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恍然大悟,一連串想不通的問題,也都接二連三想清楚了。
為什么老覺得蓉兒似曾相識,就是因為自己曾經見過香女啊!從五官上來看,香女和蓉兒真的是一摸一樣,只不過她們一個是名門之后,一個出身寒門,氣質不同。再加上穿著打扮,所以讓秦升一時間竟然糊涂起來。
想到這里,再想到蓉兒曾跟自己說過的身世和雙胞胎妹妹,秦升再也坐不住了。他騰得起身沖出去,梆梆梆敲響蓉兒的房門。因為是秦升未婚妻的關系,蓉兒也得以住在這最好的樓房里。
“你想我了?”蓉兒開門看到秦升,嬌俏一笑,半開玩笑地問。
“你來!”秦升不由分說拉起她的手,頓時讓她羞紅了臉。
兩個咚咚咚下樓,正好遇見在樓下徘徊的香女。香女看見他們緊握的手,臉上浮現(xiàn)出黯然之色,尷尬了一下,轉身就走。
“香女!”秦升此時顧不得其他,叫住香女,“你別走,我有事要問你。”
香女釘住腳步,沒有回頭:“還有什么好說的,我配不上秦大哥,你已經找到意中人,我只能祝你幸福。”此時此刻,香女已經淚如雨下。
“好哇,你這淫賊,花心大蘿卜,原來還跟別人相好呢!”蓉兒的頓時吃起飛醋來,嘟著嘴不樂意了。
“你倆都聽我說,彼此看著對方!”秦升急了,大聲喝了一下,兩個女孩都是一怔,香女轉過身,和蓉兒對視著。
起初她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不過看了幾秒鐘后,蓉兒忽然落淚,而香女則覺得,眼前這女孩好漂亮,好眼熟。
“是不是長得一摸一樣?”秦升壓抑著驚喜問。
蓉兒點頭:“是很像。”
“香女,你知道你娘是誰嗎?見過她嗎?”秦升又問。
香女黯然道:“我一出生娘就死了,只給我留下一個玉佩,我已經給你了。”
秦升立刻拿出玉佩給蓉兒看,蓉兒大驚失色:“我娘那里也有一塊一樣的。”
至此,秦升幾乎可以肯定,香女就是蓉兒失散多年的妹妹。
“好了,什么都別說了,香女,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動身。”
香女不知所以,但聽到要跟秦升一起走,心里還是非常高興的。
第二天一早,秦升就帶著眾人準備上路。紫靈暫時還是不跟他一起,因為據(jù)說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升帶著雄甲、蓉兒和香女等人,告別于煥和一眾兄弟,再次踏上通向凌霄城的旅途。
別離之情自不必說,旅途勞頓也是必然,這一日,他們終于回到凌霄城。蓉兒直接帶著香女回到府中,秦升則徑直去了分舵。
當天下午,蓉兒就給他送來訊息,正如秦升所料,香女真的是蓉兒失散的妹妹。個中曲折如何,秦升并不知曉,但他為蓉兒骨*聚而高興,為香女終于見到母親而開心。
戚家也對這件事充滿了感激,感激秦升讓他們一家團圓。尤其是他的未來岳母,簡直把秦升當成個寶貝,隔三差五就讓人送親手做的點心來給秦升吃,還給他縫制了一件新的斗篷。
一個月轉瞬過去,秦升就要和鐘澤一起踏上去中州的旅途了。雖然雄甲實力太低微,但秦升還是決定帶上他。
“我們要去中州天鴻城。”路上,鐘澤不斷給秦升介紹,“那里有我們總舵的一個居住點,這一次你會見到其他四大洲的精英弟子,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強悍。”
“有一件事我非常不明白。”秦升問,“所謂的寶體探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鐘澤笑了笑:“寶體,是指上古時期隕落的神、魔等遺留下來的遺體。因為他們往往是身具大能者,所以死后尸身不腐。而他們一生所學,甚至一生的積蓄,都可能存留在尸體內或者附近,所以探索寶體,就是我們洪武大陸上的人們最喜聞樂見的事了。”
“哦。”秦升點頭,他想起自己拼命搜集的那張藏寶圖。現(xiàn)在看來,這張圖或許跟眼前即將探索的寶體,不是一回事,但無論如何,有備無患。
“拓跋文,姜尚虎,車陳兵,袁媛,這四個名字,你要記住,因為接下來的兩個多月時間,你將會一直跟他們在一起。”鐘澤道,“他們實力最強者,據(jù)說已經達到神武境八層巔峰,直逼我這把老骨頭了。”
秦升吃了一驚,神武境八層巔峰,那是怎樣的境界?神武境猶如萬丈高山,越往上越難以行走。雖然他曾經對陣六層強者,但是神武境六層和八層比起來,相差的足有十萬八千里之遙。
“看來這一次探索,注定不會太平。”秦升暗自苦笑。
中州土地,物阜民豐,一片遼闊平原,土地肥美,與上九州又有不同。他們在中州的行程,足足耗費了半個月,這才來到天鴻城。
原本秦升以為,天鴻城像凌霄城一樣,是中州最大的城池,可是來到了才知道,它不過是一座三流小城罷了。它的規(guī)模,只比古蘭城稍大一點。
進入天鴻城,鐘澤帶著秦升直奔城西,那里有一座四合院,非常低調不起眼,便是總舵居住點。
“在中州行事,一定要處處小心,因為這里可不止有我們一家而已,還有百花谷和萬劍山的人在活動。”鐘澤叮囑秦升。
進入院子,早有人給他們安排下了房間住著。他們稍稍休息,鐘澤便馬不停蹄帶著秦升去見這里的負責長老。
還在走廊時,秦升就聽到客廳內不時傳來歡聲笑語,當下心想:“這里的氣氛倒是很融洽。”
可當鐘澤和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客廳門口時,這歡聲笑語便戛然而止。屋內的兩老四少,都側目看著他們。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一種輕視,尤其是那四個年輕人,三男一女,看著秦升時那眼神簡直可以說是鄙夷。
“喲,是上九州的人來了啊。”坐在高處的那位老者顯然是這里地位最高的,他笑呵呵的邀請道,“快進來,請坐吧,剛才我們大家在講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