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量,秦天還是決定留下這尊九玄至尊鼎。
不過,他也不能白白收下,當(dāng)即就道:“萬老哥既然如此厚愛,這九玄至尊鼎小弟也就不跟你推脫了,不過我不能白白收下,這樣吧,你開一個價,我買下來。”
花錢買東西,誰也不欠誰。
於秦天而言,這是讓自己心安最好不過的辦法。
“這怎麼行。”萬鳴卻果斷地搖了搖頭。“既然你都稱我一聲老哥,我再收錢算什麼話。而且,你小子怎麼這麼不識好,不知有多少人天天求著我給他們,我都不給,我現(xiàn)在主動給你,你倒是不給我面子了。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受這種氣了。”
萬鳴話語之間有點兒氣憤填膺,但是說話的語氣之間,卻有十分平和,彷彿是在跟一個摯友打鬧,令得秦天都對萬鳴這等怪異的性子汗顏了。
不過,汗顏歸汗顏,如若這萬鳴沒有其餘心思,從表面來看,這性格還是討人喜歡的。
秦天尷尬一笑,不過他也有他的堅持,依舊堅持道:“萬老哥,這樣吧。我們各自退一步,我還是要買下這九玄至尊鼎,但是你得給我優(yōu)惠一點,這等優(yōu)惠也就算是對我的饋贈了。”
“你小子怎麼這麼倔。”萬鳴搖了搖頭,但最後還是拗不過秦天的執(zhí)著,然後答應(yīng)道:“可以,那我就給你優(yōu)惠點。二十五萬枚靈石就行了。”
萬鳴悠悠而道,但二十五萬這個數(shù)字一出來,秦天差點噴血。
二十五萬枚靈石,這於秦天而言,簡直就是一筆鉅額財富啊。就現(xiàn)在秦天身上的靈石來說,也就比二十五萬枚靈石多不了一點,可以說,二十五萬幾乎已經(jīng)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買之,傾家蕩產(chǎn)。
這一刻,秦天再度深深地理解了東十城和百封郡城的貧富差距。
二十五萬枚靈石在東十城,那可絕對能夠成爲(wèi)一方霸主了,但在這裡,似乎並不值錢。至少,從萬鳴說話的口氣就可以知道,二十五萬枚靈石對於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也對,連進入這萬金商會的人至少都要三十萬枚靈石的資本,那麼在萬金商會德高望重的萬鳴,豈會認爲(wèi)二十五萬枚靈石是大錢?
“怎麼?你該不會認爲(wèi)二十五萬還是太少了?不肯答應(yīng)吧?”
見到秦天愣在原地,萬鳴以爲(wèi)秦天還是不滿意,臉上又沉了幾分。
若是秦天不滿意,那他一定就是瘋了。
二十五萬,至少現(xiàn)在的他還能購買得起,但如若再多,那可就得砸鍋賣鐵都不見得能夠湊夠了。
之前要買的話都放出去了,如若價格再高,自己買不起了,那不就成了玩弄萬鳴,到時候,只怕會更加惹怒萬鳴。
“沒有。就二十五萬。多謝老哥給我優(yōu)惠。”
秦天連忙搖了搖頭,然後感激道。
不過,秦天也清楚,這九玄至尊鼎既然是靈級寶器,就絕非凡品,這等萬鳴珍藏的珍品,市面上都不一定能夠買得到,價值絕對遠比二十五萬枚靈石要多得多。
二十五萬,已經(jīng)算是跳樓價了。
只是,交付靈石的時候,秦天還是免不了有些肉痛,之前原以爲(wèi)自己擁有數(shù)十萬枚靈石,可以長時間不用擔(dān)心沒錢難辦事的處境了,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自己又成爲(wèi)了窮光蛋。
當(dāng)然,秦天也並沒有懊悔自己的堅持。
有的錢,雖然心痛,但該花的還是得花。
“哈哈,你我之間,何必說什麼謝與不謝。萬棠,去給我備一些酒來,今日我高興,我要跟秦天小友好好暢飲幾杯。”
估計是怕秦天再度拒絕,因此萬鳴都沒有詢問秦天要不要一同暢飲的意見,就直接對萬棠發(fā)話道。
“是,鳴老。”
萬棠恭敬地退下。
秦天無奈,雖然想離開去萬金商會別的區(qū)域瞧個新鮮,但耐不住萬鳴太過於熱情,最終還是留了下來,跟萬鳴走入涼亭之中,相談甚歡。
“萬棠姐,萬鳴大師爲(wèi)何會邀請那等鄉(xiāng)野小子?那小子該不會拜萬鳴大師爲(wèi)師了吧?”
萬棠一走出萬鳴的住處,那一度守在外面的海易就迫不及待地衝上來,詢問道。
拜萬鳴爲(wèi)師,這是他心中的夙願,也是海家給他的一份任務(wù),一旦這個任務(wù)完成,拉攏了萬鳴,那麼他將是海家的大功臣,無論地位和身價都會水漲船高。他心中擔(dān)憂這個徒弟的名額會被秦天給搶走。
“沒有。”
萬棠搖了搖頭,直到現(xiàn)在她其實都還有點沒有晃過神來,她覺得,剛剛那一幕幕是她這一生見過的最離奇的一幕。
“哼,我就知道那小子怎麼可能入得了萬鳴大師的法眼。”
秦天沒有成爲(wèi)萬鳴的徒弟,令得海易一陣歡喜,嘴裡也是發(fā)出不屑之言。
“鳴老倒是想收那小子爲(wèi)徒,可惜那小子不同意。”
萬棠淡淡地道。
“就是說嘛。萬鳴大師是何等人,豈會隨便收人爲(wèi)徒……等等……你是說……”海易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萬棠的話,等他反應(yīng)過來後,滿臉都是充滿了驚恐。
什麼叫做鳴老想收那小子爲(wèi)徒?
什麼叫做那小子沒有同意?
這是什麼情況?
海易頓時間懵了,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心底劇烈跳動,眼中一片茫然。不是他無法理解這一句話,是他不敢去理解,就算是理解了,也不敢去相信。
這也太出人意料了,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霎時間,他覺得眼前這個世界都有點不一樣了,變得自己無法理解,變得自己無法認識,那麼一個其貌不揚,那麼一個名不經(jīng)傳,那麼一個鄉(xiāng)下小子,怎麼可能就入了鳴老的法眼了啊?
自己相比於他,有背景、有地位、有錢財、有人脈、有很多秦天都沒有的東西,而秦天有什麼?他能有什麼?自己到底哪裡輸給了那等小子?
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不,這不是真的,我一定要等著那小子出來,我一定要看一看,那小子到底有什麼能耐。”
海易思緒紛飛,對於秦天,心中多了更加多了幾分不爽。
那是一種嫉妒的不爽,是一種眼紅的不爽,也是一種不服氣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