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在擋下了渾城城主的土龍之后,身體已是受到了輕微的創(chuàng)傷,他只能是快速將滄雪等人都是卷入了體內(nèi)世界之中。渾城城主,比君玄見過的很多靈爵境都是要可怕了許多,就是連陳真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渾城城主,當真是無可匹敵!
“君玄大哥,這里是什么地方?”驚魂甫定的滄雪望著這個山清水秀的世界問道。“這是我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個世界,你們就安心呆在這里,渾城城主是不會找到我們的。”說完君玄便是直接是盤膝打坐,引導天上的混沌氣體來修復身體的創(chuàng)傷。
滄雪十幾人自從是被君玄吸收進了體內(nèi)世界之中,正好是落到了那顆巨大的生命之樹的旁邊。似乎每一寸的空間都是被生命的氣息給充滿,每呼吸一口氣,便是能夠感受身體從內(nèi)到外的那種變化。
君玄便是在旁邊療傷,滄雪等人只能是呆在原地,好奇般看著四周。在她們的眼里,這地方應該是一處懸崖,那高聳入云的崖壁就像是看不到盡頭的一樣。倒是在崖根之處,一些奇異的花草散發(fā)著一種迷人的香味,愛美的她們都是忍不住要摘上幾朵美麗的花當作是裝飾。
滄家的父親滄于連終究是一名見過了世面的人,當君玄說出這里是他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世界的時候,滄于連便是明白君玄絕對是傳說當中的存在。他在沉淪之地當中上千萬人,雖然是普普通通,但是也是見過了一個又是一個強者的隕落。而具他所知,就算是強大無比的靈霸境都是沒有創(chuàng)造出一個世界來。
“女兒,”滄于連招手讓滄雪過來,小聲問道:“你和君玄當真是碰巧碰上的嗎?”滄雪以為滄于連還要跟她說什么婚姻大事,紅著一張臉道:“當時我被田豐禁錮在城外,是君玄大哥所救的我啦。爹你就別問了,人家君玄大哥是什么身份,根本就是看不上我的。”
滄于連道:“女兒,我猜君玄的身份肯定是不簡單,現(xiàn)在又是為了我們?nèi)窍铝诉@么大的麻煩,我們實在是過意不去。”
滄雪擔憂地看著盤膝而坐的君玄,喃喃說道:“希望君玄大哥沒事吧。”
淡淡的綠光忽然是從天而降,全部滲透進了君玄的體內(nèi)。君玄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綠光,同時身體的創(chuàng)傷也是在快速愈合,同時也是加速了絡(luò)血草功效的散發(fā)。他的身體,在那一刻居然是發(fā)出了輕亮的劍吟之聲,令整個空間都是為之一震。
君玄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眾人都是關(guān)切地看著他,微微一笑,露出了脂玉一樣的牙齒。木之奧義第四重,也標志著君玄踏入了全新的境界,他實力的提升可以用一種令人窒息的速度來形容。
當年的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已是成長為一門之主,這一切也是讓人感慨時間如梭,讓人不免升起了一絲滄桑的感覺。
“君玄大哥,你好了?”滄雪面帶喜色。
“嗯,”君玄心中也是有點兒感動,對別人好,別人自然也是會對你好。滄雪她們雖然只是沉淪之地當中的普通人,但是普通人也是有著她們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也是有著她們的精彩。
君玄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明悟,對于整個世界的組成也是有了一定的認識。
“滄雪,你們?nèi)羰遣幌訔壍脑挘环辆褪窃谶@里住下來,這樣,你們也算是這個世界的第一批居民。”此時的體內(nèi)世界每分每秒都是在擴張,君玄有時候就在想,這體內(nèi)世界會不會是擴張到和沉淪之地的那
般廣闊。
“啊!在這里住下來!”滄雪驚訝地說道,在她的潛意識當中,這里應該就是君玄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個領(lǐng)域世界。傳聞領(lǐng)域世界不是很不穩(wěn)定,而且領(lǐng)域內(nèi)一切都是受主人所控制,可沒有聽說過領(lǐng)域世界能夠住人的。
“君玄大哥,你這個世界叫做什么名字?”
“天蒼,”君玄很隨意地說道,之所以想要讓滄雪她們做第一批居民,也是想讓這個體內(nèi)世界變得繁榮了起來。或許有一天,能夠弄出一個傳送點直達到沉淪之地,那這里,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世界了。
聽到了“天蒼”二字,滄于連卻是渾身一震,他詫異地看著君玄,道:“在我們家族,流傳著一個從遠古的傳說,凡是知道天蒼的人,都將是我滄月家族的無上長老。”
“有這種事情?”君玄心中感到了無比驚訝,似乎冥冥之中真的有那么一雙手正在推著他前進。而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樣。
滄雪可是不管那么多,“爹,那么說,君玄大哥就是我們的無上長老了?”
滄于連點了點頭,但隨即說道:“這還得需要族長的認定才可以,不知君玄你可愿意去滄月家族?”
“滄月家族、天蒼、無上長老,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君玄在心中喃喃說道,抬頭看著天際那滾滾而動的混沌氣流,卻是生出了一種蕭索的意境。
“與天斗……”君無憂曾經(jīng)說過的這三個字深深刺痛了他的內(nèi)心,君玄微微張了張嘴,一種不甘也是在心底升起。不做別人的棋子,就算是一枚棋子,也不可能讓別人肆意地操縱!
