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之桃從府中家丁那裡聽見了關(guān)於施粥這件事情的最後結(jié)果時,她忍不住開心地跑回去和慕容綰顏報告了這件事情。
“小姐小姐!”之桃喘著氣衝進屋中,看著一家小姐還在看書,卻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麼書,因爲書上沒有有名字。
“我有一個大消息要告訴你,你要現(xiàn)在就聽嗎?”之桃故作一臉神秘地說道,她的臉上帶著兩朵小小的紅暈,看上去十分可愛。
慕容綰顏頭都沒擡,甚至於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就直接開頭說道:“是關(guān)於慕容雲(yún)城和蘇九九兩人施粥是事情對嗎?”
之桃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她驚呼出聲:“小姐,你怎麼知道,這就是這件事情!估計原先是想用這種收買的方式來讓所有人都對這件事情閉嘴,誰知道中間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言外好像也已經(jīng)是一了百了了。”
聽到之桃這麼說,慕容綰顏翻著書的手也忍不住停了下來,隨即擡起頭看著之桃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小姐,當時真後悔沒有去看看!聽說那些流民實在是不滿意老爺每天都只給他們粥水喝,雖然用的都是上好的米,可是在他們眼裡都不如一碗米飯來的實在。後來沒有人去了,老爺卻主動去給他們,最後被一個路人給打翻,和他吵了起來。周圍的人也都早就看他們不順眼,就拿生雞蛋砸了他們……”之桃對著慕容綰顏解釋道,但是她自己已經(jīng)是忍不住地笑起來了,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慕容綰顏微微點頭,卻也是忍俊不禁,不過還好,這事情的發(fā)展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件事情如果僅僅只靠這個去解決,那也真的太過於異想天開。不過還好慕容雲(yún)城沒有想到賄賂,不然的話,現(xiàn)在慕容府的門檻估計都要被踏爛了。”慕容綰顏端過放在一邊的茶水,隨即自言自語地說道。
“老爺現(xiàn)在可真是惹了一身麻煩啊……”之桃也忍不住在一旁感嘆道。
谷雪剛一進屋,就發(fā)現(xiàn)之桃和慕容綰顏都在屋裡,便對著慕容綰顏說道:“小姐,既然你們都在,那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
“關(guān)於慕容雲(yún)城和蘇九九在慕容府門口施粥的事?”慕容綰顏還是頭也不擡地說道。
“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剛剛得到的消息。”谷雪也是一臉的驚訝,卻突然聽見了之桃的笑聲。
“這些事情我剛剛纔告訴小姐,谷雪你來遲了!”之桃對著谷雪笑著說道,看起來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
暮色很快就降臨了,慕容綰顏吃過晚膳以後就又是靜靜地坐在屋中看書。她發(fā)現(xiàn)自己自從來到這裡以後,整個人都比以前要沉靜一些,甚至願意靜下心來毫無雜念地看完一整本書。
窗子沒有關(guān),又微風(fēng)從窗子外潛入屋內(nèi),撩起呢慕容綰顏額前的碎髮,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她又是翻了幾頁已經(jīng)泛黃的書頁,隨即走到窗前把窗子關(guān)上,慕容綰顏沒有著急回頭,而是靜靜地問道:“軒王就這樣直接進入我的房間,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等到慕容綰顏回過頭時,也剛好看見一臉冷漠沉靜的冷軒就這樣坐在她剛纔坐過的地方。
他穿著一身黑色衣袍,上面用金絲繡著精緻的圖案,一派王者歸來的風(fēng)範。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本王都已經(jīng)聽說了。”冷軒今天一改平時對待慕容綰顏的態(tài)度,頗有些認真的說道。
慕容綰顏不太想討論這個問題,可是她卻不得不回答冷軒提出的這件事情,“軒王,你難道是在爲我擔(dān)心嗎?這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的確讓我很心煩,但是沒想到連你都能夠驚得動,看來事情的確已經(jīng)鬧大了。”
冷軒聽著慕容綰顏不鹹不淡地回答,他也是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你……你明明知道本王一直都很在意你,這件事情本王當然也會是格外關(guān)注,應(yīng)該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想要陷害你。”
慕容綰顏聽著冷軒的話,差一點心中就要泛出濃濃的感動,畢竟不管是什麼事情,若是冷軒知道自己可以辦到,就一定會辦得到。
可是隻要一想到,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冷軒的母妃,昭鈺太妃。
慕容綰顏心中的感動就全部化作了烏有。
“這件事原本就是應(yīng)該幾天以後就了無聲息了,可是不斷地被別人舊事重提,甚至拉上了上次的詆譭,自然是最嚴重的一次,我無權(quán)無勢,也無法讓謠言平息。”慕容綰顏坐在了冷軒的對面和他說出自己的無奈,她希望自己加上了上一次的詆譭,能夠讓冷軒意識到,這個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果然慕容綰顏看見冷軒的眉頭微微皺起,想必心中已經(jīng)是有了既定的答案。
“這件事本王一定不會讓它這麼猖獗下去,該還給你的公道,必然要給你。”冷軒這樣和慕容綰顏承諾道。
慕容綰顏笑著沒有回答,半晌纔是岔開話題問道:“從上次我從那裡離開以後,安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昏迷不醒的情況?”
冷軒仔細地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暫時沒有發(fā)生昏迷的情況了,不過他似乎很想你,你應(yīng)該多去看看他。”
聽說安楠很想念自己,慕容綰顏的心猛地一緊,自己又何嘗不是想去見安楠呢,只是苦於現(xiàn)在深處困境,根本就無法逃脫。
“那還請軒王回去的時候和安楠說一聲,告訴他,我現(xiàn)在脫不開身,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看他,也讓他照顧好自己。”慕容綰顏極力保持著自己的鎮(zhèn)定,對著冷軒笑著說道。
冷軒只是緊緊地盯著慕容綰顏的眼睛,半晌後纔是點點頭,對著她說道:“其實你若是想要去,本王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見安楠。”
慕容綰顏聽冷軒這麼說,她急忙擺擺手,表示不願意現(xiàn)在去,對著冷軒自嘲地說著:“這一次去,不知道那躲在幕後的人又會說些什麼,所以還是不要去爲好,省得又給別人留下什麼把柄。”
“本王不會再讓這場流言繼續(xù)下去了,相信我!”冷軒看著慕容綰顏帶著笑的臉,心中突然感到很內(nèi)疚,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