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隻手掌狠狠的壓在秦升身邊的桌子上,將這長足有十多丈的長桌上所有的杯盤碗碟都振飛在半空。
“小子,你有什麼想吃的喝的,最好抓緊時間吃喝。”一個充滿金屬質感的沙啞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秦升皺著眉頭,微微轉過頭,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
是跟在戚威身邊的那個人,一個身高足有九尺的壯漢。他渾身肌肉虯結,彷彿一塊塊巖石鑲嵌在皮膚裡。就連那雙眼睛,都冰冷的像是鋼鐵。
不用說秦升就知道,一定又是爲了戚雨。
戚凡見此一幕,急忙攔下那人,笑嘻嘻道:“幹嘛,當我這少爺是紙糊的啊?願賭服輸,什麼時候戚家子弟連這份胸懷都沒有了?”
那大漢瞪了戚凡一眼,雖然打心眼裡看不起這位少爺,但畢竟人家身份擺在那裡,他冷哼一聲,向自己隊伍走去。
秦升目光追隨著他,並看到戚威。那大漢走到戚威身邊,低聲跟他說了幾句話,戚威不住的點頭,灰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剛纔那一幕,被所有在飯廳吃飯的人看見了。能夠在這裡吃飯的,最少也是戚陽那個檔次的子弟。此時大家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秦升,是啊,被戚威盯上的人,還從沒誰能活過一天。
“哎,都怪我。”戚凡憂心忡忡地說,“若不是因爲我,你就不會打傷戚雨,若不是打傷戚雨,現在也不會招惹到這麼多麻煩事。”
“有時候,不是人找麻煩,而是麻煩找人。”秦升淡淡的說,這個少爺太單純了,很多事他都看不透。
午飯很美味,秦升的食慾沒有受到那不和諧插曲的影響。飯後,他甚至還小小的修煉了一下,鞏固了對劍火流星的理解。
轟!
又一聲禮炮傳來,意味著下午這一場開始了,十組,五輪比賽。經過上午的淘汰,能站在廣場上的,都是硬茬子了。秦升知道,下午的戰(zhàn)鬥要殘酷的多。不過想到五百萬天紋石,他還是心動不已,並且充滿幹勁。
經過抽籤,秦升這一組毫無意外的對上了戚威那一組。爲什麼說毫無意外呢?秦升心裡知道,抽籤這回事,說公平就公平,說不公平,隨時可以動手腳。
在開始比賽前,有兩個人擡著一頂小轎子走入場內。轎子路過秦升身邊時,窗簾被掀開,一張慘白臉孔露出來,是戚雨。
戚雨冷冷的、充滿怨恨的瞪著秦升,一直到視線無法再看見他爲止。
秦升看到轎子被擡到戚威他們跟前,而戚威和戚雨十分熱絡的聊著。
“唉!戚威的爸爸和戚雨的爸爸,是過命的好兄弟啊。”戚凡垂頭喪氣道,他最擔心的其實不是今天,而是未來的某一天。
下午的對決十分精彩,而秦升、戚威兩組被安排在最後一場,這讓秦升有機會觀摩兩大天才的戰(zhàn)鬥。
戚廣幹練,戚麟華麗,兩個人都非常厲害,便是秦升,都打心眼裡敬佩。他們兩組毫無疑問的勝出,另外兩場戰(zhàn)鬥也都十分精彩。能夠再這樣殘酷的競爭中生存下來的,無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很快到了最後一場,戚威帶著兩個手下慢吞吞走到比賽場,秦升、戚凡等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戚威的出現,立刻引起一陣歡呼,有人大喊他的名字,更有人吼著:“戚威,殺死他!”
“怎麼辦呢,我腿發(fā)軟。”戚凡小聲說,另一個夥伴也是緊張得直冒汗。
“你倆,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千萬別被抓住。”秦升道,“剩下的交給我,我們全力以赴吧。”
他倆點頭,不過這一次連戚凡心裡都犯嘀咕:“能成麼?我這妹夫口氣也太大了些,對方可是戚威啊!”
戰(zhàn)鬥開始了,對面三個人以流星般的攻勢分別向他們三個衝過來。其中,戚威手裡更是迅速的凝聚起一團風球,沒錯,這傢伙是風屬性。
風屬性最大的特點就是速度快,而這一特點,在戚威身上表現的尤爲突出。
嗖!
空中出現一道火光,那是因爲戚威速度太快,與空氣摩擦所致。上一秒秦升還能勉強看到他的影子,下一秒他就消失了。當戚威再出現時,秦升聽到哇一聲驚恐的慘叫。
“啊,威威你幹嘛要弄我!”戚凡大叫著,並且在戚威和那大漢的圍攻下,繳械投降。
秦升這一組,很快就失去三面旗子,而剩下的那人也沒能逃脫,九面旗子沒了六面。
這幾乎已經是壓倒性的勝利了,場外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戚威等三個,從前、後、側三個方向,分別向秦升圍來,氣氛頓時變得萬分緊張。
這種時候,大家都盼望這一場比賽早點結束,好看到三大天才的對決。因此,大家對秦升的噓聲越來越高,讓在場外的戚凡等人越來越煩躁。可秦升卻依舊淡定如常,步伐絲毫不亂。
大漢身上元力爆涌,這一幕讓秦升微微皺眉,想到了什麼。
“吼!”那大漢怒吼一聲,雙手如鐵爬,直接抓進廣場地面,堅硬的巖石彷彿豆腐一樣不經抓。他再吼一聲,居然將整條石板掀起、抓碎,迫使秦升站立不穩(wěn)。
另一個人,身形比較靈活,手掌凝聚一團冰冷光芒,狠狠向秦升擊去。
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似乎殺死秦升的成分遠遠高過搶奪旗子的成分。這讓閣樓上的戚過雲,略微不安起來。
“過雲吶,你這個女婿今天危險嘍。”二長老笑瞇瞇的端起茶杯,一邊啜飲一邊說道,“我這個兒子,脾氣比較急躁,跟小雨又是朋友。唉,年輕人的世界,我們不懂啊。”
戚過雲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二長老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怎麼,你覺得我哪裡說錯了?”二長老不滿道。
戚過雲笑道:“沒有啊,二長老說的極是。不過我這女婿,他跟別人略有不同,每一次都能令意外產生。所以,驚險是有的,危險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