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丟了,我們是清白的!”
一個尖叫聲傳來,正是兩年輕人當中的女孩子。而秦升一聽到這聲音,頓時心一沉,那不是小紅么?
“小紅啊,小紅你怎么這么傻?”米老頭跌跌撞撞,從人群中撲過去,要保護自己的孫女,卻是被人死死攔住。
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面色冷峻的走上前對米老頭道:“米老頭,我二兒子娶你的孫女,怎么你覺得不配么?”
“鎮長達人,我沒有這么說,小紅也沒這么說。”米老頭痛哭流涕,“孩子還小不懂事,求您放過他們啊!”
“不懂事?呵呵,不懂事都知道做那事了……”鎮長冷笑,“這往后要是懂事了,那還了得?米老頭,對不住了,我們族有族規,家有家法,小紅今天犯的可是重罪,按律當死。”
一個死字,仿佛是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向米老頭心上砸去,老人家嚎叫兩聲,昏死過去。
一群人將米小紅和那年輕人綁在柱子上,四周架起柴火,就要執行家法。便在鎮長手持火把要點燃柴堆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跟前,大手一撲,竟然直接將火把握得熄滅了。
“大膽!”鎮長眼睛一翻,看到是秦升時,忍不住倒退兩步,但還是氣勢洶洶,“小哥兒我知道你是高手,但這樣橫加干涉我們家族的事,似乎不妥吧?別忘了,我們可也是米家的人。”
“不管你們是米家的還是面家的,這樣迫害一個孩子,你們不覺得可恥么?”秦升淡淡的說。
他的出現,頓時讓米小紅又羞又喜,羞的是今日竟然這樣跟秦升相見,臉上無光。喜的是,自己和心上人終于得救了,或許今天這層窗戶紙捅破,就不用被逼嫁給鎮長的兒子呢?
這個鎮長正是那光頭的老爹,兩人看起來不管是氣質還是容貌都有六七分相似,眼神都是一樣的狡猾。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是一早就定下親事的。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一個外來戶,做什么干涉我們?”鎮長打起外來戶的牌,頓時引起大家一陣公憤,百來人都振臂高呼,斥罵秦升。
秦升知道跟這群人沒什么好說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前劈碎了柴堆,將那一男一女放下來:“我今日就要保他們,有種就來燒我家門。”
秦升說完,抱起昏死的米老頭,一行幾人退回大院。他的話語頗為鋒利,大家又都知道這一家人不好惹,所以也只是在鎮長的帶領下在大門外不住的抗議,卻不敢做更過火的事。
鎮長狠狠的盯著緊閉的大門,咬牙切齒道:“等我兒回來,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卻說秦升帶了三人回來,命雄甲燒水給他們洗漱,過后大家坐在客廳里,都不言語。
米小紅低著頭,她情緒十分不穩,奇怪的是,秦升竟然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力量波動。那種感覺,仿佛眼前坐著的不是無辜少女,而是一尊情緒亟待爆發的兇猛妖獸。
那個年輕人不斷安撫米小紅,兩人十指緊扣,看得出感情不錯。秦升對這年輕人也是頗多好感,至少關鍵時刻他沒有丟下米小紅不管,而是選擇了共同承擔。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秦升問。
兩個年輕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少年說道:“秦大哥,其實我跟小紅兩小無猜,早就私定終身,米爺爺和我爹娘也都決定讓我們成親。可鎮長家的二少爺,非說小紅從小和他定親,要搶走小紅。我們今晚只是見面商量這件事,卻被他們抓了關起來,到半夜又拉出來游街,故意讓小紅難看……”
聽完年輕人訴說,秦升對鎮長更是好奇。這一家只有父子三個,平時卻不見所謂的二兒子。
“我還以為鎮長只有一個兒子呢,好像沒見過他家老二啊。”秦升隨口問道。
“這……”小紅和年輕人目露恐慌,都不敢多說什么。
“說吧,沒關系。”秦升道,“他去哪里了,做什么的?”
最終還是米小紅道:“這件事在米家鎮是個公開的秘密,但是只能我們自己人知道。據說二少爺去了南邊,跟黑腰帶他們在一起了。”米小紅道。
“黑腰帶?那又是什么?”秦升問。
“一群強盜,平時總是劫掠附近的村鎮,本來也都是普通的強盜,可最近不知怎么,忽然壯大起來,并且統一系著黑腰帶。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加入他們,說是要做大事。”少年回答。
秦升點頭:“行,我知道了。你們先去休息,今晚就在這里住下吧,這件事我們慢慢的解決,你們不可再魯莽行事了。”
“是,多謝秦大哥。”兩人起身道謝,雄甲帶他們去客房不提。
第二天,秦升一大早就收到消息,說開采的第一批礦石已經運出來了準備送往米家鎮。可是不久之后,他又收到第二條消息,礦石被劫了。
周天雨不在,秦升只好自己應付這件事。消息讓雄甲很生氣,秦升卻很淡定:“去查一查,是誰干的好事。”
雄甲領命離開,中午的時候帶回來結果:“黑腰帶。”
秦升捻動手指,喃喃道:“又是黑腰帶?”
“是,他們就盤踞在天米山南麓,扼住了通往南部唯一港口的去路。”雄甲回答。
秦升點點頭,囑咐雄甲看好家,自己則溜達著出門去了。
……
茂密的山林之中,到處都是毒蟲猛獸,瘴氣在林子里彌漫著,不是本地人的話,進入這片山林就會迷路,并且被毒氣毒倒。
而在這山林中,有一處龐大的營地,箭塔、木樓、拒馬、柵欄墻,一應俱全。大門上插著兩面黑色的旗子,這旗子迎風招展,其上的骷髏頭更是十分恐怖。
“哈哈,好,這一車貨就當見面禮,送給他們了!”木樓中傳出一道大笑,那聲音如破鑼一樣難聽,但卻充滿了雄渾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