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自然還是花子銘自己的,想要他死的人多了去了,但他現在還活的好好地。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六點多,公司里人都下班了,陶怡寧還在外邊辦公室裡忙著,看著手裡拿著的一份報告,她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一份報告就是業務部的方雪靜送過來的,裡邊著重提到了兩點。
第一點是媒體報刊雜誌廣告業務上跨年度與客戶續約的問題,第二點就是年末各種款項回收問題。
業內多年來在廣告問題上與客戶的簽約普遍都是以年爲單位的,這樣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客戶不至於因爲頻繁更換媒體廣告公司造成大量的無用費用浪費,媒體公司也不至於因爲客戶只是一次簡短消費而造成各種成本的不可控制和浪費等。
但是方雪靜的這份報告裡指出目前有很多一直多年合作的大公司俱都提出了可能將不再繼續續約的意向,而且根據報告裡方雪靜的分析,這種不再續約的可能性非常大,究其原因就是前一段時間明曦娛樂傳媒爆出的大量負面新聞導致的。
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但方雪靜可能不知道,或者她知道但沒有寫在報告裡。
另外年末各種款項回收原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總擱不住有些牛皮癬式的無賴客戶,他就是抱著打死爺也不給你錢的想法了,你還真拿他沒轍。
往年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客戶,明曦娛樂一般的處理方式就是直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解決不了就耗著,反正暫時也差不了那幾個錢。
但今年不行,與同時期往年相比,今年的這種牛皮癬式的客戶足足多了三成,而這三成客戶所欠下的各種費用加起來,壓得方雪靜都喘不過氣來了,她直覺這裡邊有問題,但具體怎麼回事,她同樣是不知道。
看完了報告,陶怡寧略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額前的劉海擋住了視線,她就用手去捋了一把,把那一撮劉海往耳邊一擱,喃喃自語起來:“最好千萬別讓我查到什麼,否則……”
她眼裡射出了一縷冷芒,臉上也隨著浮現出一抹狠厲的冷意來。
花子銘趕巧打著哈欠扭著腰從休息室裡出來,無意中看到了她臉上這一抹特別的表情,心裡奇怪,遂問道:“喂,小陶陶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誰惹你生氣了,說出來,我去滅了他丫的”
“你,你怎麼起來了”陶怡寧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她是怕花子銘再亂來。
好在花子銘這會兒很老實,他又伸了個懶腰,道:“你這話說的,這都幾點了,你看外邊天都黑了”
聞言,陶怡寧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一眼,可不,都快晚上七點了,這一忙竟是忘記了時間,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你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纔剛出院就忙成了這樣,你還想再去住院是不是”看她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花子銘就生氣了,唬著臉走到了她辦公桌旁邊,手一伸就把她還在看著的那份方雪靜送上來的報告給抓在了手裡:“我看看你都忙些什麼東西,他奶奶的,用得著這樣不顧惜身體嗎?”
“你”陶怡寧一個沒留神被他把報告給搶了去,眼裡閃過一抹怒意,站起來就想把報告給搶回去,不過花子銘身手豈是她能比得上的,幾個閃身就把陶怡寧給晃得氣息粗重起來。
知道自己抓不住花子銘,陶怡寧索性不追了,滿臉怒意的又坐回了轉椅上。
花子銘看她這樣,不由就笑了:“早這樣不就得了,
我就說你這性子太要強了,你再怎麼厲害也終究是個女人,雖然我們男人的確是不會懷孕,也不會生孩子,但是這話再說回來,如果沒有我們男人,你們女人光有那套能懷孕生孩子的傢伙,但你們就能懷孕,就能生孩子了嗎?你們女人是厲害,但也得有我們男人配合才行啊”
花子銘說的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口沫橫飛,在這個男人和女人比孰強孰弱的問題上,他終究是搬回了一局。
不過陶怡寧不是王韻雅,她也不知道王韻雅曾經用女人會懷孕生孩子這個事壓得花子銘說不出話來,自然她也沒法理解花子銘突然明悟了剛纔那一番道理後並說出來的快感。
陶怡寧目瞪口呆的看著花子銘,半響,她方纔回過神來,就要開口反罵回去,而就在這個時候,花子銘突然一拍她的辦公桌,嘴裡猛地一聲喝罵:“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老婆的地盤上?”
