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乍現(2)
只見那位宮人去了后殿與另外一個宮人搬來了把紅木的椅子放在了‘桌子’前。
“她莫不是真把那東西當桌子了吧!”
“她拿來椅子做什么?”
“真不知道那個草包女在想什么?”
“……”
眾家千金都在那嘲諷的議論著。
只見水心坐在椅子上,腳也踩在了下面的榻板上……
“那個東西,我剛剛已經踩過了,根本沒用……”
“瞧她那做作的樣子,用的還不是剛剛咱們用過的,她那是要按上面那黑白的東西吧,沒用……”
“……”
突然大家安靜了起來,因為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這種曲調是她們從來沒有聽過的,悠揚悅耳的音調之后,水心便呤唱起來: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涂——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顛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水心的聲音輕快,柔和,若說她的唱功也許比不上那些千金小姐們,只是她可是占了新穎二字的光啊,這樣的曲子在東軒是沒有的,而且她彈奏的可是現代的樂器鋼琴啊,只見滿殿眾人都稟住了呼吸仔細聽著優美的曲調,和頗有禪機的歌詞。
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顛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直至復歌的部分唱完,水心停下了彈奏手指,大殿中內還是安靜一片,無人不被這首曲子的含義給打動,“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涂”“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這樣的大徹大悟竟是出自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的口中……
片刻,雷鳴般的掌聲傳來,眾人的眼中滿是激動,臉上難掩興奮,東軒帝與太后相視一笑,是誰說這丫頭是草包的?草包會彈出這樣美妙的曲子嗎,草包會唱出這么有深義的詞來嗎,還有剛剛那蛋糕上的壽星,雖說他們并沒有問到底是誰的手筆,可是他們的感覺與那丫頭必是有關的,不過讓東軒帝頭疼的便是這個丫頭怎么就那么貪財呢,據他所知,宏兒與她退婚,她得了十萬兩銀子,她母親的嫁妝也被她奪回來了不是嗎?怎么還一副見銀子眼開的樣子呢,若是一般人能得到自己這個承諾,應該要換取更重要的東西吧,所以此時水心卻是讓東軒帝看不透了。
若是最吃驚的還是那南越的太子司徒劍,他不由自主的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來到水心的后面,水心此時已經站起來向皇上與太后身行禮準備要退下的時候,那司徒劍卻伸手搭在水心的肩上道:“淼兒,是你回來了嗎?一定是你,你原諒我了是嗎?”
看著他的舉動,海越澤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后當他聽到那司徒劍的話后,他不淡定的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宇文墨,宇文宏,宇文晨三兄弟也一樣拍桌而起,他們是下意識的就起了身,直到他們發現自個兒失態的時候,也只是尷尬了片刻而已,只因為他們聽到了南越的那兩個公主齊聲吼道:“放肆!”
這個聲間讓他們同時回過頭去,只見海越澤的嘴角上揚顯得很是愉快,宇文墨與宇文晨都知道水心是會些功夫的,所以也并沒有任何的吃驚,而宇文宏卻很是吃驚,只見水心迅速的扣住那司徒劍的手腕,反身一個過肩摔,順手又鎖住了他的喉嚨,這一系烈的動作利落漂亮看得眾人都張大了嘴,忘了閉上,包括宇文宏,這樣的女子怎么能是個草包呢,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所對她的了解也只是從伊水柔的口里得知的,還有她那多年不遍的發式,巴掌大的小臉卻被流海遮的也露出不多少來,那村姑式的衣裙,所以漸漸的他便覺得伊水柔說的是對的,況且東軒之中也本無人不知那伊家的嫡女是個廢柴一事,所以他便理所應當了……
他終于想起,她曾經說過‘若是這婚事我不同意退,那么無論是誰阻止也是惘然的!’突然他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原來根本不是她配不自己,而是她根本不屑配得上自己,宇文宏突然看了眼海越澤,海越澤的線條越發的柔和,嘴角也上揚,果然他還是最有眼光的一個,不過,他會就這樣算了嗎?他發自內心的傳來聲音‘不會!’
