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絕倫的花紋,看上去就不是一般的東西。
靈兒也探頭探腦的看過來。
“好像是個梳妝匣子。”
“這還用說,我知道。”
她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居然不知道從哪里打開。
使勁搖晃,一點聲音沒有。
這就奇怪了。
“拿回去仔細研究。”她把匣子交在靈兒手上。
接下來,她把幾個嫁妝挑子翻遍了,并沒有值錢的東西。
根據沈府的情況,給別人家送禮都是用家禽,這樣的家庭,還能給她什么高檔的嫁妝。
她拿過靈兒手上的匣子,轉身走了出去。
靈兒看著壞掉的鎖頭,一臉霧水。
這可是當初王爺命人鎖上的,如今鎖頭被損壞,王爺會不會發怒?
王爺要帶著小姐到西秦去,若是王爺發現小姐損壞了鎖頭,會不會影響王爺的心情。
唉!
到時候她出來頂著就是。
誰讓她家小姐如今脾氣秉性不同以往,做出的事情也匪夷所思呢。
靈兒跟在后面,沈悠悠出來,便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翻來覆去的觀看,還是找不到打開匣子的辦法。
若不是稀罕這個匣子,依著她的脾氣,早就用石頭砸爛了。
她把匣子放在桌子上,前前后后又看了幾遍,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璃兒從里面出來,站在她面前。
“姐,這個匣子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她拍拍腦袋,仿佛要想起什么,腦子里一閃而過的東西,怎么都抓不住。
“別著急,慢慢想。”沈悠悠說道。
反正也打不開,就當是一個木頭疙瘩好了。
她怎么不知道,幾千年前的人,就能弄出一個智能盒子。
看了一眼那玩意,萬一里面有什么超級寶貝,她不是錯過了?
“要不,拿回沈府給父親看看?”
今天剛剛見到父親,這個時候再去沈府,二妹會不會跟著回來。
算了,不過是個身外之物,等到緣分到了,自會有人幫著打開。
“算了璃兒,我們不糾結了。對了,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大概三個月的路程,一路上車馬勞頓,需要換洗的服飾,必須要帶足。
“我沒什么可準備的。”
璃兒正翻來覆去仔細看著那個匣子,腦子里一閃而過的東西,還是抓不住。
“怎么沒什么可準備的?”
沈悠悠站了起來,說道,“靈兒,不必準備了,我們缺少的東西,到街上去置辦,順便到街上游玩一番。”
過幾天就要出京,她自己的內心覺得,盡管別的地方也許別具風情,若是說起繁華,歷朝歷代,那個地方,也不如京城。
再說了,她出府的次數并不多,對于京城,她也不是非常熟悉,出去轉轉,也許會有什么好玩的。
璃兒糾結手上的匣子,不置可否。
靈兒倒是歡快的跑了過來,問道,“小姐,今天那些賣冰糖葫蘆的,也不知道出來沒有?”
這孩子,怎么糾結賣冰糖葫蘆的,沒有皇帝的宵禁令,做生意的,當然會出來賺錢,不然,他們的家人喝西北風去?
“饞了?帶足銀子,管你吃個夠,當時候若是倒了牙,可不許抱怨。”
轉身又對璃兒說道,“別看了,我們趕緊收拾,趁著這幾天還在京城,把京城的犄角旮旯都轉遍了,等出了京城,有人問起京城的繁華景象,我們也好回復不是?”
說著,收起匣子,去了屋里。
靈兒看了璃兒一眼,緊緊追著小姐進去。
璃兒在原地發呆,一會,也去了里面。
沈悠悠已經捯飭好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少年出現在她們面前。
璃兒看呆了,若是姐姐能有這樣的容顏就好了。
憑著姐姐的聰慧,再加上傾城的容顏,厲王府的女主子,除了姐姐,別人也沒資格。
璃兒如是想著,坐在沈悠悠面前,任憑沈悠悠在她臉上捯飭。
“璃兒,若是你原本的容顏露出來,肯定會迷倒京城一大片男子。”
沈悠悠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
璃兒不置可否,靈兒倒是仔細的看著。
璃兒原本黑黝黝的一張臉,在小姐的巧手下,才賞心悅目,能迷倒京城一大片男子?
那些男子該是有多眼瞎?
。
鳳鳴苑。
柳雨柔被禁足,她摔碎了所有能摔的東西,心中的不甘還是沒法平息。
她被沈悠悠那個賤女人踹了,王爺沒看到也就算了,憑什么要把她禁足?
紅袖站在外面,看著天邊的太陽。
這些日子,主子對她漸漸的疏離,這樣也好,她就不用在主子發火的時候,承受主子的雷霆之怒。
單是聽著里面的響聲,紅袖就能猜測到主子的怒火有多大。
這個時候,不是上前表現自己有多聰明,而是裝聾作啞,才能讓主子的怒火漸漸平息。
紅蓮和綠荷兩個煞筆,居然狗腿的跟在主子左右,主子的怒火,不發泄到她們身上,就算是她們晚上做好夢了。
等到里面的動靜漸漸平息,紅袖豎起耳朵,等著主子的差遣。
這個時候,主子的怒火應該已經熄滅,接下來該分派下人活計了。
果然還是紅袖了解柳雨柔,下一瞬,柳雨柔便說道,“紅袖!”
紅袖做足了準備,馬上應道,“奴婢在!”
隨著聲音,人已經走了進來。
她低著頭,目不斜視,實際上,進門的那一刻,已經把屋里的一切打量了一番。
地上到處都是瓷器碎屑,紅蓮和綠荷跪在地上的瓷器片上,估計今天過后,兩人的膝蓋,不廢也得殘了。
柳雨柔已經恢復正常,白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若不是一地的碎屑,誰能知道她剛剛雷霆大怒,差點拆了鳳鳴苑?
“你去找冥王殿下,告訴冥王殿下,就說本妃現如今處境堪憂,請他伸手援助。”
她見紅袖低垂著頭,卑微到了塵土里,這才滿意的接著說道,“然后,你回柳府找父親,告訴父親,本妃被王爺禁足,請父親在王爺面前美言。”
“是,奴婢這就去。”
紅袖退了出來,看看天色,東方已經發白。
這個時候,府門應該已經打開。
她整理了衣裙,梳理了頭發,出了鳳鳴苑。
到了大街上,稀稀疏疏的行人,幾乎都是從京城外前來做生意的小商販,推車擔著擔子的人,短衣襟小打扮,一看就是唯利是圖的小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