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顏痛苦地點點頭:“如果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我根本不會多想,這個世界上,姓司的人多的是,可是我不是說了嗎?我雖然沒有看到他的面容,但是大體的輪廓是看到了啊。昨天我一去你的家里,看到了司郝南之后,就不由得想到那天的場景……因為那個人也是身材高大,他的聲音和形象模樣,都和司郝南是那么的相似……”
“何顏,這不可能的!”顧林蘇的頭劇烈地搖起來,“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司郝南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何顏看著顧林蘇拼命地搖頭,她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一般:“蘇蘇,我當然明白你會不相信,其實我也怎么會相信?再說,我從來沒想過把這些告訴過你,我昨天回家后,就告訴自己,是我多疑了,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的……所以,我已經(jīng)決定誰也不會告訴,可是沒想到,你已經(jīng)看出了我的不對勁,現(xiàn)在我只能給你解釋一下?!?
顧林蘇覺得心難受的厲害:“何顏,你雖然懷疑那個人是司郝南,但是還想著就這樣隱瞞下去?”
何顏搖了搖頭:“蘇蘇,你不要多想,我覺得是我神經(jīng)過敏了,那個人也姓司,也就是身材什么的和司郝南有些相似而已,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一切就是太巧合了而已?!?
顧林蘇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何顏的話差點沒有把她送到地獄,怎么可能是巧合?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巧合?
可是,司郝南怎么可能會是那樣的人?她不敢相信,那和禽獸有什么區(qū)別?
“蘇蘇,你是不是不高興了?你就當我沒說行嗎?我就知道我不該說這些的?!?
看到顧林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何顏有點急了,似乎是怕顧林蘇不高興。
“何顏,你當然該告訴我,當然,那個人也許不是司郝南,但是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他姓司,總有一天,一定會讓給他付出代價的,你不會平白地受到這種侮辱的!”
顧林蘇抬起了頭,她的話一字一句,何顏忽然有點慌亂,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何顏的媽媽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她熱情地招呼著顧林蘇:“蘇蘇,趕緊去洗手吃飯,阿姨已經(jīng)做好了,趕緊過來嘗嘗阿姨的手藝!”
何顏趕緊回應(yīng):“好的媽媽,我們馬上就去。”
然后她拉了拉顧林蘇的衣角,聲音低低的:“蘇蘇,我們?nèi)コ燥埌?,我媽喊我們了?!?
顧林蘇現(xiàn)在是心煩意亂,何顏剛才的話像是無數(shù)炸雷一樣,把她的心都要炸裂了,現(xiàn)在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可是看著餐桌旁何顏媽媽熱情的模樣,她只得站起身,去洗手。
顧林蘇這頓飯吃的是沒有一點的滋味,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期間何顏的媽媽一直熱情地給她夾菜,她卻是味同嚼蠟。
吃完了飯,顧林蘇就無心停留,向何顏和她的媽媽提出了告辭。
何顏媽媽戀戀不舍:“蘇蘇,以后一定要多來看望我家何顏啊,這段時間,真的是多虧了你了,要不是你……”
說到這里,何顏媽媽又激動起來:“要不是你,我家何顏
哪里會恢復(fù)的那么快,阿姨不知道心底有多感激你呢。”
“阿姨,別說了。”
不知道為嘛,聽到何顏的媽媽這樣說,顧林蘇的心底莫名地閃過了一陣心虛。
她也一直以為,這段時間,是她在幫助何顏,可是今天何顏的話卻是給了她一頭棒喝,那個侮辱她的人,如果真的是司郝南的話……
那罪魁禍首就成了司郝南!她可是司郝南的妻子啊。
想到這里,顧林蘇更加是心煩意亂,她和何顏以及何顏媽媽說聲告別,就離開了這里。
顧林蘇離開后,何顏整個人都虛脫了下來,她一下子坐在了沙發(fā)上。
她能看的出,剛才自己的那番話,已經(jīng)對顧林蘇造成了很大的沖擊力。
雖然顧林蘇仍然不敢相信司郝南可能是那種人,但是顯然,她的心底已經(jīng)有所懷疑,她和司郝南之間,已經(jīng)慢慢地有了裂痕吧?
想到這里,何顏忽然心如刀絞。
她在心底默默地說著:蘇蘇,不要怪我,我真的是沒有別的用意,我是被逼的,我根本從來也不想和和你作對。
想到這里,她的心忽然疼的無法呼吸: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她要對自己最好的朋友做這些?
如果有一天,顧林蘇知道了她曾經(jīng)做的一切,到底會是什么感覺?
顧林蘇剛剛到了樓下,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輛,是司郝南的豪車。
她怔了一下,司郝南居然過來了?
