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進到洗浴間,這纔想起,似乎洗浴間沒啥聲音。
他狐疑地掉頭,誰想這一看,壞事了。
他的鼻子一熱,險些把持不住。
就在身後的大浴缸內(nèi),苗苗正斜躺在裡面,睡著了。
要命的是,那半圓壓在池子邊緣,隱約可見。
由於池水很清澈,他能清晰看到,黑白分明,曲線誇張。
那肌膚,那身材,那毛色,呃,那膚色……
艾瑪,原來這妞是泡澡睡著了,我是正人君子,應(yīng)該正大光明的看。
“咦,燈怎麼開著,周易你這傢伙在家呢?我說就你這條件,肯定幹不長,周易,你是將人家公司搞垮了,還是被炒魷魚了啊?”進門的人,大著喉嚨嚷嚷,果然是梅庭。
我去,梅庭你有多看輕我,纔會想到我?guī)植婚L,是被辭退的?
突然的,躺在浴缸中的苗苗,毫無徵兆地睜開了雙眼,驚怒中張嘴,似乎要發(fā)出尖叫,她應(yīng)該是被響聲驚醒的。
周易的魂都嚇飛了,眼瞧著苗苗這一叫喚,他想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他一個箭步衝到池子邊,想也不想伸手……捂住了苗苗的嘴巴:“別喊,梅庭回來了,千萬別喊,我鬆手回頭了啊。”
苗苗的眼神終於恢復(fù)清明,但仍有羞怒火花,不過在護住自己要害的同時,點頭表示明白。
周易確定苗苗明白後,這才緩緩鬆手,掉頭轉(zhuǎn)身。
可在他掉頭轉(zhuǎn)身的剎那,苗苗突然擡腳,狠狠踹了他屁股一下,差點沒將他踹倒在地。
在水花飛濺時,周易隱約看到,那一抹驚人的……啥也沒看到,純粹是這貨的想象力太超人。
“哐哐……”
洗浴間的門,被梅庭敲得山響:“周易,你在洗浴間幹什麼,老孃要方便,快點滾出來。”
周易沒想到,梅庭來的如此快,三兩下將大浴巾裹在身上,將洗浴間的門打開……是不可能的:“梅庭你催啥,我正在洗澡呢,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兒就好。”
“哐當……”
梅庭的燥脾氣,沒忍住,似乎正大力踹門:“快開門,老孃等不及了,周易你扭扭捏捏啥,老孃又不是沒見過。”
什麼叫沒見過,容易讓人誤會的好不好。周易的冷汗都下來了,本能轉(zhuǎn)身,驚訝的發(fā)現(xiàn),苗苗竟已穿好了浴袍,站在他的身後,正用詭異的眼神盯著他。
我去,這妞穿衣服速度如此快?莫非她脫衣的速度,也是如此快?那簡直是太猴急了!
他將心一橫,雙手打橫將苗苗抱在身前,又用大浴巾遮住,低聲提醒:“苗苗你將身子蜷曲在我懷裡,我抱你衝出去。”
苗苗明白了周易的意思,果真彎起了身子,那捲曲的狀態(tài),極其誇張,若不注意看,還真不大看得出來。
她身體所表現(xiàn)的柔軟度,讓周易歎爲觀止,懷疑對方真是練舞蹈的出身,難怪身材那麼棒。
他的腦海內(nèi),頓時閃現(xiàn)出,苗苗擺出的無數(shù)花式姿勢。
可如此一來,兩人身體近距離接觸,就變得在所難免,使得周易的鼻子又癢癢了。
在苗苗將門打開的瞬間,周易發(fā)力衝了出去,緊挨著梅庭的身子衝向房間。
“咦,周易你怎麼回事,好像肚子突然大了好多。”身後傳來梅庭狐疑的聲音。
周易是頭也不回的,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梅庭你肯定是酒喝多,眼花了,世上沒人能讓我懷孕。”
終於安全回到房間,周易將苗苗放下後,長長鬆了口氣,這活不是人乾的,太遭罪了。
可人家苗苗像是沒事人一般,繼續(xù)點播西遊記:“我換洗衣服還在洗浴間,周易,你等會順便幫我洗了。”
啥?周易的冷汗出來了,弄了半天,洗浴間內(nèi)還留個尾巴,若讓梅庭發(fā)現(xiàn),還不把他當成是變態(tài)。
周易幽怨地瞪了眼苗苗,火速開門衝到洗浴間門前。耳聽嘩嘩聲,硬著頭皮催促:“梅庭你快點,我也內(nèi)急了。”
沒辦法,只能分散梅庭的注意力了。
“哪有那麼多事兒,像個娘麼似的。”梅庭很不高興。
說我像個娘麼?你有本事也像我一樣爺們,站著撒個尿來試試?
許久,才聽到嘩啦啦衝馬桶的聲音,梅庭也開門走了出來,一股酒味混雜著女人味,薰得周易鼻子直抽抽。
梅庭狐疑的上下打量周易,伸手摟了過來:“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周易你是不是做了啥,對不起我事情?”
