬼能夠輕易擊殺的啊!”
眾人都徹底驚呆,在這里恐怕實力最強的毫無疑問就是藥庚金。就算是被戴上手銬腳鐐,他也絕對不是一般守衛能夠對付的。運送他出行,都是
由好幾名護臟期術士以上的守衛結伴而行。
然而,這樣一個人物,竟然眨眼間就被眼前這個少年輕描淡寫的給擊殺了。
什么情況?
眾人還未想明白這個問題,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團藍色的靈魂便從藥庚金尸體中鉆出來,隨即鉆進姜云身體。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徹底傻眼。
這特么又是什么情況?
“那……那小子在……在吸收靈魂?”
“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人?”
姜云舉起手中刀刃,冷笑道:“你們不必問這么多,因為死人知道再多,也毫無意義!”
說完,姜云身影一晃,化作為模糊不清的虛影,在整個密閉的監獄中來回穿梭。
一時間,凄厲的慘叫之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站在外面的守衛,以及神風隊一行人都隱隱的聽到從里面傳來的慘叫,頓時背脊一陣發涼。
“宋江那小子,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怎么會叫得這么凄慘?”高大刀問道。
劉傲天與林若溪都不解的搖了搖頭。
皇甫珂兒臭罵道:“那個死變態,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無恥的事情,我看我們還是別等他算了。”
“算了,還是等等他吧。”劉傲天心想姜云應該是一個身份不簡單的人,抱著能從姜云身上撈到點什么好處的想法,劉傲天選擇了等待下去。
數十秒后。
監牢中的參加聲已經徹底安靜下來。
數十名窮兇極惡的懸賞犯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血跡鋪滿了正間監牢,地板上的血跡還在不斷增多。
無數靈體從這些尸體中鉆出,紛紛匯入姜云的身體中。這些靈魂大多都是白色,也有一些綠色。
至于藍色,除了剛才擊殺的藥庚金之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看到這一幕,一名女懸賞犯完全被嚇傻了,她雙手抱腿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姜云也注意到這名女懸賞犯,她與其他懸賞犯不同。從一開始進入這監牢后,她就一語不發,孤身一人縮在角落里,時刻警惕著眾人,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