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送走賈黃后,步風捧著手中的納物戒樂呵直笑。
別說,賈黃雖然實力不行,納物戒當中卻也有一些難得的寶物。除了一套三品裝備外,還有幾十萬中品靈石。其中一件寶物讓步風有所留意,那是個手鐲大小的金色圓環(huán)。
這個圓環(huán)步風見過,是前幾天與賈黃對戰(zhàn)時,對方使用出來束縛他身體的寶物。這寶物不屬于戰(zhàn)兵護甲,還是屬于控制類的武器,雖然同樣是三品,不過論珍貴程度,卻要比戰(zhàn)兵護甲要強上許多。
可以說是個難得的寶物,普通三階一旦被束縛,根本掙脫不開。估計這是賈黃他爹給賈黃保命的,沒想到現(xiàn)在卻便宜了步風。就算賈黃是三府主獨子,身份還算珍貴,但失去這些寶物也等同于掉了塊肉。
護甲戰(zhàn)兵什么的,步風可有可無,有了殺獄劍,就算是給他把四品戰(zhàn)兵,步風也沒興趣。至于三品護甲,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即使比不上三品護甲的堅硬度,也相差不多。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恢復力,不死奧義不是蓋的。只要不能秒殺步風,基本都能自我恢復過來,哪怕是不借助丹藥也可以。這點,別說三品護甲了,四品護甲也沒有這種自我恢復的功效。
所以,步風對著三品護甲興趣不大,如果是四品的話,他還可以穿上試試。畢竟多一層防護,至于三品護甲,可有可無。
不過他用不著,卻可以送給大黑等人。以這枚納物戒當中的裝備,將大黑與吳師父全副武裝起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有了這些裝備和靈石,步風也暫時擺脫了窮困階段。
當然,他很清楚這些東西不是白拿的,賈黃定然會想方設(shè)法的討要回來。不過他并不在意,傍上了賈水荷這棵大樹,借賈黃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手。
不過他似乎忽略了一點,賈黃現(xiàn)在還并不清楚,他與賈水荷的關(guān)系。
一大早上就就有人送禮,這讓步風的心情格外的好,回到房間后,正把玩著手中金色圓環(huán)時,賈德居然找上了他。
看著眼前陰沉著臉的賈德,步風心中十分不屑,將自己女兒作為交易的籌碼,攤上這么一個爹,步風甚至都有些同情起賈寄榮來了。
心中雖然不屑,不過表面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伯父,您這是來找我的?”步風笑瞇瞇的問道。
賈德背負著手用鼻孔哼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接著淡淡的說道:“聽說你是寄榮的好朋友?”
“算是吧?!辈斤L點頭。
“既然如此,就麻煩你幫忙勸勸寄榮,讓她明白事情的厲害關(guān)系?!?
賈德面無表情的道:“現(xiàn)在木已成舟,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三府主,就算想要反悔也做不到了,希望她能體諒我這個做爹的。不過現(xiàn)在她明顯聽不進我說的話,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她?!?
“不好意思伯父,這事我可幫不了你。”
步風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可是寄榮的人生大事,作為她的朋友,我定然要為她著想,讓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這我也不會同意。”
聽到這里,賈德冷冷一笑道:“說吧,你要多少?”
“什么?”步風詫異的看著賈德。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裝蒜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自從你們來了之后,寄榮就變得十分異常,平日里對我言聽計從,這次居然反抗的厲害,要說其中沒有你們的功勞,你認為我會信嗎?”
賈德面色冷然的看著步風,道:“你不用著急反駁,我知道你們接近寄榮是看上了我們賈府的家業(yè)大,想要乘機撈上一筆。別說我不近人情,我現(xiàn)在給你這個機會。說吧,你要多少?”
對于賈德自行腦補的一番話語,步風只能搖頭苦笑。
“伯父,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來此并非你所想的刻意接近,想要撈上一筆?!?
步風笑了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們壓根就沒打算來賈府,是賈寄榮邀請我們過來的。原以為會受到應(yīng)有的客人待遇,沒想到現(xiàn)在反被懷疑成了小人。如果伯父不歡迎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告辭!”
步風恭敬的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就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反正現(xiàn)在傍上了賈水荷,也不愁沒地方容身。
對于步風的離開,賈德完全沒有挽留,只是冷笑著看著。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能演多久。這種人,他不知道見過了多少,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早已經(jīng)看透。
他甚至可以確定,一會兒對方肯定會在他女兒面前演一出苦情戲好博取同情。如果連這種把戲都看不穿,他也白混了這么多年,至少他是這樣想的。
不過當他看到對方帶領(lǐng)另外兩人出來后,頓時微微一愣。
“寄榮呢?她怎么沒出來?”賈德探頭探腦的尋找了一番,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賈寄榮的身影,這倒是讓他有些疑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寄榮小姐正在修煉,所以我們也就沒有打擾,等寄榮小姐問起來,就說我們有要事已經(jīng)離開?!?
