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起身,李明義也收起了之前咄咄逼人之勢,恭敬地站在人群里。
鄧子棋這個名子,秦虎不是第一次聽到,只不過,以前的他雖然是秦家族主的兒子,但說到底以他的身份和皇宮大內也不可能有什么牽涉,比起秦東和秦雙雙這兩位皇宮的常客,秦虎對于皇宮就像他對長公子鄧子棋一樣,根本談不上熟悉。
崇政園中,頗為的安靜,腳步聲也漸漸地近了。
與其它低著頭的人不同,秦虎則略帶好奇的望著走廊的方向。
這時,忽然一陣夜風吹來,秦虎只覺得一股芬芳鉆進了鼻子。
未見其人,已聞其香。
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
一身簡樸淺粉色的宮裝,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那粉色極淡已經接近白色,但是卻很嫵媚,就似少女臉頰上最自然卻最誘人的紅暈;衣袖、襟前、袍角卻用桃紅色鑲了寬寬的邊兒,更襯出嬌媚之感;衣上簡單勾勒,繡了綻放的白梅,淡雅夢幻,讓人心生憐惜;足上一雙同色的繡鞋,緞子面兒上也是繡的白梅。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云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最外面罩著淺綠色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肌膚勝雪;臉上無脂粉修飾,整個人清清淡淡,卻偏偏艷絕人寰,那種美麗震攝人心!
秦虎在這一刻,呆住了。
原本以為,韓香已是他所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其它的女子即使是再美,終不會超過韓香太多。
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他錯了。
一個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的美,怎么可以美得如此的讓人心顫,秦虎只覺得心跳好像都要停止了一般。
韓香的確很美,但韓香的美是一種親切的美,是那種讓人沒有壓力,可以自由自在地呼息的美,而長公主鄧子棋的美卻像一種不似人間,來遠天上仙宮的女子般,雖美到了極致,可仙子終歸是仙子,終歸不是人間的女子,終歸有一天,她還是要回到仙宮里去的。
鄧子棋的出現,對于秦虎而言,所帶來的視覺上的沖突是巨大的,但僅僅只停留了十多秒鐘,他便收回了目光。
這樣的一個天宮的仙子,也就是看看,過過眼癮罷了,真要是再想些不該想的事情,那就過了。
瞧瞧連李明義都是一副臉紅脖子粗,激動萬分的模樣,不難猜出,鄧子棋在這些世家弟子中的地位。
“皇姐,你怎么來了?”太子鄧立軒迎了上來。
鄧子棋有些寵溺地點了一下鄧立軒的額頭:“若是皇姐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么糊弄過去了?”
溫柔如糯米般的聲音,聽到秦虎的骨頭都酥了。
秦虎突然腳面一疼,卻見秦雙雙正睜著美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樣仿佛在說:你個色胚,現出原形了吧?
“皇弟哪
敢,吧不得皇姐能來呢,只是這兩天天氣驟變,皇姐之前又因練功傷了身子,皇弟不敢冒然犯險。”
鄧子棋的眼神越來的溫柔:“這次饒過你了,下次若再有好玩的事情一定要叫上皇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宮里什么都好,就是太悶了。”鄧立業連忙應允。
鄧子棋的目光一一在人群里面掃過,很多人她都認識,除了秦虎,所以,當她的目光在秦虎的身上停留時,身邊的一個小女孩湊到鄧子棋的耳旁,悄聲說了句什么。
“噢,你就是那個大鬧一品居,還把三千宗的白浩打得吐了血的秦虎?”鄧子棋的話語,引來一些人心生妒忌,李明義更是暗暗不爽,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家伙,居然能夠被長公主記下,他如何能服氣?鼻間不由地冷哼出聲。
鄧子棋瞅了一眼李明義,目光又回到秦虎的身上:“剛才聽這里吵鬧,發生了什么事情?”
