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羽目光灼熱地盯著彩月,他好像在壓抑什么東西,又好像是在想放出什么東西。
順了一下懷中人的發,默閉上了雙眼。
或許,他可以突然壓制住自己的情欲,或許她會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來。
葬羽看著冰床邊金杯里的美酒,端起金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玉壺落在了冰面上,里邊的酒流淌出來,整個玄冰室充斥上了美酒的味道。
醉人,也不知道是酒醉人還是人醉人,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葬羽抬起彩月的頭,彩月瞪大眼睛盯著葬羽,只一瞬,又羞澀地垂下了頭。
葬羽抬起彩月的下額。迷醉地端詳著彩月。
“阿彩。”葬羽動情地呼喚。
彩月正要啟唇。柔唇便已經被溫暖的東西蓋住。
彩月一驚,眼前葬羽那雕刻出的臉龐在放大。彩月潛意識地推了一下葬羽。
只是彩月的推讓對葬羽絲毫沒有作用。
葬羽依舊霸道地吻著彩月。彩月的唇很柔很暖,似乎還帶著一抹清香。
葬羽本也沒有打算潛藏則止,因此,對于這個吻越陷越深。
彩月也停止了反抗,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著自己夢想的一刻。
她只想要永遠記住這一刻,永遠。不管以后的生活是怎么樣的,都無所謂了。
彩月摟上葬羽的脖子,開始回應這個霸道而強烈的吻。
葬羽的舌與彩月的貝舌一碰又離,方離再觸。然后,慢慢地纏繞在了一起。
春光旖旎,彩月很明白的意識到自己正在淪陷。
葬羽的手慢慢伸進了彩月的衣里,開始攻城掠池。
彩月并不阻止。只希望葬羽隨意便好。她只是尋著機會偷偷喘氣,而這個時候,葬羽也就低吻著彩月的面龐,低吻著彩月的耳垂。而手依舊在衣里如蛇一般探索。慢慢向下。
彩月柳妖一扭,嬌哼了一聲,葬羽的手依舊向下,身下的小葬羽已經挺了起來。
彩月的上衣慢慢滑下……
“咳……,”一聲痛苦的哀聲傳來,葬羽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愣了一會。推開彩月,又緊張的看著冰床上的阿彩。伸手撫平了阿彩蹙著的眉,然后又緊緊握住了阿彩的手。
葬羽離得突然,彩月還不知所措地站在
原地。有種說不清的滋味涌上了心間。
葬羽為阿彩理了理兩鬢的銀發。為她舒展她又蹙上的眉。終于,阿彩能發出聲音了呢。葬羽強自壓制著自己的興奮。
彩月突然回過神,慌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心還在慌張地跳躍著。隱隱間,不知道心中流過的是失落還是慶幸。
彩月準備靠近冰床,腳剛抬起,卻又遲疑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原因,她不敢靠近。
看著冰床上只有骨和皮的人,彩月心中有了一絲嫉妒。在后面默默注視著葬羽。她有好多疑問,可是卻一句也沒有問出口。
“彩月。”葬羽的語氣恢復了以往的冷漠與平靜。他不知道怎么知道彩月的名字的。總之,他就是知道了。
彩月覺得葬羽的喊聲狠狠地撞疼了耳膜,這是剛才的主人么?還是說剛才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過?只是自己的幻想?是自己幻想太深?分不清現實了么?
彩月聽得很真切,葬羽叫的是彩月,而不是阿彩。
“屬下在。”彩月在葬羽身后抱拳。不經意間,有淚珠滑落滴在了冰面上。
“照顧她。”葬羽是命令的口吻,冷冰冰的,目光只是溫柔地瀉在阿彩的身上,并沒有看一眼彩月。倒真是奇怪,好像剛才與彩月的溫存真的完全不存在一樣。
“是。”彩月答。不敢抬頭。她感到自己的心被挖空了,好像丟了什么東西,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到底有多重要,丟在了哪里,什么時候丟的?
葬羽起身。轉頭離去。和彩月擦肩。
彩月想要追看葬羽的背影一眼,卻始終沒有勇氣。
而葬羽,視線一刻也沒有落在彩月身上。
彩月含著淚花不解地盯著冰床上的人。聽著葬羽的跫音。
葬羽在踏上離去的階梯時,回頭一瞥,瞬間又繼續向前。他想“我剛才都做了些什么?”他很難想象,如果剛才沒有阿彩痛苦的呻吟。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子?
葬羽悄悄嘆了一口氣,步上上一級臺階。
葬羽突然停下,想要回頭說什么,可是又猶豫了,然后繼續向前。
一步
兩步
三步……
葬羽冷冷的聲音想起:“她是我認定的女人。務必照顧好她。”
彩月
聽到這一句話,就好像被判下了死刑,立馬回頭,甩下了一串淚珠。
有光線射了下來。
葬羽向著光線的源頭出去。
冰室只剩下彩月冷得瑟瑟發抖。
冰洞又暗了下來。
彩月癱軟在了玄冰上。閉上眼睛,讓淚花擠落。
她現在腦子里很混亂,很混亂。
不過,還好呢!她可以照顧葬羽的女人,這么說她還是可以陪在葬羽的身邊呢!這樣,真好。只是,為什么,為什么心好痛。愛情不是應該是他高興就好的嗎?
葬羽出了玄冰室,深深呼了一口氣。默默合上眼。想著自己的事情。
“阿彩,我愛你。但是我不能愛你。”葬羽想著。不能愛,為什么不能呢?大概是一直不知道阿彩為什么當初離開吧!大概是怕再被離開一次吧。
突然,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小女孩的模樣,突然,又在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小男孩的模樣。
“萱兒。”葬羽小聲呢喃。唇顫抖了兩下。
他一直記得一個女孩,他以前一直叫她萱兒。那是娘親在時指腹為婚的妻子,可他見到阿彩后,他只當做萱兒已經死了,或者說他一直強迫著告訴自己她已經死了。這樣,他就可以和阿彩在一起了。
少時,本想要找到她的,只是后來,有了彩月的陪伴,便不在想要去找萱兒了,在慢慢地把萱兒當做了一個秘密,自己在心里不斷地逃避這個名字,逃避這個人。
葬羽苦笑了兩聲,其實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漠,在高傲冷漠的面具下自己和其他人一樣同樣的脆弱,同樣的有痛苦,也同樣的軟弱過,逃避過,猶豫過。
他其實并沒有人們看到的這么果斷,這么雷厲風行。
葬羽睜開眼睛,走出玄冰室,看向了西方。與夜嚴一起離去
他心開始跳動,好想要去一個地方,小時候居住的地方,即便現在那個地方就是一片廢墟。
葬羽想“阿彩醒來之后就去吧!”
于是,跨步向前,只是想要向前走,至于到底要去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向前幾步,葬羽回頭凝視了一下。
跟在身后的夜嚴不明所以。
久久,繼續向前。
就算并不知道到底是要去哪里,他也依舊喜歡向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