步風笑了笑,再次對著賈德躬身行禮道:“這些天多謝伯父收留,告辭!”
說話之間,已經(jīng)帶著大黑兩人向院外走去。大黑雖然疑惑為什么突然離開,不過卻也沒有說什么。精血珠雖然只吸收了一點,卻已經(jīng)讓他順利突破到了二階中期,速度之快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至于此刻的賈德,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搞什么鬼,不過看著步風等人離開,只是背負著手冷笑,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
步風幾人才出院門,一名美婦已經(jīng)找上了賈德。
此刻美婦白皙的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細密的汗,臉上充滿了驚喜與焦急。
“老爺!快快快!快去準備!水荷小姐上門了!”美婦看到賈德后,急切的說道。
“什么?!”
賈德頓時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東府大府主之女,玉女門弟子,賈府最天才的子弟,賈水荷上門了!”美婦驚喜的道。
“真……真的?!”
賈德一臉不可置信問道。
“我騙你干嘛,她們就在門口,老爺你快去迎接吧,別失了禮數(shù)!”美婦焦急道。
“哦哦哦!我這就去!”
賈德頓時恍然,連連點頭,接著飛一般的向著門外沖去,剛沖到一半又突然止住,對著美婦說道:“看看我衣著有沒有不得體的地方?”
“都好都好!快去!”美婦前后連連揮手。
聽到這里,賈德頓時化為一道光影沖出了院子。一路疾馳而來,臉上喜色完全沒有斷過,甚至眼神都帶著一絲不敢相信。
賈水荷是何等人物,他自然十分清楚。雖然他是一名長老,但也不過是西府的一名普通長老,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與賈水荷相差十萬八千里。
甚至于賈水荷現(xiàn)在的實力,都不比他弱多少。據(jù)說賈水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四階中期,而且隨時可以自我掌控的突破到后期,而他也只是一名四階小圓滿。
哪怕是面對四階中期的賈水荷,他也不敢保證能絕對取勝。像賈水荷那種天才人物,越級戰(zhàn)斗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最重要的是,賈水荷現(xiàn)在也才十八九歲的樣子,而他已經(jīng)接近五十歲。
這種天賦實力的差距有多大,根本不用說。
身份、地位哪怕是天賦實力,他都只能仰視對方。這樣一個天才人物,就算是西府府主邀請她,也要看對方的有沒有時間。更別說他這個小小的長老,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甚至連巴結(jié)賈水荷的資格都沒有。
而現(xiàn)在,這種連府主都不一定請得動的天才人物,居然出現(xiàn)在他門前,而且看樣子似乎有意前來拜見。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喜,比之天上掉餡餅,不知強了多少倍。
如果能夠巴結(jié)上賈水荷,比之于那個什么狗屁賈黃,強了千百倍。說不定他家就因為今天的事,而出現(xiàn)命運般轉(zhuǎn)變。
還沒見到賈水荷,賈德就已經(jīng)自行腦補得呵呵直笑。
而此刻剛出門不遠的步風,只好看見賈德一溜煙的超過了他,向著府邸外沖去。那速度,跟憋急了找不到廁所似的。
此刻,府邸大門外。
一身紅裙帶著銀色假面的賈水荷,在幾名青紗舞姬的陪伴下已經(jīng)下了馬車。剛走到門口時,就發(fā)現(xiàn)賈德已經(jīng)風塵仆仆的剛好趕到。
“水荷小姐遠道而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賈德恭敬的行了一禮,一張臉笑得跟開了花似的。
賈水荷還禮一笑,道:“這次突然前來拜訪,沒派人事先通報,賈德長老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水荷小姐能來寒舍,是我等的榮幸,豈有怪罪之禮?”
賈德眉開眼笑的道:“請進請進!我已命人備好酒席!”
“不必麻煩了,我來此是想與令愛見上一面,令愛已經(jīng)加入了我們玉女門,我想和她說幾句順便找一個人。”賈水荷淡笑道。
“什么?”
賈德微微一愣,旋即驚喜道:“水荷小姐的意思是,我家寄榮已經(jīng)加入了賈府玉女門?”
“沒錯?!辟Z水荷笑著點頭。
就在她還準備說什么的時候,賈德已經(jīng)連連說道:“水荷小姐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小女!”
說話之間,賈德已經(jīng)一溜煙的又沖了回去。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待我賈德不薄啊!”
賈德激動得眼淚都差點流下來,原本他正發(fā)愁怎么抓住這個機會,來巴結(jié)賈水荷。而現(xiàn)在這個消息無疑是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雖然不知道賈寄榮是何時搭上了賈水荷這條線,不過眼下怎么看,形勢對他們都是一片大好。
只要與賈水荷牽上關(guān)系,以后這西府,還有誰敢在他們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