“與天斗,那又是如何!”君玄嘴角咧起一條弧度,那雙睥睨天下的眼神當中,卻是昂揚的戰(zhàn)意。
“好,我就去你們滄月家族看看。”
滄于連并沒有感覺到君玄的變化,但是他還是能夠感受得到君玄的那種無比自信。
滄月家族建立在土神州南部那浩瀚的荒野區(qū)當中,黔京山脈,上空都是被設(shè)立了飛行禁忌,飛船不能夠直打。只能是在黔京山脈的邊緣地帶降落,然后爬山涉水,想到找到滄月家族的總部也是一件難事。就是連滄于連,活了這么多年,也還是沒有能夠親自去過家族的總部所在。雖然知道是這么一個大致位置,但是要找到的話,那也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滄雪,你們先在這里呆著,等出了渾城,我再帶你們出來。”
君玄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整個滄月家族族人居住的地方,如同被人犁過一番,房屋倒塌了十之七八,實在是有點慘不忍睹。
君玄戰(zhàn)意高昂,想起了自己和渾城城主已是結(jié)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根本就是化解不了的,不禁是升起了一種要一戰(zhàn)的欲望。
“就當是為你們報仇吧,”君玄仰天便是一聲長嘯,聲震寰宇,傳遍了整個渾城。“渾城城主,給我滾出來!”聲音如同滾滾雷鳴,直接是在渾城上空炸響開來。
君玄的聲音在渾城的上空炸響,在幾分鐘之內(nèi)便是傳遍了整個渾城。很多人都是驚愕地抬起頭,這到底是誰,居然是敢叫渾城城主滾出來!看來真的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對于生已是毫無生趣了。
城主府當中,一道流光沖了出去!渾城城主一身深紅色的戰(zhàn)甲,下身也是深紅色的戰(zhàn)裙,整個人就如同一道紅色的流光是躥了出去的。渾城城主臉上帶著笑容,有
趣有趣,他擔任渾城城主都不知道是多少年,還真的沒有碰到有人挑戰(zhàn)他呢。而且,這個挑戰(zhàn)的人居然會是前幾天殺了他兒子的人。
轟!渾城城主在離君玄幾千米的地方轟然而至,強勁的氣流直接是將他周圍的房子給震成了粉碎,就是連地面都是被震得陷下去了兩三厘米。
“君玄,前幾天的那一劍的威力我還是記憶猶新呢,”渾厚的聲音從渾城城主傳了過來,忽然他驚咦了一聲,“第四重奧義之力,短短幾天的時間,居然能夠晉級,不簡單吶!”
自始至終,渾城城主都沒有表露出那種兒子被殺的仇恨。反而,當那個綠衣長老自爆的時候,他卻是生出了對君玄的殺意。
渾城城主的臉上浮現(xiàn)起一種不屑的笑容:“難道你認為憑著靈爵境的實力就能夠擊敗我嗎?奧義力量的巨大差距,那是不能夠逾越的。”
君玄只是淡淡的一笑,天宇劍化作一雙拳套,直接是覆到了雙手之上。透明的拳套上面只有幾根金色的花紋,猶如蟬翼一樣。
兩個人的氣勢都是在瞬間凝聚成了一把利劍,幾千米的距離轉(zhuǎn)眼之間便是能夠到達。那是一種無聲的碰撞,但還是產(chǎn)生了肉眼可見的藍色光暈,如水波一樣散發(fā)。
渾城城主也是從虛空當中抓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土黃色的長槍,帶著一種厚重的韻味。抓在手里,便是將整個的世界都是抓在了手中。渾城城主雖然表面上對君玄很是不屑,但是內(nèi)心深處對于君玄可是很忌憚的。只一劍便是能夠破去了他的土龍,就算是靈霸境初期都是難以辦到。
大地崩裂,十幾米長的土刺便是蜂擁而出,砰砰砰,君玄不得不升空而戰(zhàn)。那閃著寒光的尖芒,若是被刺中一次的話,恐怕都不會好受。
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強者都是趕了過來,他們都是虛立在離君玄兩人上萬米的空中,對于這樣的一場戰(zhàn)斗,那可是比一場盛會還是要吸引人。
“那個家伙是什么,膽敢挑戰(zhàn)城主大人,難道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打無把握之戰(zhàn),說不定那人還真的有和城主一戰(zhàn)的實力呢。若是把城主殺了,便是能夠取代他的位置,若是我有那等實力的話,我也是會挑戰(zhàn)他。”
渾城城主手中長槍一抖,漫天的狂沙形成龍卷風般,橫著卷向了君玄。沙吼連連,好像是眾多魔神在其中嘶叫,那猙獰偉岸的身軀正在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
“給我破!破!破!”君玄怒吼,沙塵龍卷風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張開巨大的口想要將他給吸進去。
強橫的肉體力量壓縮成了一點,君玄的雙拳都是燃起了金色的火焰,帶著要燃燒盡一切的威勢,一拳一拳砸向了沙塵龍卷風。
轟!轟!轟!
像炸雷的狂怒,又像是戰(zhàn)鼓的吼叫。觀戰(zhàn)的強者們都是臉色大變,那轟隆的聲音震得他們的內(nèi)心都是在發(fā)顫。他們看到了一個偉岸的巨人,看不到臉,也看不清楚他的臉。正揮舞著他的拳頭,將一座座高山給砸成了粉碎。
沙塵龍卷風在君玄的面前就像是一個顫抖著的孩子,在那狂風暴雨般的拳頭攻擊之下,轟隆一震,便是被君玄從中心破了開來。
“有意思有意思,居然不動用奧義之力。”渾城城主一槍打向了沖上來的君玄,槍如蛟龍,秉承了土之奧義的厚重博大和精妙。君玄攻擊凌厲,卻是難以再近分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