伊尚書驚的灑杯掉了,酒了一身的酒,卻渾然不知,這還是他與婉兒的女兒嗎,她什么時候學會的功夫啊,而且這動作很是奇怪啊,根本看不出哪家哪派啊。
伊水敏與顧思希的身子也抖了抖,這伊水心何時這樣厲害了,想到她們平日里那樣的欺負擠兌著她,她沒擰斷她們的脖子看來她們已經很是萬幸了。
荷妃與娟妃的嘴張的也快要能塞下雞蛋了,這丫頭竟是這樣的厲害,還有剛剛唱的那首曲子,就是她們也不得不佩服啊,越來越發現這丫頭的怪異了,具體的又說不出來啊。
要說其實最憋屈的還是那司徒劍,若是放在他正常的時候,水心也不會這么輕松的就得手了,因為他的腦子里想的滿滿的都是別的事情,所以水心才這樣輕松的放倒他,最主要的是,他也沒想到這樣柔柔弱的一個女子竟是有這樣身手。
“放肆?是誰放肆啊?你們南越的規矩難道就是可以輕易的對女子動手動腳啊?對不起,這里是東軒,俗話說入鄉隨俗懂不?”水心看到了下面的人是司徒劍,便收回了手,也是她有些敏感了,但她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入鄉隨俗了,她可是身在古代啊,這還是在皇宮中,若是來了個刺客什么的,她可不覺得自己還有幸能穿回去啊!
隨后她又對司徒劍道:“對不起了太子殿下,不過若是有下一次,我也不會手軟的!”
司徒劍此時已經清醒過來,優雅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玩味道:“抱歉了伊小姐,剛剛的伊小姐像在下認識的一個人,所以失態了!”
水心翻了個白眼暗道:“拜托這樣的借口搭訕在現代都過時了好嘛!”
只見那司徒劍好似沒有看到水心的白眼一樣,雖然看不清他的臉部表情,可是眼里依然含著笑意。
“……”
人家含笑的目光,在海越澤等人的眼里卻是那調*戲的目光了,海越澤清了清嗓子:“心兒!不知道此物叫什么名字呢,聲音還真極是好聽,好似比咱們經常看到的樂器很是不同啊!”
“對啊,丫頭,這東西原來還可以發出這么美妙的聲間啊!”東軒帝一直旁觀著眾人的表情,他發現了三個兒子的心思,又看到了海越澤的緊張,東軒帝突然覺得或許他要等待的人到了,他最怕的便是他百年以后三個兒子反目成仇,這也是他遲遲未立太子的原因……
水心被海越澤那一句‘心兒’給叫得顫了兩下,因為他的兩個字是可以化成刀子用的,這不,那慧雅公主與那吳凌兒就用那又是驚訝又是嫉妒,又是怨恨的目光瞪著她,那目光中可是含著千言萬語啊。
直到東軒帝的聲音傳來,水心才回過神來回答道:“此物叫做鋼琴,也是樂器的一種,臣女也是在一本雜史上看到的,上面也有記載彈奏它的方法,至于過多的臣女也并不知曉了,因為看那本雜使的時候臣女還很小!”
“哦?伊小姐是從哪本雜史上看過本國國師留下的這件寶物的彈奏方法呢,原來它是叫鋼琴啊,若說是伊小姐很小的時候看到的,那為何剛剛伊小姐會彈奏出那么美妙的曲子呢?還有那歌詞難道也是從那本雜史上看到的嗎?可請問那本雜史可還在伊小姐的手里?”司徒劍明顯對水心所說的那本雜史很是感興趣,而且他的話,從里到外還提出了許多的疑問,意思是你難道真的是神童,小的時候看過的記得還這么清楚,那這首歌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也是看到的嗎,一句話,就是司徒劍打心眼里便不相信水心是從雜史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