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不但是洛北,就是赫連決臉上也是露出震驚之色。
身爲(wèi)百羽閣的閣主,他當(dāng)然知道鵬鳥的這個動作,代表的就是臣服。
但是這鵬鳥王也是百羽閣之中出名的高傲,從來不會有任何臣服的動作。
但是今天,竟然會對著洛北頭上這隻好似小雞的小鳥低頭臣服,赫連決不由的轉(zhuǎn)頭看向小姬。
“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怎麼不早說?”洛北將小姬從頭上拿下來,看著小姬說。
小姬看著洛北高傲的叫了兩聲,意思就是真鳥不露相,露相不真鳥。
洛北笑著伸出手來,手掌張合之間,生出一團(tuán)朱雀聖火。
那小姬在赫連決驚訝的目光之下,撲向朱雀聖火,將炙熱無比的朱雀聖火吞了下去。
“你這鵬鳥王我就先借走了,等到以後再還你。”轉(zhuǎn)頭看向赫連決,洛北說。
說完,抱著紫嬅便躍到鵬鳥的背上,洛北看著目瞪口呆的赫連決。
“你這個房頂是可以打開的吧。”
赫連決看著洛北手中的小姬,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你就去打開啊!”洛北對赫連決大喊一聲。
“我知道了!”赫連決急忙轉(zhuǎn)身去啓動機(jī)關(guān),將房頂打開。
鵬鳥王的飛行速度,較比普通的鵬鳥速度快得多。
只用三天的時間,洛北與紫嬅便來到了血河的河畔。
血河河畔上有著零零散散的一些帳篷,看來其他武者早就到了。
抱著紫嬅從空中飛落下來,洛北便讓鵬鳥王自己找個地方玩去。
畢竟,鵬鳥王這麼大的體形,在這血河河畔太過惹眼。
洛北與紫嬅緩步向前走去,紫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聲不吭。
“嬅兒,你怎麼不說話?”洛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紫嬅。
“大哥哥是壞人,隨便亂殺人。”紫嬅低著頭。
“嗯?”聽到紫嬅的話,洛北搖頭苦笑:“嬅兒,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qiáng)者爲(wèi)尊,強(qiáng)者會肆意的屠殺弱者,如果你有實(shí)力,還一直隱忍的話,別人就會欺負(fù)你,最後,連自己喜歡的人,連自己的的家族都沒有辦法保護(hù)!”
洛北說著,就想起了洛家,他擁有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但是爲(wèi)了紫嬅,哪怕知道紫天穹算計(jì)自己,也一直隱忍著,以爲(wèi)紫天穹會因爲(wèi)紫嬅不會做的太過,但是,結(jié)果呢?
結(jié)果是洛家滿門遭受屠戮,而紫嬅也被封印了靈魂,變成了這個樣子,自從殺了紫天穹的那一刻開始,洛北就決定,自己不能在隱忍下去,自己不要做什麼君子聖人,要做就做一個殺伐果斷的魔,只爲(wèi)保護(hù)那剩下的幾個,自己還在乎的人。
“大哥哥,不是這樣的,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紫嬅否定的說。
“好人,所謂好人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麼,每個人對好人的標(biāo)準(zhǔn)都不同。”
“如果依照別人心中的標(biāo)準(zhǔn)做好人,那隻能稱之爲(wèi)僞君子,我可不願意做一個僞君子。”
洛北說。
紫嬅聽洛北這麼說,氣的嘟起嘴來,鬆開洛北的手,向前大步走去。
“哼,那你就做你的惡魔吧,嬅兒以後不理你了,哼!”
看到嬅兒這個樣子,洛北無奈嘆息,追上嬅兒說。
“嬅兒,不要生氣嘛,頂多以後我不隨便殺人了?”
“真的?”紫嬅轉(zhuǎn)頭看向洛北問道。
“真的,只要對方不對我下殺心,我就不會殺對方。”洛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孺子可教也,這纔是我的好大哥哥。”紫嬅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唧!唧!
紫嬅頭上的小姬,也將一對小翅膀抱在胸前,唧唧的叫了兩聲,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著,紫嬅再次抱住洛北的手向前走去,但剛走兩步,洛北卻突然停了下來,目露警惕的看著四周。
“大哥哥,你怎麼停下來了,不走了嗎?”嬅兒看著洛北,疑惑的問。
“嬅兒,這四周有些不對勁,有些帳篷東倒西歪,上面還有血跡,明顯是經(jīng)過打鬥的樣子。”
就在此時,洛北聽見有什麼被碰到在地的聲音響起,大喝一聲。
“什麼人!”
隨著洛北的這一聲大喝,一道寒芒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卻是一桿散發(fā)著殺意的銀槍!
洛北冷哼一聲,手向前一推,一股強(qiáng)風(fēng)從他掌心發(fā)出,將攻擊洛北的人給吹倒在地。
“你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要偷襲我們!”
