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無論什麼底牌都不能在保留。
“嗯!只有這樣了,拼一把,成敗在此一舉!”
金光將落下,洛北體內(nèi)僅有的仙元之力,與修羅之力開始瘋狂運轉(zhuǎn)。
瞬間就產(chǎn)生了一絲渾濁的能量,原來洛北是想到了當初在仙源城中,自己兩種法力融合產(chǎn)生的恐怖渾濁能量,或許自己拼著肉身受創(chuàng),還有的一拼,畢竟那種渾濁能量的霸道強橫,讓洛北現(xiàn)在還心有餘悸。
噗嗤!
伴隨著渾濁能量越來越多,洛北淸晰的感覺到,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在瘋狂撕裂,甚至強大的肉身骨骼等等都開始承受不住崩潰開來。
但是洛北不敢停,金光落下來之前,他要匯聚最強大的力量,他不知道這渾濁能量到底能不能創(chuàng)造奇蹟,但他知道,渾濁能量越多,他的希望越大。
成爲仙人後,洛北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忽略了時間的存在,這可以算是他有生以來,迄今爲止最漫長的一刻,一秒鐘的時間,彷彿經(jīng)歷了不知道多少萬年,沉重而漫長,伴隨著金光無情落下,體內(nèi)經(jīng)脈被破壞的七零八落的洛北,瘋狂揮動日蝕之劍,夾雜著神秘的渾濁能量,一劍揮出。
轟!
所有人都淸晰的感覺到,被金光鎖定的洛北,突然爆發(fā)出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隨著那日蝕之劍的揮出,那強大的能量,彷彿能撕裂一切,金光僅僅是阻擋了片刻,竟然就被劃破,強大的能量產(chǎn)生的氣爆,連虛空都有了紊亂。
這可是仙界虛空啊,強大如同玄仙,想要以法力扭曲虛無,都要花費很大的力量,這洛北的戰(zhàn)力難道堪比玄仙。
這一點自然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是洛北這一招,攻擊力密集,再加上渾濁能量的破壞性太大,才造成了這樣的情況。
日蝕之劍一路過關斬將,沒有任何的金光可以擋住它,日蝕之劍順利的掃在那上品天器奪命環(huán)上。
咔嚓!
日蝕之劍不過是日蝕之火所化,遠不如上品天器,但因爲那渾濁能量的緣故。
兩件寶物碰撞,竟然像是經(jīng)受了什麼強大、法力的摧殘一般,紛紛化作粉末。
強如中品天器乃至是上品天器,即便是損毀了,也都是折斷等等表面損傷,而不會像這奪命環(huán)一樣直接化作糜粉,這一點,也足以說明兩種能量的恐怖,又或者說是洛北的仙元之力和修羅之力融合而成的渾濁能量的恐怖,竟然連天器也承受不住。
噗嗤!
法寶損毀,兩人都不好受。尤其是洛北,本身就經(jīng)脈摧殘的嚴重,仙魂更是萎靡不振,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而戰(zhàn)慄公更是悽慘,這裡不得不說一下洛北那恐怖的渾濁能量,實在是強大的可怕,不但破碎了金光,令兩件法寶毀滅,更是一股餘波未盡,橫掃戰(zhàn)慄公。
“竟然是兩敗俱傷,這洛北,竟然這麼厲害,連金仙都在他的手中吃了這麼大的虧!”
衆(zhòng)仙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還是那至尊堡主柴嵩反應最快。
“退!”
他說罷,甩出一陣猛攻,撤出戰(zhàn)鬥,身形一閃,就要去抓住柴進,身形暴退。
其實他原本是想趁著洛北重傷,攜著洛北而去,再不濟,也能得到洛北身上的仙晶。
但是這個念頭只在心中轉(zhuǎn)瞬即滅,畢竟洛北的手段太多了,先是隱藏實力,然後又有兩大神獸相助,甚至在生死關頭重創(chuàng)了戰(zhàn)慄公這位金仙,這一系列的變故,讓柴嵩已經(jīng)判斷不淸,洛北到底還有沒有底牌。
萬一還有更大的底牌,爲了這麼一個重傷的傢伙,把自己也留下了,柴嵩不會做這麼蠢的事,自然不敢冒這個險。
“想走,沒那麼容易!”
洛北深受重傷,小姬和白虎心中的怒火無從發(fā)泄,哪裡容許這些傢伙說走就走。
“吞噬天地!”
小姬那猙獰巨獸大口一張,頓時一股狂暴的撕扯力,直接傳遞開來,蔓延方圓。
而那柴嵩首當其衝,即便他金仙高手,神獸的神通厲害無匹,他竟然被這狂暴的撕扯力扯動身子,動作也有些困難,而白虎已經(jīng)出手。
“撕天一爪!”
小姬出絕招的時候,白虎右腳攜著無窮無盡的法力,猛烈一爪,攜著一道道玄奧軌跡,彷彿天地蒼穹都在這一爪之下暗淡無光。
轟!轟!轟!
撕天一爪狂暴落下,即便柴嵩強橫無比,被吞噬天地拖住身形速度,雖然感受到撕天一爪威力定然恐怖的很,但卻閃躲不開,只能拼命硬抗。
巨大爪影直接凝結成實,夾雜無窮無盡的威力,撕天一爪,當空落下。
砰!
