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靠在扶椅上的右手,幾個手指頭,被夢挽華揮手時,袖裡飛出的小刀給切了下來。
“流螢!”聽到尖叫,南宸御轉(zhuǎn)身一看,看到地上掉的幾個血淋淋的手指頭,怒火瞬間上了起來。回過身一把捏住了夢挽華的脖子,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一層寒霜。
他太低估她了,以爲廢了她武功便不會在有什麼動作,竟沒想到她還藏著這麼一手,而且速度的快的逃過了自己的眼睛。流螢的手沒有了,以後還怎麼彈琴?
任由他掐著自己的手在收緊,她卻淡淡的笑了起來,無聲無息沒有一絲溫度的淺笑,令人感覺是要羽化了般。
“四哥,你住手,難不成你要殺了她。”南君諾見事情竟然發(fā)展成這樣,心裡難過之極。好不容易兩人才走到了這一步,爲何現(xiàn)在竟然如同有著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恨意重重。
南宸御這纔回過神,趕忙鬆開手,她脖子上已經(jīng)有了深深的紅印。可是此時他卻不敢看她,害怕看到她陌生疏離的眼神。剛纔,就在剛纔,自己差點失去意識要殺她。
他……剛纔是要殺自己嗎?是真的要殺自己,毫不猶豫的……
“殿下,救救我,好痛,好痛,嗚嗚嗚,好痛,沒有了手,我以後怎麼彈琴,痛!”被切斷手指的流螢痛的在地上翻滾著。
“來人,將她帶到拾夢閣好生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進入,亦不允許她她出半步。”走過去將地上的流螢抱了起來,南宸御沒有看她,招來了的下人。
她無言沉默,直到幾個家丁進來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拿開你們的髒手,我自己會走。”
說罷拿掉頭上那支白玉簪,一頭青絲瀑瀉而下,掩蓋了她半面絕色傾城。啪的一聲,用盡全力將它折斷扔到了地上。“流螢,他日我驚鴻若再見你,你便猶如此簪,另外殿下的盛情驚鴻受不起。信物已悔,夫妻之名無存,你我再無瓜葛。”
話落,她如同一陣輕風(fēng)般,走的悄無聲息。來到外面,南憶塵一直呆楞在門前,她亦沒在看他一眼,走到畫如的屍體前,用盡全身的力量將她抱了起來。現(xiàn)在她武功盡失,身體虛弱,抱著畫如委實有些吃力,卻依舊直挺著腰一步步有些艱難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