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境!
想想秦升就覺得激動,他從出道以來到現在,哪怕是洪武大陸,都極少聽到任何關于天武境強者的事。修煉這條漫長的道路,似乎到地武境九層便成了約定俗成的頂峰。
若論所結識的人的層次,從仇萬千到戚不凡,從周天雨到米泉,每一個人都算得上是頂尖高手,地武境八、九層,名動一方。有那么一瞬間秦升甚至認為,或許洪武大陸最強的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然而,這條林蔭小路的出現,讓他這個念頭徹底發生了轉變。他在空間陣法當中皺眉沉思:“兩邊幾乎是對稱的……那么我只需要找到最獨特的那一點,便能找到走出空間陣法的方法。”
想到這里,秦升開始地毯式的仔細搜索。從腳下開始向左側延伸,再從盡頭轉向右側。他的一雙眼睛不肯放過任何一絲可疑之處,偌大的一條林蔭路,幾乎各處都是雷同的。尋常人專注不了一刻鐘便會覺得難受,可秦升搜索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在右側發現了一處異常的地方。
按道理來說,左右都是對稱的狀態下,左側有幾片樹葉,右側相應的地方也應該有幾片樹葉才是。可這里以道路為中心線的地方,左側有一根樹枝,右側卻多出一條分枝。
秦升手掌凝聚元力,輕輕覆蓋在那多出的一根樹枝上,可過了很久都沒有反應。他心態開始變得不平和,額頭冒出冷汗,不過就在某一瞬,他忽然眼睛一亮,拍了拍額頭自嘲道:“我真是傻了,左右對稱,又沒說以哪邊為基準。”
他轉身來到左邊,元力覆蓋其上,很快那樹枝上便有一行符文顯現。符文顯示的是遠古文字,還好秦升多有涉獵。從這些文字中他得到一個訊息:“天即是地,地即為天。出即是入,入即為天。”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秦升立刻轉頭走回來處。站在所謂的盡頭,秦升等了很久,幾乎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天旋地轉,腳下的一塊圓形地面飛速旋轉并且塌陷。
在這個過程中,秦升眼前迅速的閃過一幅幅畫面,有山水田園畫,也有人物組圖。畫面上的景色就罷了,人物的轉著打扮都很古典,像是成千上萬年之前的穿戴。
畫面飛速的閃過,接著秦升眼前再一黑,耳畔傳來陣陣巨響。
轟隆!
一聲山崩地裂般的巨響后,秦升只覺得渾身燥熱,周圍似乎烙鐵一樣讓他無處下腳。定睛一看,他的確從林蔭道上出來了,但沒有回到山林間,而是來到一處滿地裂紋,布滿巖漿的火山巖地帶。
抬頭是一片殷紅的天,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原處是一座噴發的火山,空氣里彌漫著火山灰,地上縱橫交錯,布滿裂紋,粗的猶如一條小溪,細的卻像毛細血管。
大量的熾熱能量充斥著這片空間,便是覺醒了火屬性的秦升,也是漸漸無法承受。
“虛空異火?”秦升耳畔傳來奔奔詫異的聲音,他在其識海之中盤膝而坐,一手捏著下巴,一手環抱胸部,作沉思狀。
哧哧!
什么東西被燒焦,發出細微的響聲,緊跟著一陣*燒焦的氣味從秦升身上散發出來。他怪叫一聲跳起來,拍打著褲腳。不知從哪里飛濺的一團巖漿點著了他的褲子,燒了一片腿毛。
秦升嘗到了很久沒感受過的火燒火燎的滋味,自從他覺醒火元素之后,玩火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了,普通的火焰根本奈何不了他。
“什么虛空異火?”秦升一邊狼狽地拍打褲腳一邊問。
“嗯,用我們天魔的話說是虛空異火,用你們的話說,可能就是某種獨特的火元素了吧?我猜你們可能會叫它圣火、神火之類的吧。唔,那是天魔平時用來燒飯的東西。不過既然會出現在這里,表明這片空間已經和宇宙虛空有所溝通。唔,陣中陣,你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陣法。”奔奔道。
“連環陣?”秦升沉思。
“類似九連環之類的陣法,具體能勾連幾個空間陣法,就要看施陣者的本事了。”奔奔道。
秦升倒吸一口冷氣,跟眼前這一片世界比起來,第一個空間陣法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在林蔭道時,一切都還有跡可循,可在這里,秦升看到的只有混亂。
無邊無際的煙塵,滾滾的紅云,熾熱的空氣,讓他的每一口呼吸都那么火辣沉重。
“火焰空間,唔,虛空異火……”奔奔也在努力思索,他總覺得這里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一時間卻又無法發現。比起思考,他更喜歡放空心思睡大覺。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他發現哪里不對勁,也不會跟秦升說的。
轟隆隆!
秦升感覺腳下的地面一陣激烈的上下震動,地面裂紋更加嚴重,縱橫的巖漿讓他幾乎無處下腳。奔奔不對勁他當然聽得出來,只是眼下他的思維都集中在這片空間里。
在他后方,有一處漆黑的物體正逐漸從地下凸起,那轟隆隆的聲音正從之而來。沒多久,秦升就赫然發現,那凸起來的不是別物,而是一座火山頭。
“天哪,一座就要把我烤焦,再來一座不是要我死?”秦升驚道。
他身形一縱,馭起元力護盾,直接飛升到半空。飛行、停頓,在他這個境界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是在這里做起來就格外困難,沒多久他就感覺元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即便以他變態的恢復能力,也不夠支撐在這里飛行太久。到最后他不得不依靠恢復元力的丹藥來續航。
即便如此,大約一刻鐘之后,他就不得不降落在地面,并一腳踩進一團巖漿之中。若不是他反應快,及時凝聚元力在腳上,只怕一雙腳就被燒融了。
雖然在空中停留的時間短暫,但秦升卻有一個重大發現,那就是整片空間并不是規整的,沒有所謂的天圓地方。仔細地從空中觀察,秦升發現一條不太明顯的界限將這里分為兩個部分,這兩個部分不規則,十分扭曲,就像一張被對角折過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