周易一縮脖子,躲進了洗浴間,並隨手將門鎖死:“我內(nèi)急,沒空跟你磨蹭。”
他進了洗浴間,果然發(fā)現(xiàn),苗苗的衣物,就放在衣物架上,虧得梅庭大咧咧沒發(fā)現(xiàn),否則看到那些衣服,早就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周易故意將自來水龍頭打開一些,傳出嘩嘩的水聲,門外卻傳來梅庭的聲音:“周易你等下泡杯茶,送到我房間,姐渴了。”
等到梅庭走後,周易索性洗了個澡。
苗苗的衣服不多,就三四件,可關(guān)鍵都是內(nèi)衣,尤其是那件穿過的鏤空小內(nèi)內(nèi),讓周易鼻子又癢癢了。
這玩意也讓我洗?周易有心不管了,又怕梅庭發(fā)現(xiàn),不得已咬牙洗了。丫的,這些,可都是穿過的貼身衣物啊,上面還有……哎,這苗苗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這天周易可是真遭罪,像個奴才似的,幫苗苗打掩護,還要爲梅庭端茶倒水,如同伺候兩位老佛爺。
到了晚上睡覺,又輪到他頭疼了,人家苗苗直接爬上他的牀,還一個勁的怪周易,讓她洗澡過早了,害得她瑜伽都練不成。
這種時候的女人,是不講道理的,周易只能打地鋪,客廳肯定是睡不成的,否則梅庭肯定會發(fā)現(xiàn)異常,也幸好是夏天,睡地下不會受涼。
這一夜,雖沒再發(fā)生突發(fā)事件,也沒啥曖昧的事情出現(xiàn),但周易卻失眠了,這個狀況,是個男人都會失眠,周易堅信自己是純爺們。
第二天大早,周易將牙一咬,在苗苗與梅庭都沒起牀時,直接起身開溜,也不管身後的事了。
若再繼續(xù)折騰下去,他的心臟非整爆了不可。
再說,今天上班還有正事,西遊記版權(quán)的事,一定要弄明白。
在周易走後不久,苗苗就起牀了,她直接走進梅庭的房間,笑嘻嘻爬上梅庭的牀:“沒看出來,這周易還有幾分才華,難怪蓉蓉你讓我試探他,怎麼真的動心了。”
梅庭起先見到苗苗,還愣了下,隨即就瞪大了雙眼:“難怪昨天周易古古怪怪的,原來你在他房間,怎麼著,勾搭上了?”
苗苗不屑:“嘁,姐纔看不上他,姐是幫你試試他,這廝太摳門,請我這大美女吃飯,居然用十幾塊的外賣就打發(fā)了,而且這廝還禽獸不如。”
梅庭眉頭一挑,直接上手脫苗苗的衣服:“莫非他對你做了什麼?你竟說他禽獸不如,來,讓老孃檢查檢查。”
苗苗咯咯笑著,揮手擋開了梅庭魔抓:“姐如此秀色可餐,跟他同處一屋,而且還洗白白躺在浴缸裡,這廝居然也能忍住,難道還不是禽獸不如嗎?”
梅庭恍然,也笑著跟苗苗打鬧:“我怎麼聽到一股酸味,是不是他沒做禽獸,你心有不甘啊?”
苗苗撇嘴撓梅庭的癢癢:“姐還沒那麼飢不擇食,不過姐也不吃虧,搶了他一首歌,你還別說,他這歌寫的真好,姐在冠亞軍決賽時,就用他這首歌了,蓉蓉你不會心疼吧?”
梅庭被她撓的咯咯直笑,一點還手餘地都沒有。
家裡兩女打鬧,一屋春光,周易是看不到了。
他在外面吃了頓早飯,這才坐著他的豪華專列,朝著單位趕去。若非是版權(quán)的事,他還真想好好休息幾天。
公司總部大樓。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周易夾在人羣中,朝著自己的辦公區(qū)域走去。
“這不是周主播麼,周主播早。”
“周老師早啊。”
“咦,小周你不是休息的嗎,今天怎麼會回公司?”
一路不停有人跟他打招呼,有認識的,也有看著面生的。很顯然,前段時間錄播大爆發(fā),使得他名氣大漲。
成名,做天王,是他夢寐以求的,可面對這種狀況,他卻高興不起來,若版權(quán)問題得不到解決,那就只有跟這個公司說拜拜了。
當他進入自己的辦公區(qū)時,大家熱情招呼他,只有不多的幾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肯定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
周易本想找田詩詩,當面感謝人家的,但考慮到這種事,沒法聲張,否則就是害田詩詩了,只得放在心裡,快步走向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
他走到樓上,吳經(jīng)理的辦公室門前,輕輕敲響了房門。
“請進。”門內(nèi)傳來吳經(jīng)理的聲音。
周易推門進入,愣住了,屋內(nèi)不僅有吳經(jīng)理,還有一位戴眼鏡的半老徐娘,竟是那位黃副總裁,兩人隔著茶幾,坐在沙發(fā)上,似乎在商量事情。
吳經(jīng)理見是周易,皺眉道:“周易啊,秦經(jīng)理不是給你放假了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上班?”
“黃副總裁早,吳經(jīng)理早。”周易站在那裡:“我這人閒不住,今天回來,準備將西遊記全都錄播完結(jié),也好騰出時間,一門心思寫下個故事。”
吳經(jīng)理欣慰的點頭:“嗯,不錯,你有上進心,這很好。你來的正好,黃副總裁跟我商量,準備將西遊記出版,這是大好事,可以儘快提高你的知名度。”
周易的面色,看不出異常:“兩位領(lǐng)導(dǎo),西遊記我暫時還沒準備出版,準備……”
黃副總裁眉頭一皺,板著臉直接打斷他:“出版的事情你懂什麼,能幫你聯(lián)繫出版社,已是公司擡舉你了,哪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