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九師叔太霸氣了!”
常德連廢龍虎鏢局一十八人的事跡,沒過多少功會,很快地便在龍陽宗弟子中間流傳開來。
秦虎對身旁的陳山河嘆氣道:“真是做人當如九師叔,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龍陽宗的弟子對他又敬又怕的原因了,這手段,這氣魄,不是什么人都能學得來的。”
陳山河哈哈一笑,摟著秦虎的肩膀:“原以為你小子是個眼睛長在頭上的主,沒成想,你居然也會佩服人。”
“只要是強者,我都佩服,包括你!”秦虎扭過頭,認真地看著陳山河。
陳山河并沒有因為秦虎的恭維而有半分的喜悅,他盯著秦虎的眼睛,從那雙眼睛里面,他看得到不僅僅是認真,還有一股戰意,一股,想要超越的戰意:“我怎么覺得,你這話跟下戰書一樣?”
秦虎笑了:“強者,我都佩服,我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不僅僅會佩服他們,而且,還超越他們。”
秦虎沒有再笑,陳山河也收起笑意,兩個少年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接的那一刻,迸發出激烈的火花。
和陳山河告別后,秦虎去繳了擊殺白狼的任務,領了金幣,不得不說,像這種師門發布的任務,好處的確很多,一來可以鍛煉人的實戰能力,二來也可以賺些外快,特別對于那些家境不怎么好的弟子而來,可是一筆大的收入。
秦虎去了藥廬,師公吳山的情況已經好轉許多,身上的劍傷也好得七七多多,只是那條被斬斷的右小臂,孤零零地垂下來,秦虎看到吳山的這副模樣,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奔出來。
“你這孩子,這么長時間不來看我,一來就給我哭鼻子啊?”吳山正與藥廬的藥先下棋,見秦虎見在門口,兩眼通紅,不由地笑罵道。
“叔公……”秦虎走到吳山的面前,張了張嘴,只稱了一句,卻發現,好多話如梗在喉。
“行了,叔公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放心,我死不了。”吳山捻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盤上,雖然身受重傷,可精氣神卻硬郞的很。
秦虎深吸口氣,不再做兒女之態:“叔公,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
藥師聽到秦虎此話,不由地抬起頭,看了一眼他:“這位小友,真是好烈的殺氣,小心傷人不成反傷已!”
這位藥師,秦虎認識,只要是龍陽宗的弟子,恐怕沒有人不認識他的,他就是五品藥師朱子瑜。同時,也是龍陽宗,僅有的一位五品藥師。
藥師的難煉程度,還要在鑄器師之上,這也是為什么,北星大陸藥師如此稀少的原由。
秦虎目光爍爍,一點也沒有回避朱子瑜的注視:“我只知道,血債只有血來償!”
朱子瑜淡淡地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等秦虎離開藥廬,吳山這才暢快地大笑:“怎么樣,老藥蟲,我這個侄孫不錯吧?”
“剎氣倒是十足,不過,若是引領不好的話,對人對已都沒有什么好處,你不會忘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吧?”朱子瑜的話,讓吳山臉色一變,不過,這種變化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我相信小虎,他不會變成那樣的,而且我更加地相信,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會看到三千宗的那幫家伙,被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將軍!”
沿山而下,遠處傳來陣陣的喧華聲,喧華聲傳來的方向是龍陽宗的行政大廳,也就是秦虎接領師門任務的地方。
秦虎好奇地加快地了腳步,離得老遠,便看到數以百計的內宗弟子正擠在龍陽宗的大廳里,瞧著什么。
“程師兄,發生什么事了?”
走到門口,見到程仁立在門榜旁向里觀望,秦虎便湊到了跟前。
“噢,是秦虎師弟……還是追殺血刀陳金的任務,不過獎勵變了。”
一聽是這事,秦虎立馬便失去了興趣,以他的實力,只要是陳金沒有失去意識,恐怕即使傷得再重,也不是他可以應付得來的。秦虎轉身便要離開,卻被程仁拉住了衣袖,程仁古怪地打量了一眼秦虎:“師弟,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獎勵嗎?”
秦虎無奈地聳了聳肩:“知道又有何用?只能睜饞,難道還能輪到我不成?”
程仁笑了笑,說了句什么。秦虎的神情立馬變了,眼睛瞪得滾圓,只見他,三步并兩步,擠進了人群,來到了墻壁下面。
追殺血刀陳金!
任務難度:九星!
任務獎勵:三十萬金幣,五枚六品丹藥燕丹,并獲得天冰學院考核生資格!
前面的兩個任務,除了增加了兩枚燕丹以外,并沒有改變太多,唯獨這最后一條,天冰學院的考核資格。
天冰學院!