“?”陶怡寧憋住了想要說出口的話,她眼睛都直了,緊緊盯著花子銘那張臉,企圖從他臉上找出點什麼來,爲什麼他臉皮就那麼厚。
再接著還沒等她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來,花子銘猛轉過頭來看著她:“小陶陶,你儘管放心,這是個事我包了,他孃的,惹得我老婆剛出院第一天就累成了這個樣,不給他們點顏色瞅瞅,真是不知道爺我也是個狠茬子啊”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什麼時候又成你老婆了”陶怡寧終究問出了這個問題。
花子銘嘿嘿一笑,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到了一邊,他就是不去看咬牙切齒的陶怡寧,臉上也裝出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來。
陶怡寧氣的不得了,但真拿他沒辦法,琢磨了片刻,她還是沒有辦法,便很喪氣的垂下了傲然聳立的雙肩:“算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是管不了你”
“嘿嘿,小陶陶這算是默認了麼,好老婆,乖,叫聲老公來聽聽”一聽她這麼說,花子銘就像是打了大勝仗一般,又像是身體裡被打了雞血,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啪”
陶怡寧直接拿過辦公桌上的一本書扔了過去,同時她怒吼著:“王八蛋,你怎麼不去死”
…………
第二天一早,花子銘就揹著他那個單肩包正式走馬上任了,具體的職務還是沒有,陶怡寧只給他安排了具體的工作,追討欠款,還必須是分文不能少的把所有欠款都給追討回來。
第二個任務就是聯絡客戶,務必保證更多的客戶能夠續約,而這個纔是能夠保證公司長期可持續發展的保障。
事實上,不管是第一個任務也好,還是第二個任務也好,這都是花子銘在昨天晚上自己攬下來的,昨天晚上他那麼說只是爲了充面子,根本就沒想過真的要去做,更何況除了打打殺殺,這種涉及到需要極強業務能力的任務,他也幹不來啊!
可是陶怡寧記住了他說的話,同時還很甜蜜的告訴他,如果他真的能夠把這兩個任務都給漂漂亮亮的完成了,到時候她就叫他一聲‘老公’。
這個條件開的……
誘人啊!
爲了早一日能夠讓陶怡寧心甘情願的鑽進自己的被窩裡施展十八般武藝,三十六路兵器以及一百零八式絕活,花子銘狠狠的一咬牙,他孃的,爺就再拼上一回。
大不了,大不了用些手段算了。
花子銘是抱著這樣一個念頭的,在他看來,任何的事情都能夠用一些手段來處理的,他比絕大部分人都清楚,人性這東西是很脆弱的,就像玻璃一樣,一摔就碎了,而人也很少有不怕死的。
至於通過這種非正常的手段以後,會不會造成客戶聯手抵制明曦娛樂傳媒,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也不會去考慮這一點,在他的思維裡,拳頭大的就是爺,你不服就繼續打到你服。
再說,就算有客戶聯手抵制明曦娛樂,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爺只要把眼前的事情給做的漂漂亮亮的,把陶怡寧給弄被窩裡就行啦,其他的哪還顧得上去管啊。
花子銘找上的第一家公司叫東盛藥業,是做保健品生意的,生產、加工、銷售與一體的公司,據說這家公司早先還有黑#社#會的背景來著,後來因爲在業內的口杯不錯,也就沒有人再去理會它以前的背景問題了。
老闆是個三十五六的男子,有點禿頂,前腦門就如同抹了一層油,油光滑亮的;此時他一雙眼睛微微瞇起,呼吸也有些急促,一雙手按著辦公桌底下時而往上一聳一聳露出半邊染了黃色頭髮的女子頭顱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他就是‘東盛藥業’的老闆邱德仁。
“呼呼呼呼,吼……”
隨著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從他嘴裡傳出來,最後又是一聲猛吼,他渾身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支撐,‘哐當’一聲斜躺在了他特別定製的那張老闆椅上。
接著就見一名染了淡黃長髮披肩的女子從他身前的辦公桌底下鑽了出來,只見她滿臉的紅暈,媚眼輕態,尤其嘴脣還微微張開著,顏若桃紅的嘴脣還有一點白色泡沫狀的東西掛著,慢慢垂下拉成了一條長長的半透明帶點渾濁的細絲,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女子似乎做慣了這種事情,粉紅色的舌頭宛如蛇信微微一吐,往下一卷,那長條細絲又被她給捲進了嘴裡,‘咕咚’一聲被她給吞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進來,‘嘟嘟嘟嘟’的電話聲響擾的正在享受高#**發後餘韻的邱德仁眉頭皺了起來,但他還是讓剛剛給他做完服務的秘書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