洛北向前踏出一步,來到倒下男子身邊,一腳將這個男子踩住,聲音冰冷的問。
“你不是被附體的人?”男子看了洛北半天,一臉驚奇的說。
“你說什麼附體之人,這裡究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洛北聽到男子的話,皺了皺眉頭。
“這血河之中,竟然有冤魂存在,原本我不相信,但是就在昨天夜裡,我相信了。”
“說重點(diǎn)。”洛北冷聲說。
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自己叫魏三,是西蒙國落日城的人,前天在城中偶然得知,血河的血蓮花吃了後,便可以成爲(wèi)通天境皇者,他跟哥哥便來了,因爲(wèi)落日城距離這血河還不算太遠(yuǎn),他跟哥哥在昨夜就來到了血河,本是滿心歡喜,誰知道卻碰到無數(shù)冤魂!
“冤魂?”
洛北看著魏三,目露驚疑之色。
“你所說的冤魂,可是穿著白衣,身上寒氣森森,可以雙腳離地,漂浮而行?”
“沒錯,你,你怎麼知道的?”魏三看著洛北,驚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們是鬼族,而我,就是來捉鬼的!”洛北眼中寒芒一閃。
“你,你是來捉鬼的?”
魏三聽到洛北的話,眼中露出驚喜色彩,接著說。
“你說的是真的,那我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那你先告訴我,這裡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你哥哥還有其他來到血河的人都哪去了,是被殺死了,還是被抓走了?”
洛北冷靜的問道。
“沒有,沒有殺死,而是附體了!”
魏三看著洛北,眼中滿是恐懼的說。
“只要被那些冤魂一碰,就會被他們附體,變的目光呆滯,見人就打,並且不怕疼痛。”
“你哥哥也被附體了?”洛北又問。
“沒錯,我哥哥原本可以逃走的,但是爲(wèi)了救我,他被—個冤魂碰到,被附體了。”
“昨夜在哥哥的掩護(hù)下,我本來已經(jīng)逃掉,但一想到我哥哥還在他們手裡,我就又回來了。”
魏三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確定你哥哥沒有死?”洛北再度確定一下。
“我確定,我回來的時候,那些被附體的人還有冤魂都不見了。”
“留下的只有十幾具屍體,我每一個都看過,沒有我哥哥。”
魏三答道。
“屍體,在哪?”洛北眉目一凝。
“那些屍體一見陽光就變成灰了。”
洛北聽了魏三的話說,我知道了,依你所說,今夜恐怕也會有鬼族人出來,我們只要在這等著他們就好。
“哈哈哈,老子終於來到這血河了。”
“血河的寶物都是老子的,一個也跑不掉!”
就在此時,一道粗野、狂放的大笑聲,傳入洛北等人的耳中。
洛北轉(zhuǎn)身,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來者是一個滿臉絡(luò)腮鬍子,面目可憎,肥若肉山的男子。
他坐在十六個小瘦子,擡著的巨大木臺,來到血河旁邊。
“嗯,你是什麼人,是來跟老子搶血河寶藏的嗎?”
“老子我告訴你們,血河寶藏都是老子的,老子一個也不會施捨給你們!”
肥胖男子轉(zhuǎn)頭看向洛北,豆大小眼之中,流露兇煞之光。
洛北聽到肥胖男子,一句一個老子的眉頭微皺,不悅之色溢於言表。
要不是因爲(wèi)肥胖男子是一個破地境聖祖,洛北早就一腳將肥胖男子踢飛。
而紫嬅,卻因爲(wèi)這肥胖男子的相貌太過可憎,嚇的躲在了洛北的身後。
“你剛纔說的血河寶藏,可是在指血河的血蓮花?”
洛北挺拔身姿,站在原地,神情淡漠的看著胖子。
“血蓮花,什麼東西,小四,那個寶藏是血蓮花嗎?”
肥胖男子被洛北話問的一愣,然後看著一個擡著木臺的小瘦子問道。
“回,回朱有財(cái)大人,那個小子也是聽小五說的,具體寶藏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小四的人恭謹(jǐn)?shù)幕卮稹?
聽到小四對朱有財(cái)?shù)姆Q呼,魏三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心中暗道。
“他就是朱有財(cái),號稱最殘暴不仁,最好色最無恥的破地境聖祖,騷豬朱有財(cái)!”
“小五,你到是說說,那血河寶藏是什麼東西?”
朱有財(cái)眸光微移,看著另一個瘦弱男子問道。
“回,回朱大人,小五我,小五我也是,也是聽小一說的。”
小五緊張兮兮的回答。
“那麼小一!”
朱有財(cái)皺起眉頭,看向右邊的一個瘦弱男子,不耐煩的說。
“回,回朱大人,小一也是......”小一氣喘吁吁的說。
“你小子敢說你是聽其他幾個小子說的,老子一掌拍死你!”
朱有財(cái)徹底怒了,自己興高采烈的跑來,結(jié)果手下的這幾個傢伙,竟然不知道所謂寶藏是什麼,這不成笑話了嗎?
而洛北幾人看到這一幕,卻是滿臉無奈,感情這個一來就說寶藏長寶藏短的傢伙,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寶藏就來,這簡直就是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