這個名子,秦虎第一次聽到時,還是在秦家的鑄器堂,從堂姐秦雙雙那里知道。
中央區,天冰學院,冰皇,亞冰城,這些名子便印刻在秦虎的心底。只是一直以來,秦虎都覺得,那是距離他非常遙遠的存在,北星大陸,中央區,是強者云齊的地方,像秦虎這種實力的,就是給別人當看門的都沒有資格。
而做為北星大陸五大學院之一的天冰學院,更是修行者向往的學習天堂。
可秦虎也知道,想要進入天冰學院,獲生考生資格,豈是易事?每年天冰學院的招生的名額,控制得非常嚴格,豈是他一個宗門弟子可以奢望的。
但現在,這種奢望,似呼成為了現實。
而這種現實,就活生生地發生在他的面前。
秦虎如何能不激動!
何況,不僅僅是秦虎難以按捺心中的興奮,其它的弟子也是一樣。
“是不是心動了?”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秦虎下意識地回過頭,正好看到一張臉,正笑瞇瞇地望著自己。
“難道五師兄你不心動?”
陳山河搖了搖頭:“心動可以,但我沒興趣,真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陳山河嘆了口氣,“不知道,宗主是怎么想的,居然加上這么一個獎勵,大師兄本來就是個火爆性子,這下可有得玩了。”
“什么意思?”秦虎聽出了陳山河語話里的深意,眉頭一皺,“五師兄,你不是說,這天冰學院的名額,是大師兄的?
”
陳山河沒有回答,可也沒有否認,他道:“論實力,大師邭穩座龍陽宗眾弟子之首,論毅力,他曾經星力被廢,卻又破而后立,論人望,恐怕沒幾人能夠和他相提并論,你說這個天冰學院的考核名額,不給他,會給誰?”
盡管秦虎有心不服氣,卻也沒表現在臉上:“若是如此,那宗主這是何意?”
“還能是何意,無非是挑起師兄弟位的競爭罷了,這樣,雖然有利,可是我有些擔心……”
秦虎明白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陳山河擔心什么,可是,這么好地一個機會就放在眼前,擱誰那兒,都得爭取一下,爭取不動自然沒損失,可論是爭取到了,那可就不是踩狗屎的事,而是踩到了一坨鑲鉆的金狗屎。
“你小子,不會是真的是想接下來吧,你不要命了?”陳山河瞧秦虎的模樣,哪里會看不出這小子心動了,“秦虎,別胡鬧,陳金豈是你能對付的,別說現在沒人知道他在哪,就是知道了,以你的實力,去了也是找死。”
陳山河一副火燒屁股的模樣,讓秦虎哭笑不得:“安了,安了,五師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別這么激動行不,我又沒說怎么著,我只是想想,難道連想想也不行?”
“想也不行,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別人想想那就是想想,你想想就會直接動手動腳的。”
“哈哈,知我者五師兄也,我不接,我不接行了吧。”
陳山河仔細打量了一眼秦虎,語重心長地道:“秦虎,我實話告訴你,這任務就算是貼出來,也沒幾個人敢揭,知道為什么嗎?”
秦虎想了想,點下頭:“是怕得罪大師兄對吧!”
“還算你小子沒有糊涂!”陳山河道,“天冰學院的考核名額本來就是大師兄的囊中之物,誰揭了這個任務,就等于直接向大師兄宣戰,你還沒有見過大師兄,不了解大師兄的性格,那可是一個狠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秦虎心頭一沉,如果說剛才是不爽,現在已經對這個沒見過面的大師兄已經有些反感了,機會,人人均等,既然宗主把這個機會挑了出來,那只要是龍陽宗的一份子,誰都有機會,可現在聽陳山河這話,明擺著是霸道有理的這一套!
躺在床上,秦虎展轉難眠,腦子里面,全是陳山河說過的話和那個天冰學院的考核名額,越想越覺得有些窩火。雖然大師兄沈浪并沒有針對秦虎,可秦虎就是覺得窩火。
“尼瑪!”秦虎坐了起來,“憑什么,大家都有機會,憑什么就得讓給你,就憑你是大師兄?憑什么!”
“小子,你煩不煩,磨嘰一晚上了,要干就不干,不干拉倒,嘰嘰嘰喳喳的,真煩!”
“海叔,你說,我接下這任務怎么樣?”秦虎試探地問海叔。
“你想接就接,別問老子!也別想打老子的主意。”
“海叔,你這么說也就不對了,我的身體,你也有份,我要是掛了,你也逃不了吧?”
海叔冷笑:“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打得什么主意,你是不是見前兩次,我能借你的身,想打這個主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