司郝南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很長時間了,他終于從車窗里看到了顧林蘇走出來,就搖開了車窗,沖著她擺擺手:“趕緊上車吧,我特意來接你的。”
顧林蘇今天是打車來的,司郝南也知道她是去找何顏了,因此很早就在這里等待著她出來了。
顧林蘇坐上了車子,司郝南一邊準備發(fā)動車子一邊開口:“怎么樣?吃過飯了?你最近真的和這個何顏走的有點太近啊。”
顧林蘇沒有回答,她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司郝南,她的腦海里一直回想著何顏的那句話:“他的那個手下,叫他司少?!?
“當時我看到了他的輪廓,他的身材和聲音,都和司郝南很像?!?
她的心一下子抽緊了。
司郝南不由得停了下來,他也回國頭來看著顧林蘇,眼眸里全是疑惑:“怎么了?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司郝南,你曾經(jīng)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顧林蘇咬了咬牙,還是問出口。
“傷天害理的事情?”司郝南忍不住輕笑了,“把你從別的男人那里搶奪過來,算不算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已經(jīng)是我做過的最極限了?!?
顧林蘇的心一陣抽痛。
她實在是無法把剛才何顏告訴自己的話說出口來。
“行了,你不是過來找何顏一起玩的嗎?怎么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嗎?”司郝南還以為她哪里心情不好,就低下頭來哄著她。
顧林蘇心如刀絞。
現(xiàn)在她和司郝南的感情已經(jīng)越來越好,司郝南也對她
越來越好,她從來不敢想,如果兩人在出現(xiàn)什么波折,她該怎么承受。
可是她無法躲避。
如果司郝南真的是隱瞞的那么好,如果他真的做出過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那她無論多難過,也會抽身離去,沒有一丁點回頭的可能。
“說啊,到底怎么了?說出來,老公會幫你分憂的。”
司郝南仍然在旁邊催促著,他根本意識不到,顧林蘇的心事,居然和他是有關(guān)系的。
“司郝南,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的挺關(guān)注何顏的,你一方面不讓我和她多接觸,但是另一方面,你怎么了解她的那么多?什么時候,你連她的家住在哪里都知道了?”
顧林蘇不由自主地說出口。
司郝南是哭笑不得:“你不會懷疑我對何顏有什么想法吧?我知道她家住在這里,是因為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我問過你啊,想著也許會需要,再說了,就算沒問你,我找一下她的家有那么難嗎?倒是你,怎么變得那么疑神疑鬼的?”
“我疑神疑鬼?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有?!?
司郝南說的是斬釘截鐵。
顧林蘇想到今天在何顏家,那一張紙張上的無數(shù)“司郝南”的字眼,還有何顏給自己的傾述,這些都讓她覺得心都被石頭給塞住了,一時間都無法呼吸。
不,這些雖然讓司郝南有著很大的疑點,但是并不能說明那個人就是他不是嗎?顧林蘇搖了搖頭。
“行了,我們走了啊,別老是滿腹心事的樣子了?!彼竞履辖K于發(fā)動了車子。
顧林蘇點點頭,她什么都說不出口,把頭重重地往后面彈去,閉上了眼睛。
簡航遠的家里,傍晚時分。
自從思思出生以后,家里就整天忙得像打仗,雖然有保姆和夫人什么的在周圍幫忙,但是思思根本誰也不跟,因此看孩子的任務(wù),全都落在了簡航遠和白娜娜的身上。
簡航遠倒是沒有什么怨言,自從孩子出生以后,她對思思的感情就越來越深,因此在照顧起孩子上面,一點都不覺得累。
來的意思。倒是白娜娜的怨氣越來越重了,她現(xiàn)在天天心情都不好:簡航遠顯然對她沒什么感情,平日里連話很少和她說,而自從生了孩子,她就不得不在家里做起了家庭主婦,這讓她的心態(tài)逐漸開始失衡,覺得自己和個老媽子沒什么區(qū)別。
這個時候,思思又開始大哭了起來,每天到傍晚的時候,總是喜歡哭鬧,有時候白娜娜連原因也找不到。
孩子一哭,白娜娜就覺得心頭起了火,她每天都呆在家里,已經(jīng)很是煩悶了,根本不想看孩子,剛才好不容易想清閑一會兒,可是孩子又開始鬧騰。
可是再不高興,那也是她的孩子,白娜娜只能很不高興地壓抑住心底的煩悶,從小床上把思思給抱了起來,輕輕地哄著她:“思思,怎么又不乖了啊?乖乖的,媽媽抱著呢。”
可是她的話是一點的作用也沒有,思思卻是哭的更加大聲了。
白娜娜只能抱著繼續(xù)哄著,可是她都哄了足足十分鐘了,思思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