秦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李明義倒是搶先一步嚷嚷道:“稟告長公主,我剛才只是不恥某些人憑著運氣和蠻力,僥幸地出了風頭而已,若論真材實料,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要強過某人的。”
秦虎從來到這里開始,就一直很低調,在秦虎看來,他如今最緊迫的就是回到龍陽宗,參加內宗大比武,進入內宗修習更高深的武學,繼續地增加自己的實力。韓香和白浩這兩件事情,注定了他與三千宗之間的矛盾無法調和,面對三千宗這個寵然大悟,變強是唯一可以讓自己安全的方式。今天若不是太子宴請,他推不掉的話,恐怕,他來都不會來。即使是來了,秦虎也是抱著一種,不說多聽的態度。
之前,他一直都沒有答理李明義,原因很簡單,一是對方說的都是事實,二是,在李明沖這件事情上,不管李家人如何懷疑自己,只要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那就是死無對證,秦虎更加沒有必要去回答什么。只不過,李明義的再三挑釁,終于讓秦虎有些火了。
秦虎只是皺眉,卻還沒有直接與李明義對抗。
秦虎的表情,被很多人看在眼里,太子鄧立軒現在頗為的好奇,他很想看一下秦虎究竟能夠忍到什么時候,尤其還是在皇姐的面前,要知道,皇姐貴為江成國的長公主,不僅貌傾天下,同時,也是法華宗靜音師太的入室弟子,法華宗雖地處中央區,遠離江城國,但法華宗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五品宗門,在強者如云,爭斗殘烈的中央區,一個宗門可以晉升到五品,這本身就就是實力的象征。
諸多的原因,也讓鄧子棋的身份,變得極其的特殊,很多勢力都打著與皇家聯姻的旗子,目的不外呼就是看中了鄧子棋本身,以及她身后的皇室和法華宗,可以說,誰娶到了鄧子棋,那就相當于得到了一筆無法想象的巨大財富。
所以,平常的時候,各個世家的弟子在長公主這件事情上,向來是明爭暗斗,即使是親兄弟,也絕不退讓一步。
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把屁股都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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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反觀秦虎卻是一副低調的如同一塊毫不起眼的石
頭般,鄧立軒好奇也是在情理之中。
“切,你們李家的人就只會在那兒說,要是論起厲害,我記得好像,你們李家連續有兩個人都被你說的那個某人給殺了吧?”說話的不是鄧子棋,是她身邊的一個小女孩,秦虎聽到這個聲音,感覺頗為的耳熟,便抬起頭,正巧與那個小女孩的目光撞在一起。
小女孩吐出小舌頭,沖著秦虎做了個鬼臉,秦虎立馬就認出了對方,小女孩正是之前在一品樓調弄過他的那個小丫頭,沒想到在這兒又見面了。
李明義脹紅了臉,怒氣沖沖地道:“董平平,你敢瞧不起我們李家?”
小女孩絲毫沒有被兇殺惡剎般的李明義嚇倒,她一掐小蠻腰,指著秦虎對李明義道:“想讓我瞧得起你,行啊,你能打過他再說吧。”
李明義大怒:“打就打,我還不信了,我會打不過一個廢物?”
秦虎苦笑,他早就領教了這個叫董平平的小女孩的厲害,瞧著她那副計謀得逞,唯恐天下不論的模樣,秦虎卻很難生氣,甚至他還覺得對方可愛至極,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犯賤?
“沒興趣!”
不過,即使董平平再可愛,秦虎也覺得沒必要與李明義動手,直接拒絕了這個提議。
李明義鄙夷地哈哈大笑,董平平在笑聲中,俏臉脹得紅紅的,像只兔子一樣,一步就竄到了秦虎的面前:“喂,人家都向你下戰書了,你怎么能不應戰呢?”
秦虎對這個女孩真是沒辦法,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我是怕拳腳無眼,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李明義更是被刺激的咳嗽不已,指著秦虎:“你,你……”你個半天,都沒有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可見秦虎這句話的殺傷力。
秦雙雙心里樂開了花,剛才和李明義罵街,她正窩著一肚子的火,現在這火算是全發出來了,若不是顧及這里是皇宮,恐怕秦雙雙早跑過來,抱住秦虎了。
太子也受了不小的驚,這家伙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嚇死人啊。
鄧子棋的美眸里帶著笑意,不過,這個時候,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便說什么。
李明義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與李家有聯姻之親的楚家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論起底蘊楚家和李家都比不過秦家,但在這一代的年青一輩中,楚家卻出了兩個天才少年,一個就是楚朋,以十三歲的年紀,便被龍陽宗的宗主親自登門,特招入了龍陽宗,第二個就是楚朋的堂哥楚雄,在楚家,楚雄的身份和秦東是一樣的,如果不出意外,楚雄會成為下一任楚家的家主。
楚雄拍了拍李明義的肩膀,輕笑道:“秦兄弟,比武切磋,向來是點到即止,動不動就提殺人,尤其還在這皇宮大內,豈不是對皇室不敬?更何況,我們江成國雖然以武立國,但也是以法為本的,把殺人說得如同吃飯喝水般輕松的,向來只有西方的蠻夷土族。”
楚雄連削帶打的一番話,使得場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地熱烈了起來,李明義緩過了勁,怒視著秦虎,看他怎么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