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神教的樓梯都是清一色的螺旋樓梯,所以薛冷道最底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死路,這里什么都沒有,就是幾塊磚頭壘的,不過這里的磚頭十分完整。
薛冷低下了身子,摸了摸那幾塊磚頭發現磚頭上一點灰塵都沒有,而其他的磚頭多少有一層薄薄的灰塵,于是薛冷把那塊磚頭按了下,不過磚頭還是紋絲不動,于是他又拉了一下,而磚頭依然沒有動,這讓薛冷犯難了,難道自己看錯了,這里根本不是什么機關?
不過他在磚頭縫隙看到了一點點血跡,這些血跡似乎已經變成了黑褐色,已經干了好久了,于是薛冷拿出了之前那把匕首,匕首上海殘留著那個倒霉蛋的血液,薛冷用靈氣一震,上面即將干涸的血液盡數下落,青磚在觸碰道血液之后,竟然開始貪婪的吸收,慢慢的,青磚開始變成紅色。
青磚中有幾塊變成了暗紫色,成為了一個勾型,薛冷將上面的磚頭同時一按,在樓梯下面就出現了一個把手,這個把手像劍柄一樣,薛冷把把手拉開,腳下迅速出現了一個大坑,薛冷還沒反應過來就摔倒了下面。
當薛冷慢慢的站起來,他發現周圍是一個巨大的地牢,而身邊是一些枯骨,那些骷髏嘴巴里都爬滿了蜈蚣,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在地牢間移動。
周圍沒有一個人,都是各種各樣的骷髏,似乎這些人死的時候都極為痛苦,一個個都擺放著不同的死前的姿勢,有吶喊的,也有滾在地上的,以及一些趴在地上的,在骷髏旁邊還有一些刑具,那些刑具也都是薛冷從來沒有見過的,其中有幾件讓薛冷大開眼界。
一個骷髏口里插-著一根巨-粗的鐵管,直達骷髏的小腹,在小腹那些肋骨上,還依稀可以看見被蟲子咬過的痕跡,旁邊還有一個骷髏,太陽穴穿透了一個捕獸夾,似乎嘴巴是被捕獸夾硬生生給撐開的,出現了一個平角的弧度,而且這個怪異的捕獸夾還綁著他的四肢,還緊緊的扣住了他的鎖骨。
避過了這些怪異的骷髏及刑具,薛冷走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這個房間里面的尸體都被懸掛在墻上,里面還有一個老頭不時的用一些奇怪的藥品給那些人灌下去,薛冷看到清,那些被釘在墻上的人還有一些沒有死透的,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的空氣,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老頭似乎沒意思到薛冷的到來,就呆呆的在原地配置著各種藥品,薛冷拔出了吞天劍。
“薛少俠別來無恙…”那個老頭發出了嘶啞的聲音,這個聲音似乎像沙皮紙摩擦的聲音。
薛冷把劍尖抵著老頭的后背道:“你是誰?”
老頭絲毫不顧薛冷的劍,轉過了身體,薛冷震撼的發現眼前的那里是什么人,根本就是一具枯燥的尸體!胸口懸掛著一個綠色的藥瓶,藥瓶內發著惡臭,不過那個藥瓶似乎一直在維持著老頭的生命:“我是第一代長老。”
薛冷疑惑道:“第一代長老?”
“我已經死了一百年了,但是夢云她用鬼蠱復活了我。”老人笑道,不過笑的很滄桑。
薛冷收起了劍,因為老人似乎沒有惡意:“為什么復活你?”
“哈哈哈!”老人開始狂笑,“一百年前,我背叛了整個大陸,創造出那個東西,一百年后竟然還讓我來創造!!”老人笑得很瘋癲,笑得讓薛冷毛骨悚然。
老人頓了頓,繼續道:“我很早就知道你來我們神教了,但是我出不去這個地方,在一百年前我親眼目睹了那場災難,后來我死后去了地獄之巔,不過即將受苦之時,我又回來了!”
“你到底是誰?”薛冷正色道。
“車裂,上一代幻月神教掌教。”老人道。
薛冷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車裂這個人薛冷當然聽過,此人是創造血蠱的神人,當事幻月神教獨自抵抗整個大陸,靠的就是車裂和血蠱,至于鬼蠱則傳說是獵神者帶來的。
“夢云,劍隕為了復活我們老一輩幻月神教,與七刑合作。”車裂干枯的皮膚中散發出一絲血紅的氣息,“前些日子我幫助七刑轉生了。”
“什么轉生?”薛冷有點疑惑,“難道是延續生命那種?”
“對,他身上攜帶者本門最大的秘密,尸鬼道陣。你們人間又要迎來再一次的殺戮盛宴了…哈哈……”車裂顯得很瘋狂。
“鬼失驚是不是就是七刑?”薛冷打斷了車裂的笑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不必知道,你的血就是我的藥引,我將恢復百年前的身體,有了你的血,我也有能擁有千魂之殘了。”車裂磅礴的氣勢剎那間就籠罩住了薛冷,薛冷一瞬間無發動彈。
薛冷暗嘆不妙,此時他身體跟石化了一樣,竟然無法估量車裂的修為。車裂逼近了薛冷,鋒利的指甲在薛冷的身上扣出了一個傷口,鮮血流了出來,車裂連忙舔了一口,臉上竟然恢復了少許血色:“真甘甜啊……”
“老頭,血喝夠了吧,有種就跟老子決斗一場吧!”薛冷瞪視著車裂道。
車裂笑了起來:“萬一你來個化仙之術跟本座來個同歸于盡呢?哈哈,還是讓我慢慢品嘗你把,沒想到你親自送上門,也省了本座不少力氣。你們仙術宗的人最喜歡玩這個同歸于盡了,哈哈……當年本座還吃了點小虧。”
薛冷默默的把靈氣聚在傷口上,止住了血:“你怕了……”
“怕又如何?少跟本座用激將法,那只會讓你更快的死亡!”車裂氣勢一放,薛冷被彈在了墻角,一口鮮血噴列出來,不過這些鮮血全部被聚成了一條細線,被車裂吸進了肚子里,薛冷一陣惡心。
車裂不再說話,而是把薛冷頂在了那布滿死人的墻上,兩個巨大的釘子分別釘著薛冷兩手,讓薛冷一下子動彈不得。
看見薛冷被牢牢釘在墻上,車裂也撤掉了自己的威壓:“我去拿個容器,你就可以我的實驗品們聊天吧……哈哈!”說完車裂揚長而去。
薛冷掙脫了下釘子,卻發現釘子不光釘住了薛冷的身體,連身體內靈氣也被禁錮住了。
“省點力氣吧……”身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道,薛冷歪過頭發現這個人也被釘在墻上,但是全身血淋淋的,而且身上的皮膚都被扒光了,肌肉什么的都被暴露在空氣中,鮮血不住的往下掉。
那人道:“在下本來是佛門的一名弟子,不過前些日子被抓住了,現在在這里受罪……很驚訝我沒死吧,那貨不會讓我們死的…”
薛冷一看,周圍的被釘在墻上的人也似乎沒死,都茍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