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雲(yún)墨真想將秦天的腦袋挖開,看一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對她的好言相勸不屑一顧,對她的保護也不屑一顧,專注點竟然完全是在武鬥臺上。
之前她雖然聽雲(yún)青說過秦天天賦很好,實力不弱,但再怎樣,他都是地元境中期武者而已,這個等級的武者在武鬥臺上根本就沒有施展拳腳的可能,只有送死的可能。
況且,或許秦天第一次來武鬥臺,不知道這踏上武鬥臺的武者到底有多血腥,有多瘋狂。可她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在這裡,每天都會有人命喪黃泉。
在這裡,每天也都會有人重傷殘廢。
這裡,既是武者拋灑熱血的地方,同時也是武者拋灑頭顱之地。
若是有實力,來這裡或許可以名揚萬里。
沒有實力,最終剩下的只是一堆白骨。
更何況,秦天並非只是想普通地上臺比鬥,他是想成爲地榜武者。地榜武者,何其艱難,有時候一個月難出一位,有時候,甚至一年都難出一兩位。
“臭小子,你就真的這麼想死?”
雲(yún)墨一副不聽本小姐言,吃虧在眼前的表情看著秦天,做著最後的確認。
“看來我只能去向這裡的負責人,詢問一下這裡的比鬥規(guī)矩了。”
秦天若無其事地笑著。
“若不是答應過青姐要將你這臭小子平安無事地帶回去,我現(xiàn)在就想直接剁了你。哼。”雲(yún)墨有幾分氣哼哼地道,說完話鋒立即又轉了,道:“不過,既然你不撞破南牆不死心,那就讓你去碰一鼻子灰,讓你看一看,我們百封郡城的武道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奧,然後呢?”
秦天看著眼前這個情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雲(yún)墨,心中不免笑了起來。
這小妮子雖然個性怪了點,但卻不失爲另一種可愛。
雲(yún)墨瞪了秦天一眼,開始介紹道:“要想上臺比鬥,只需要你去武鬥臺下的登記處登記報名,並且簽下生死狀即可,至於你比斗的對象,並非萬金總會安排,而是這武鬥區(qū)域內的人自發(fā)上臺,不過這種自發(fā)上臺也有一些條件限制。比如說,你若是連贏了三場,那麼你第四場的對象只能是曾經在這比鬥臺上贏下過三場以及贏下過三場以上的武者。”
“以此類推。直到你連贏了九場,第十場纔會有所不同,因爲第十場只能由一名地榜武者出手跟你對抗。贏了,你成爲地榜武者,並且排名在那一名地榜武者的前一位。”
秦天點著頭,算是有了一定的瞭解,但還有一個疑問,當即又問了出來,道:“那如若第十場輸了呢?難道就永遠也排不上地榜了?”
“當然不是。”雲(yún)墨搖了搖頭,詳細解釋道:“萬金總會對這種狀況,特意有一個規(guī)定,那就是如若你連贏九場,第十場輸了,你將保持連贏九場的記錄,以後只要能夠累計擊敗二十個同樣有連勝九場記錄的武者,便可得到一次挑戰(zhàn)地榜武者的機會,若是那時候你能擊敗那地榜武者,你就能順利上榜,並且排名在那位輸了的地榜武者之前。以此類推,如若你連贏八場輸了,那麼以後就只能先戰(zhàn)勝同樣連贏過八場的二十位武者,才能算作連贏九場,繼續(xù)往上挑戰(zhàn)。”
“竟然還有這等規(guī)矩。”
秦天暗暗自語,不過這種規(guī)矩越還算公平和嚴謹,也從此可以看出,這地榜果真不是那麼容易排上名號的。
“臭小子,你該不會這樣就怕了吧?我不煩再告訴你,如若等會兒衛(wèi)子鶴找到這裡見到你在比武臺上比試,一定會讓他的人上臺比鬥,到時候,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雲(yún)墨見秦天稍稍沉吟,不禁嚇唬道。
“怕?我秦天長這麼大,還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秦天戲謔地笑了笑,然後大步走向登記處。
“切,就讓你再得瑟一下,等一下,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在比鬥臺上是怎麼被人打得鬼哭狼嚎。哼。”雲(yún)墨冷哼一聲,一副鐵了心要坐等秦天摔個大跟頭,被人痛扁一頓的場景。
“叫什麼名字?什麼武道修爲?”
登記處,一位負責人見到秦天,不冷不熱地問道。
“秦天,地元境中期。”
秦天如實答道。
“地元境中期?我勸你最好還是等再修煉個幾年再來吧。這裡可不是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裡是*實彈的比鬥,如若輸了,那可是要丟性命的。”
負責人提醒道。
地元境中期,確實太不起眼了。
“我自有分寸。”
秦天沒有接受建議,語氣也非常果斷。
“好,交納一千靈石即可。”
負責人沒有再勸阻,在他眼裡,像秦天這等要風頭不要性命的人見多了,不過以往,那些人不是被一命呼呼地擡出去,就是重傷殘廢,哀嚎地離開。
所以,那負責人看待秦天的眼神,是一種看待一名必定失敗者的眼神。
秦天沒有在意這些,從容地拿出一千枚靈石。
那負責者做好登記,最後又拿出一份狀紙,狀紙之上“生死狀”三個字最爲醒目。
“簽上這個以後,你的生死萬金總會概不負責,其餘人也不用負任何責任。你可要想好了?”
負責人強調道。
秦天幾乎就沒有任何猶豫,就非常乾淨利落地在那生死狀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簽了生死狀,你就只需要在比鬥臺下等著就行,在你前面還有五個人要進行比鬥。等他們比鬥完了,就該你了。”
負責人道。
秦天點了點頭,站在了一邊,視線落到比鬥臺上,開始注意比鬥臺上的比鬥。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他真有什麼手段?”
見到秦天那副不以爲然,淡定從容的樣子,雲(yún)墨眼神深邃,心中茫然。
她還從未見過一個人在這等看似艱難的處境面前如此從容不迫?她也從未見過秦天這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可以說,秦天的這等膽氣,這等自信,這等堅決,讓其恍惚,也讓其不禁心底沉吟,難道這纔是真正的男子氣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