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辦法!”秦川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川亂說,而是直到現(xiàn)代都沒有哪個國家使用火箭動力的戰(zhàn)機,這也就代表了另一個意思:經(jīng)過實戰(zhàn)和論證,人們發(fā)現(xiàn)它并不適合用在飛機上,尤其是噴氣式發(fā)動機得到長足發(fā)展推力越來越大使飛機的飛行速度突破音速之后,火箭動力飛機就更沒有發(fā)展空間了。
換句話說,德國在ME163上做出的努力只能說是一種勇敢的嘗試,但嘗試總是要冒著失敗的風(fēng)險的……確切的說,繼續(xù)嘗試下去的話,付出的代價可能會更多。
“我們倒是需要另一款飛機!”秦川接著說道。
“什么飛機?”原本失望的康拉德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我之前說過的!”秦川回答:“就像FA330……”
“少校!”漢娜啼笑皆非的打斷了秦川的話:“我記得自己的承諾,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漢娜是對的!”康拉德攤了攤手,贊同道:“那是一款以潛艇為動力的滑翔機,可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我們的潛艇,當(dāng)然也不會有FA330……”
“我指的并不是FA330!”秦川望向漢娜,說道:“抱歉,漢娜,我說的恰恰是正事。當(dāng)然,我很高興你會記得自己的承諾!”
“那么,你說的是什么?”漢娜有些意外的問。
秦川朝遠處直聳云宵的高加索山脈揚了揚頭,說道:“看到這座山了嗎?這座山脈最高峰達5642米,山上常年積雪十分寒冷,想把它守住……最大的問題就是很難把補給運上去。”
頓了下,秦川又接著說道:“所以,我們需要像FA330那樣的飛機,它能夠垂直起降,可以在很小的空間降落,這樣我們就可以將彈藥補給輕松的帶給駐守其上的士兵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就意味著任何敵人都無法突破這道天然屏障!”
“我們有這樣的飛機!”康拉德回答。
“有嗎?”秦川有些意外,這一點倒是他不知道的。
“是的!”康拉德點了點頭:“它叫Fi282,能夠在4米乘4米的區(qū)域里起降,因為可以在空中懸停,所以士兵們給它一個綽號‘蜂鳥’!我們用它來給海軍偵察用,陸軍也有少量裝備,用于較炮!”
聽到這時秦川就明白了,原來德國是把直升機當(dāng)作熱汽球用……以前海軍偵察以及陸軍較炮就是往天上放一個載人熱氣球,日軍在二戰(zhàn)時甚至還在使用偵察氣球。
這特么的就是暴殄天物啊,直升機就干偵察氣球的活?!
“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少校!”漢娜說:“Fi282的升力不足,它只能勉強帶上兩個人升上空中!”
漢娜是個試飛員,所以對“蜂鳥”當(dāng)然也有研究。
“是的!”康拉德少校說:“而且它并不適合參加戰(zhàn)斗,敵人的防空炮、機槍等,都能輕松的將其擊落,更別提敵人的戰(zhàn)斗機了!”
對康拉德的話,秦川沒有感到意外,這時代的人沒有認(rèn)識到直升機的重要性,直到美國人在抗美援朝戰(zhàn)場上將其首次用于戰(zhàn)場。
“這些都不是問題!”秦川回答:“瞧瞧這,高加索山脈這邊沒有敵人,所以不會有敵人防空炮和機槍的威脅!”
“升力問題怎么解決?”漢娜問。
“一個發(fā)動機的升力可以升起飛機的重量以及兩個人,如果我們?yōu)樗惭b兩個發(fā)動機呢?”秦川說:“那么它就甚至可以吊運一門大炮上去了!”
“兩個發(fā)動機?這不可能!”康拉德笑道:“我們把它裝在哪?”
“裝在兩個手臂上!”秦川伸開了手,并用兩手的手指做出螺旋漿旋轉(zhuǎn)的樣子……現(xiàn)代美國魚鷹直升機就是這種雙螺旋結(jié)構(gòu)。
康拉德不由一愣,然后就點頭說道:“好主意,少校。很好的主意,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輕松的把彈藥和補給甚至是大炮、吉普車帶到任何地形復(fù)雜的山地上,唯一的要求就是給它開辟一個十幾平米的降落場!這會給我們的山地作戰(zhàn)帶來很大的幫助!”
“是的!”秦川點了點頭。
“還是有收獲,不是嗎?”康拉德興奮的說道:“雖然它不足以彌補ME163的失敗,但依舊是個驚喜……太棒了,抱歉少校,我要告辭了!”
說著康拉德就像是個找到糖果的小孩似的飛一般的奔向了吉普車的方向,留下了漢娜和秦川兩人。
兩人在海邊坐下,夕陽的余輝斜照過來在沙灘上映下了相互依偎的影子。
“傷得不重吧!”秦川問。
“事實上,我在病床上躺了四個月!”漢娜回答。
秦川震驚的望向漢娜。
“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漢娜笑了起來:“我現(xiàn)在很好!”
后來秦川才知道事情遠沒有像漢娜說起來那么輕松……
這次試飛,漢娜駕駛的ME163起落架被卡住了,她被迫用機腹降落。
在降落過程中,漢娜面部受傷,當(dāng)場昏迷。
漢娜在醫(yī)院里接受了四個月治療,并最終奇跡般地傷愈。在醫(yī)院中她還做出了一件令醫(yī)生驚訝不已的事:當(dāng)她還在受頭痛困擾時,為了盡快能夠重新飛行,漢娜居然爬到門口的大樹上鍛練以恢復(fù)自己的平衡感。
“為什么沒人告訴我這些?”秦川說。
漢娜在醫(yī)院的這個四個月,大慨就是秦川休假回家的這個時段。
“我讓他們不要這么做的!”漢娜說。
“可你已經(jīng)昏迷了!”
“在昏迷之前!”漢娜說:“我找到了筆和紙,你知道的,試飛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我有些忘了當(dāng)時的情況了,別人告訴我,我把可能導(dǎo)致故障的原因用草圖描述下來,并在上面寫了‘別告訴弗里克’幾個字!”
秦川不由愣住了。
他知道,漢娜當(dāng)時沒想過自己只是昏迷甚至還能恢復(fù),她擔(dān)心自己會就此殉職無法將試飛的結(jié)果告知其它人,也就是說她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
而就在這個最后時刻,漢娜還在想著秦川。
“何必讓你知道呢?”漢娜在秦川耳邊說:“你在前線的危險一點都不比我少!”
秦川不由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戰(zhàn)爭年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