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我的面殺了承景,此刻你還有什么可辯解的?”蒼右的臉色難看到極點,蒙時與褚蘭,他未保護好,可承景就在他眼前,他竟就這么看著他去了。
心中的怒意瞬間被擴大,他看著玄默,恨不能將他碎尸萬段。
手上聚集靈力,他迅速對玄默出招,玄默因承景的突然死亡有些愣怔,沒有防備中了一擊。
易澤已經被完全忽視,此刻仿佛就是那兩個人的戰斗,因此他便得了空細想剛才的況,玄默出手還擊蒼右,而順勢來接他的承景卻死亡了,這怎么也解釋不清,剛才只有他們四人,如果不是玄默所為,那疑點就到了自己上,而他也確實沒有動手。
這么一想,除去他與玄默,就只剩下已經死亡的承景和蒼右,自己殺了自己不太可能,那就是蒼右,可兩人看起來關系很要好,就算是不好的伙伴,可在這種危急時刻,他也沒有理由殺了相熟已久的幫手,難道不怕孤一人更對付不了玄默么?
突然,他側過臉去看向已經死亡的承景不遠處,會有潛伏在這里的人么,暗殺了承景嫁禍給玄默?
碰碰!!
那邊已不知蒼右跌倒多少次,上的傷痕密密麻麻,但卻都只是小小的口子并不致命,可一直這樣纏斗下去,他們根本沒辦法前進,蒼右的阻攔耗費了他們很多時間。
“快讓開!”玄默淡淡喝道。
但蒼右拼了全力就是不放玄默過去,玄默眉間蹙了蹙,便道:“告訴我妖王在哪里修煉,我替你查出殺害承景的真正兇手。”
蒼右似乎猶豫了,但就是這一瞬的猶豫,玄默再次出擊將他擊倒,抵著他肩道:“不要再纏上來,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然而他話音剛落,蒼右還未來得及嗤笑,便聽后傳來一聲戲謔:“要殺了誰?”
玄默聞聲轉過頭去,便見易澤落于后兩妖手上。
不用說,他也明白,這兩只妖乃是同今這四人一樣的雪山守護神,兩兩分開巡視,今不知怎的就聚一塊了。
易澤落于兩妖之手倒無任何恐懼,與往常那般一樣抿著唇,有些倨傲,有些冷淡。
“風遙,殺了他,承景就是死于他們之手,白晝時分,他們還將蒙時與褚蘭殺了。”蒼右擦去嘴角有些干裂的血漬,對剛出現的兩只妖開口。
頭發花白,可面容卻似二十多歲少年的男子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望向玄默的時候,周有些清冷。
“很厲害?一連殺了我雪山三個守護神。”
玄默繃著臉,此時說什么都是錯。
但風遙卻對他此刻的態度很不滿意,轉臉對他旁的男子說了些什么,便見他將易澤交由那男子看管。
上前一步,他將蒼右扶起,看著他上的傷,眉間稍稍蹙了蹙。
將他架于肩上,未有任何征兆,風遙就出了手,玄默幾乎沒看到他是如何將手騰出攻擊他的。
小心退了一步,而風遙卻緊緊迫,他上還掛著一個成年男子,動作依舊迅速,不由得,玄默暗道,這人較之其他四人,棘手的很。
不知打了幾個回合,那喚作風遙的男子才撤了招將蒼右放下,蹲下子,他查看了承景的傷口。
流在外側的鮮血已經變黑,風遙眉頭擰到了一塊:“韶木,過來。”
韶木放下易澤交由蒼右,他學著風遙的模樣蹲下,看了看承景的傷口,而后對風遙點頭。
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只是風遙更為淡然些,他起了并未與玄默開口,而是問蒼右:“承景今可有什么地方不對?”
蒼右疑惑,卻還是老實搖了搖頭。
兩人神色更為難看,蒼右不由問道:“承景他……?”
與玄默打斗時,并未見玄默手中有任何武器,他始終認為承景之死是因玄默出了招,但觀風遙與韶木臉色,似乎比他想要的還要嚴重。
“放開他吧。”風遙突然說道。
蒼右有些怔愣,他要自己放了剛抓到的與玄默可能是同伙的人類。
搖搖頭,蒼右不甘心,但風遙轉瞬便又道:“不是……嘶”
話還未說完,便聽風遙一聲悶吭,蒼右便見他臂膀多了一道裂痕。
而剛才站在一側的玄默卻是抓緊了風遙的另一只手臂。
“快隱蔽!”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還在怔愣的蒼右被猛地一拉,便撲倒在地。
而后他看見上方有數十支箭飛來,蒼右頓時怔住,是誰想要了他們的命?