終究是柴嵩和白虎之間修爲差距很大,柴嵩手中法寶飛劍化作一道巨大劍幕,擋住這一爪,整個人也被強行震退數(shù)丈遠,那恐怖的爪影落在大地之上,直接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爪型深淵。
“進兒!”
撕心裂肺的吼叫,從柴嵩嘴裡咆哮出來。
原來剛纔他和柴進離得很近,那撕天一爪,他雖然擋住了,卻正好波及到柴進和兩名天仙。
這一爪的毀滅性打擊過後,重傷的柴進和兩名天仙直接被一爪形神俱滅。
柴嵩瘋狂的想要得到小姬和白虎,卻被兩個小傢伙滅了自己的親子,這一切著實太過突然。
這洛北的魔寵,竟然有這麼恐怖!
除了柴嵩知道他們是神獸,而且正在悲痛之中。
其他人都不知道,紛紛感嘆洛北這三個傢伙,個個都是變態(tài)。
如果說此刻誰心中最恨,自然是柴嵩,但是儘管他心中悲痛,卻淸晰的感應到了那金仙氣息的接近。再不走,就永遠走不了了。
“洛北,合修商會,殺子之仇,不死不休!”
柴嵩猙獰的臉上閃過一絲絲的狠戾,而後果斷的身形一閃,暴退而去。
“走!”
他這麼一走,玄天宗衆(zhòng)人也不敢停下來,身形一閃,紛紛暴退。
莫蒼玄心中恨的咬牙切齒,奈何洛北重創(chuàng),而且真要和金仙硬拼,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至尊堡,玄天宗,今日之仇,他日我合修商會必報!”
憤怒咆哮,遠遠的傳入逃走的玄天宗和至尊堡仙人耳中。
而天際,那位從仙源城遲來的金仙,終於趕到......
仙源城乃是北臨大河,西靠山嶺,東、南皆爲平原。
而仙源城城外西邊的山嶺,就是玄天宗的門派駐地,而僅僅依靠著玄天宗門派駐地,隔著一堵城牆的城西,一種巍蛾的圓型古堡,正是威震仙源城的至尊堡,玄天宗在城中的駐地,也是在至尊堡內(nèi)。
再加上玄天宗宗主和至尊堡主本就是一個人,所以,在世人的眼中,至尊堡和玄天宗完全就是一股勢力,一股強橫的不敢得罪的勢力。
而此刻就在至尊堡正殿內(nèi),兩道身影正襟危坐,正是那玄天宗的大長老,以及玄天宗另外一位金仙高手,而至尊堡主柴嵩正在爲戰(zhàn)慄公忙活著。
原來之前戰(zhàn)慄公最後一擊和洛北渾濁能量的碰撞,雙方法寶都毀於一旦,但洛北的日蝕之劍只是日蝕之火所化,所以,也算不上摧毀,但渾濁力量太過恐怖,戰(zhàn)慄公仍舊被他力量勁風掃過,霸道渾濁能量侵入體內(nèi),那渾濁能量霸道詭異,不斷的破壞戰(zhàn)慄公的經(jīng)脈肉身,以重傷戰(zhàn)慄公的法力,根本不能與這股力量抗衡。
也是這個時候,得罪了合修商會,要擋住合修商會的反擊,已經(jīng)是有些岌岌可危,再加上柴嵩喪子仇恨,需要有幫手相助,纔有可能成功,可不能損失金仙了,所以,柴嵩纔會出手助他排除渾濁能量,否則單單是方纔戰(zhàn)慄公耍的一手趁人之危,柴嵩纔不會管他的死活。
許久,柴嵩從療傷室走出來。
“宗主,大長老怎麼樣了?”
二長老有些焦急,他和大長老的感情一向不錯。
而且眼下得罪了合修商會,金仙的存在至關重要。
“他沒有大礙了,正在自行療傷!”
冷冷的拋出一句話,柴嵩臉上的猙獰之色越發(fā)濃重,此時此刻,沒有人比他心中更恨。
“宗主,這次我們不但沒有成功,而且還損失了公子,更是得罪了合修商會,這日後......”
二長老還是擔心那合修商會的報復,畢竟合修商會的神秘和潛藏的實力,早有人爆料。
他們本來就是打定主意搶了東西,離開罹仙星的。
但是現(xiàn)在沒有成功,就要拋開這一切,他苦心經(jīng)營的玄天宗,實在是不甘心。
柴嵩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狠戾之色,冷聲道:“合修商會,洛北!”
彷彿從牙齒中擠出來似的。
“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這一次,他們必死!”
就在剛纔,他爲戰(zhàn)慄公排除渾濁能量的時候,發(fā)覺那渾濁能量之中,竟然蘊含有一股股類似修羅之力的特性。
修羅和仙人,絕對是不死不休,低階的修羅完全被當做奴隸買賣。
而高階的修羅,金仙以上的修羅,從不會出現(xiàn)在仙人面前。
因爲數(shù)百萬年前的那一場變動,只要有金仙以上修爲的修羅出現(xiàn),都會被仙人瘋狂滅殺。
便是有存在的,也只敢躲著藏著,又或者是待在修羅一脈的聖地之中,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