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趙嵐兒吃得正歡暢,突然,幾道人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居首的是一個胖子,在他身後還有三個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的跟班。四人走到秦天的飯桌前,一個個的眼神都是色迷迷的落在趙嵐兒的身上,完全無視秦天的存在。
“聽說你就是新入青玄殿的外殿弟子趙嵐兒,果然是個大美人啊。正好,劍哥我非常想請你吃頓飯,既然今日撞上了,那擇日不如撞日,就這一頓吧?”
潘劍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然後直接弄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滾開?!?
趙嵐兒對陌生人的脾氣本就是那種偏冷淡型,特別如今又見到潘劍那副猥瑣的笑容,心中更是不悅,很直白地就甩出了兩個字。
潘劍一聽,卻沒有動怒,然後四個人面面相覷地笑了笑,潘劍道:“這小美人性子夠烈,我喜歡?!?
說完後,他身後賊眉鼠眼那跟班接過話去,對趙嵐兒繼續道:“小美人,你知道我劍哥是誰嗎?竟然敢叫他滾?他願意跟你說話,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趙嵐兒怒上心頭,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候,秦天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趙嵐兒見狀,到嘴邊的怒火之言又咽了下去。
秦天則一臉笑嘻嘻,反而還指責趙嵐兒道:“嵐兒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劍哥請你吃飯,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你怎麼能這麼不近人情呢?”
趙嵐兒愕然,這小子想幹嘛?不會真把自己給賣了吧?
秦天對趙嵐兒說完後,又轉而看向潘劍,笑臉相迎道:“劍哥是吧,我一入青玄殿可就聽說過你的威名了,果然是威名不如見面啊,沒想到劍哥這麼慷慨。小二,麻煩你過來,先把我們這桌的賬給結了,可別讓劍哥久等了?!?
聽到呼喚,那小兒立馬屁顛屁顛就跑了過來:“客官,一共是一百枚靈石?!?
潘劍聽到秦天一口一個劍哥叫得舒坦,難得遇見這麼一個懂事的人,當即心頭一爽,就掏了一百枚靈石給了那店小二。心想,這下有這小美人的熟人幫忙,這小美人想不是自己的都不行了。
正美滋滋地想著,哪隻秦天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差點嗆死。
“好了,賬你們也結了,美人你也請了,你們也該滾了。別打攪我們吃飯了。”秦天收起了之前那副奉承一般的笑臉,轉而一本正經地衝著潘劍幾人道。
潘劍幾人都是一陣木楞,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這小子給耍了。
怒氣,不打自來。潘劍猛地一拍桌子,身上的肥肉如同海浪一般波濤洶涌,頓時大聲喝道:“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本少都敢耍?”
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
“臭小子,你知道我們劍哥是誰嗎?”潘劍身後那個賊眉鼠眼的小子又丟出這麼一句話來。
秦天不以爲意地撇嘴一笑?!拔抑腊?,不就是很賤很賤的賤哥羅。大家都知道他賤,你又何必要一次次強調呢?是不是啊,很賤很賤的賤哥?”
秦天怎能不知,這潘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他今日盯上了趙嵐兒的美色,會輕易善罷甘休嗎?
不會。
你越是懦弱,越是順從,他就會越放肆。
秦天自然不會讓趙嵐兒這等美人被潘劍這等豬給拱了。
“哈哈?!?
不少人都聽見了秦天的話語,一個個都是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這陣笑聲,更讓潘劍覺得臉面全無。
旋即,他轉過身,衝著其餘桌正大笑著的弟子勃然怒道:“你們都想找死嗎?都給我滾?”
頓時間,白衣弟子全都閉上了嘴,一個個擔心受怕地離開了酒樓,唯有兩名藍衣弟子,依舊坐在那裡,不緊不慢地吃著飯,似乎對於這等熱鬧見怪不怪了。
“看來這潘劍在外殿中有些靠山啊?!?
秦天見到白衣外殿弟子這麼怕他,而那藍衣內殿弟子卻還若無其事的吃飯,就知道這潘劍應該只是在外殿中有些聲威。但這又如何?
與其以後一次次被騷擾,還不如一次性鬧大弄清楚,讓這潘劍以後都不敢來招惹。
秦天可從來不怕事。
他之所以踏上武道,就是爲了父親,爲了親人。保護自己的親人,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就是他的武道之心,若是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他談何武道?
“小子,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做了,就要付出代價的?!?
潘劍臉色非常不好。
“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能做?”秦天淡定一笑,他只知道事情有敢做和不敢做之分,從不知還有不能做的。倒是這潘劍,口口聲聲說別人不能做,那麼他呢?隨意調戲他人,一言不合就怒髮衝冠,他又憑什麼做這些事?
“因爲你不夠資格,給我去死吧。”
潘劍怒喝一聲,那肥胖得如同樹樁一般的手臂,橫掃而起。
“你不過區區通脈境九重武者而已,你又有何資格對我動手?!?
秦天心頭不屑,右手抱拳,迅雷出擊,準確無誤地砸在了潘劍地手腕之上,不但阻礙了潘劍的臂膀,還將潘劍直接擊退了數步,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竟敢傷我?”潘劍爬了起來,臉色難看,冷冷地盯著秦天?!澳銈冞€愣著幹什麼,給我弄死他。”
秦天心中覺得可笑,這些人,難道天生就以爲自己高人一等,可以侮辱別人,打殺別人,而別人卻不能動他一根毫毛嗎?真是可笑至極。
“一起上?!?
潘劍身後的三人先是一驚,然後皆是一同出手,對付秦天。
“三名通脈境八重,就敢這麼目中無人?”
秦天都不屑動用靈氣,連扇三個巴掌,霎時間,就聽見酒樓裡響起三道極爲響亮的巴掌聲。那三名武者隨即皆是被一巴掌扇飛,留下五個紅通通的手印,異常奪目。
這還沒完。
秦天踏前一步,身上不經意地釋放出一種威壓,壓迫在潘劍幾人身上,讓得後者面色陡然大變,與此同時,秦天冷言喝道:“你都揚言要殺我了,我莫非還不能傷你。而且,你自己也說過,有些事,不能做,做了就要付出代價。而你現在就是付出代價的時候,馬上給我的同伴認錯,否則我要你小命。”
“做夢!”潘劍心頭一橫,他怎麼可能會做道歉這等顏面盡失的事情。
“不知所謂?!鼻靥煸俣忍で耙徊?,氣息更猛更烈了許多,這一次,他所有的氣勢全都壓迫在了潘劍一人身上。“你剛剛不是還說我沒資格嗎?那你的資格又是什麼?是被人一招擊敗,還是以區區通脈境九重的武道修爲?”
秦天聲音越來越冷。
“等你知道我是誰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潘劍還是不甘示弱。
秦天呲之以鼻,哈哈大笑了起來?!澳闶钦l跟我何干?只有廢物纔會依靠家世來爲自己撐腰,只有垃圾纔會依靠背後的靠山來欺負他人。不是嗎?”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道不道歉。”
秦天已然走到了潘劍的身前,右手舉起,冷意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