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錦剛回到家中,便看見家門口全是街坊鄰居在指指點點。林晨錦湊上去,想要擠進屋里去。可是想著碰到自己的人都會變作干尸而死,便就又退了回來,哪里還敢上前。
“你說這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死了呢?”一個婦人惋惜著:“我可是聽說慕容家復(fù)婚林家都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親事了呢。”
“這可不。要說啊!這林家一口人的死就與林晨錦脫不了關(guān)系。”一個花甲老者接過了話。
“老伯,你這可不要亂說。”另一位小姑娘接著“林小姐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家人,若是林家全都死了,她也得不到好處啊?!?
“是啊,是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庇幸恍〔糠值娜烁f。
“怎么不是林晨錦?”一聲尖銳的女音傳來。一個女子故意抬高了聲音:“殺林母的時候可是有人親耳聽到人家說‘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生了一個好女兒吧。’”說話的女子的身后是穿著一身大裘的男子。
“竟有這等事?”有人不信。
“可不是嗎?千真萬確啊?!迸永^續(xù)陰陽怪氣的。
身后穿著大裘的男子蹙了蹙眉頭:“走吧?!?
女子搖頭,男子倒是硬生生地拉起女子就走開了。留下的人群并沒有尋覓到說話人的身影。
“這林晨錦可真是掃把星啊?!庇腥烁袊@,說話之間恨不得把林晨錦千刀萬剮,好像是自己的家人因為林晨錦而死去了一樣。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據(jù)說有次一個小姑娘碰到了林晨錦就死了,你說這事怪不怪?!?
“想是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老天爺讓她償還來了。你說不然這好好的,她身上怎么就這么不干凈。竟然能夠害死碰到自己的人?”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都在議論著林晨錦和林家的滅門。
“不,不。”林晨錦搖搖晃晃,這怎么可能,好好的林家怎么會全部死掉。
“不可能。”林晨錦大吼一聲,人群里上上千雙眼睛都在盯著林晨錦。
其間有一個滿身贅肉的屠戶推開人群,吐了一口唾液在自己的手心里
,接著搓搓手掌:“就讓我來替你親爹親娘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蓖缿粽f著便要向著林晨錦走去。
“不?!绷殖垮\仰天歇斯底里地叫了出來,她還沒有從噩耗中反應(yīng)過來。臉色慘白,雙手被握得泛白。
“不可以啊,碰著林晨錦會死的?!庇腥死⊥缿粝胍柚?,卻不想屠戶根本不聽勸?!拔揖筒恍潘€能害死我?!?
屠戶說著滿手出油的手就要向著林晨錦抓去。果不其然,一碰到林晨錦就倒在了地上翻著白眼。身上開始腐爛。
“掃把星?!?
“掃把星?!?
“……”一聲又一聲咒罵傳進了林晨錦耳朵里,只記得渾渾噩噩之間已經(jīng)有各種蔬菜雞蛋砸向自己,還有棍棒落在自己的身上。
隱約記得,好像是有人叫了一聲:“縣太爺來了。”林晨錦才沒有感受到有東西砸向自己。依稀睜了一下厚重的眼皮,林晨錦看到有一群穿著捕快衣服的人用大棒子把自己推到了鐵鏈上。然后緊緊拉著鐵鏈。
等到林晨錦醒來的時候,她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如同散架了一般,動一下,就痛得撕心裂肺,察覺有東西向著自己砸來,林晨錦完全沒有力氣避開,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囚衣,冷笑了兩聲。才想起年絡(luò)丑陋的嘴臉,當(dāng)日,年絡(luò)說:“林家都該死?!?
“原來讓我回來看家人是看尸體?!绷殖垮\冷笑,再想起楚殤那一句淡淡的“是該回去了?!?
“年絡(luò),我恨你?!绷殖垮\歇斯底里地大叫,握著囚車“放我走放我走?!?
可是幾經(jīng)掙扎也沒有后果。林晨錦傻傻地笑笑“楚殤,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喉嚨已經(jīng)有了幾分干澀,嘴唇也已經(jīng)有了裂痕??墒橇殖垮\口里還是在不停地嘀咕著:“為什么。”
周圍的人繼續(xù)對著林晨錦指指點點,林晨錦目光沒有焦距。呆滯地看著地下。
“她真可憐?!比巳豪?,賣花的女子看著囚車里的林晨錦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這不都是師妹你造成的嗎?”后面穿著大裘的男子接口道。
“同樣都是女人,我難道還不能夠為
她感傷一句嗎?”女子不悅地叉腰望著男子:“我說你是男人你不知道女人的悲哀,說話有沒有點同情心?。 迸又钢凶拥男靥?,惹得男子連連后退。
“放我出去。”林晨錦這歇斯底里的一聲打斷了正在吵鬧的兩個人。
“你說她都鬧了這么久,怎么聲音還能這么大?!迸訂枺瑢⒛抗饴湓诹肆殖垮\的身上:“你瞧她憔悴得。”女子嘴里發(fā)出嘖嘖的惋惜聲。
“她沒有師妹溫柔,自然嗓門大?!蹦凶右膊恢朗窍胗懞门舆€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這般夸獎女子。
二人再打鬧了半會,便雙雙離去。到了一條小道上,只見前方端端正正站著一個男子。男子穿紫色。
“屬下參見漠護法。”二人皆上前一步,向著漠兮表示了自己的禮數(shù)。
漠兮點頭,問:“白菊花可是送到了?!?
“漠護法放心。除了林晨錦,每人都送了一朵?!迸佑行┭笱蟮靡?,正在等著漠兮嘉獎。
“還有兩人忘了送!”漠兮肯定地提醒兩人,眼光冰冷了下來。
女子后方的男子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漠護法這是什么意思?”
漠兮冷笑一聲:“你的態(tài)度我很不滿意?!?
女子不悅地看了男子一眼,才問漠兮:“漠護法,還有誰沒有送???”
“他”漠兮單手指著男子。
“???”男子疑惑地張開了嘴,適時,漠兮一顆藥丸投到了男子張開的嘴里,男子欲要吐出來,可是,這個藥丸入口即溶。
只見男子七竅出血。而四方的蛇都開始吐著信子像男子靠近,開始饞食男子的尸體。
女子震驚。
漠兮卻依舊不放過她,又指著她:“還有你?!?
女子緊閉著嘴唇,想要后退。漠兮扔了一張白帕在女子脖子上,白帕落下,只見脖子上已經(jīng)繞上了四五條帶有劇毒的小蛇。
漠兮睜大眼睛看著小蛇的毒液吐在女子的身上。看著她完全死去。這才冷冰冰地笑:“知道的多了本就是一個錯。”
隨即,慢悠悠地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