風遙與韶木躲在他另一側,用樹干遮掩,玄默緊隨他們后,他轉過頭,看向還拉住自己肩膀的人,原來是玄默的同伙。
“蒼右,我們被設計了。”風遙壓低聲音對他開口。
因為是夜間,所以就算是枯萎的樹干也能作為較好的遮蔽物,他們只聽見前方嘎吱嘎吱作響,似乎有人在邁步向他靠近。
蒼右瞬間明了,風遙剛才所言是想告訴他,承景并不是玄默所殺,可有人看出了他的意圖便想殺人滅口,但他沒想到玄默速度會如此快,將風遙從危險地帶拽了出去。
這么一來,他的意圖便全暴露了,所以現在,他是想殺了他們所有人么?
看向風遙,見他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眼神,蒼右這才感到背脊發涼,竟然有人下了讓他們鉆,那承景和蒙時褚蘭便也是這人殺害了。
心中的怒意再次被燃起,到底是誰在從中挑撥!
余光瞟到玄默,蒼右還是冷哼一聲,雖然得知人不是他殺的,但他剛才說了,與妖王是仇人,那么,便還是他的敵人。
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響個不停,尤其是在靜謐的深夜里,有些詭異,有些蒼涼。
“蒼右,你在么?”
那腳步聲突然頓住,竟叫了一聲。
蒼右識得這聲音,妖王一共遣派八人守護雪山,如今死去三人,他眼前還有兩人,那么就只剩下班行與晁肅二人,而此時叫他便是班行。
心中不由擔心,他忽地站起聲應道:“快躲開。”速度之快,風遙想拉卻過了時機。
然而話音還未落,便見前方的腳步迅速動了起來,一把利箭貼著樹干間隙飛了過來,蒼右怔住,班行要殺了他。
他本想提醒班行這里危險,可不曾想要殺他們的人竟就是相處了幾千年的伙伴,不由一陣心寒,然而此刻并不是感到寒心的時候,因為那箭在快速向自己襲來。
眼前多了一抹亮光,因為月色的照耀顯得有些刺眼,然而就是那亮光擋住了急速向他飛來的箭。
是玄默,是他救了自己。
風遙這才放下心,此時被人下了,他們不能判斷誰好誰好,貿貿然應了班行的話并不是良策,何況他們剛遇襲就聽到了腳步聲,這也太巧了。
蒼右看著玄默的目光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剛剛還在懷疑他,這會兒卻被他救了。
想道聲謝,但又難以啟齒,然而玄默卻好像知道他的意思,淡淡說了聲:“只是覺得那只箭礙眼。”
突然感覺這人也沒那么惡劣,所以,當初只有妖王才能看得出他的好是么?
玄默收回彈開利箭的斷魂刀,壓低聲音淡淡道:“你們若是相信我,就跟著我走。”
也不知腦袋是怎么了,玄默此刻竟會救起妖物來,大概是覺得言兮對待妖物不稱職,就連自己親近的妖物也沒能保護好,連帶著,他認為,下殺手殺害這些妖物的人就是言兮,所以才犯了好心救他們。
可是這邏輯能解釋的通么,但玄默就是這么認為了。
班行的腳步聲在利箭被彈開后就消失不見,玄默對幾人一招手,便邁著小步伐緩緩向側方移動。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幾人突然就嗅到了血腥味,而且這血腥味有增無減。
韶木緩緩跟著他們前行,壓低聲音說了句:“雪山除了我們八只妖,便只剩下一些稀少動物,這血腥味并不像是動物的。”
韶木對氣味向來敏感,對藥理也通曉的很,然而此刻雪山散發出的血腥味與他平時見到動物受傷的味道不一樣,那是夾雜著人與妖的血味。
因他的話,幾人都停下腳步,蒼右看著他:“雪山最近有什么異狀?”
他們個人守的位置大多變幻莫測,但就他與承景遇到的狀況并無異常。
想了想,風遙回道:“衡一最近常來雪山走動,似乎急著見妖王。”
提到衡一,韶木與蒼右都點了點頭。
“你也曾撞見過衡一?”風遙問。
蒼右點頭,不僅是他們,就連死去的蒙時和褚蘭也曾遇見過。
而他們說這話時卻沒發現玄默早就寒了臉。
“你們當中有人認識修越么?”玄默未開口,卻聽一直未言語的易澤發了話。
三只妖齊齊看向他,見他模樣有些焦躁,不由問道:“你和他什么關系?”
修越他們自然知道,這妖界除去妖王便是他說了算,可他并未說過什么命令的話。
而易澤卻是因他們這句詢問有了期盼,既然不是直接回絕說不認識,那么他們必然與修越多多少少有些牽連。
可他與修越的這層關系,易澤該如何回答?
“戀人。”正焦灼不知用什么代替兩人的關系,卻聽玄默在他旁冷冷開口。
他們既然知曉自己與妖王的關系,那么易澤與修越的關系也不會多令人驚訝。
ps:學校一直沒來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