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奕影正在看財經(jīng)新聞,見他們兩個一起走進來,臉色瞬沉,眼神變的凌厲。
周秘書看了看身后,發(fā)現(xiàn)方衣衣差點就和自己平行而站時,差點氣吐血。
方衣衣啊,我早晚有一天要被你害死的。
他趕緊將文件放到方衣衣的辦公桌上,向楠奕影交待:“少爺,你吩咐的資料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轉(zhuǎn)過身,他一臉嘻笑的盯著方衣衣,“方助,你去買早餐啊,我就說進辦公室怎么沒看到你。”
偽裝婊……
方衣衣暗自腹誹。
面上配合周秘書笑回:“是啊,我一直跟在周秘書身后的,只可惜只有我看見周秘書,周秘書眼里就只有文件。”
“呵呵。”周秘書感激的沖方衣衣一笑,然后恭敬的看著楠奕影:“少爺,如果沒什么吩咐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嗯。”
楠奕影巴不得他趕緊出去,他還有事要和方衣衣算帳呢!
“等一下。”方衣衣叫住周秘書。
周秘書回頭,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方衣衣放下楠奕影的早餐,然后提著剩下的就去找周秘書,然后遞上其中一份給他,“周秘書,你來這么早應(yīng)該也沒吃早餐,那個老板沒有零錢找我,所以我就買了雙份的,不介意的話,這個給你吧。”
三個肉包,一杯白豆?jié){。
“好……”
接這份早餐的時候,周秘書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主要是他看到少爺是另一種,而他的和方衣衣一樣,依少爺現(xiàn)在的吃醋量,估計他死的慘。
方衣衣卻不以為意,很家常的張嘴:“周秘書,你往我桌上放的是什么文件?”
“財務(wù)方面的。”
總算有個公事的問題了,周秘書緩解了下壓力,輕松不少。
“財務(wù)方面的?”她一個只負(fù)責(zé)打印打印楠奕影的文件的人,桌上放財務(wù)的文件很不正常:“那些東西為什么放我桌上?”
“少爺說從今天起讓你接觸財務(wù)的工作,主要是一些進出帳你要跟進,需要的要向少爺匯報。”
雖然很疑惑楠奕影為什么突然有這個決定,但自己畢竟學(xué)的就是這個,做起來壓力也不大,方衣衣便沒當(dāng)回事。
“那好吧,周秘書,趕緊吃早餐吧,都好一會兒,肉包涼了就難吃了。”
“我外面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周秘書拔腿就跑,快的方衣衣都沒機會叫出口。
方衣衣有些郁悶的咬了兩口包子,她還想留周秘書在這里吃早餐她問問股票到底賣沒賣的,跑的那么快,真是的。
忽然,一記冷光在自己頭頂閃過,就像一把刀插進自己身體一般,方衣衣抬起頭,對上的是楠奕影漆黑的臉。
她一臉無辜:“楠先生,你還不吃早餐嗎?蛋和牛奶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似乎很喜歡周秘書?”
給他買一模一樣的早餐,居然當(dāng)著他的面!
“喜歡啊!”
本來以為方衣衣會解釋,沒想到她居然爽朗的應(yīng)下來
。
楠奕影怒,剛要開口,沒想到方衣衣再次補充:“他會給我賺好多錢,我當(dāng)然喜歡他啊。”
他不知,他正徐徐升起的怒意因為她這句話漸漸滅了不少,“就因為這個?”
“當(dāng)然啊,周秘書幫我弄那個股票雖然說輕而易舉吧,但的確會幫我賺不少錢,出于禮貌,我為他做些什么是應(yīng)該的嘛,而且那份多出來的早餐是因為老板找不開。”
知道楠奕影心里想的是什么,不想讓自己著罪,方衣衣自然不會傻到親口出說她就是專門給周秘書買的早餐以示謝意。
楠奕影差點被方衣衣氣吐血,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誰幫你賺錢的?”
周秘書只是一個操作者,真正下命令的是他好嗎?
“知道啊。”方衣衣眼睛清澈的一眨再眨,“是下的命令,周秘書的執(zhí)行的嘛,我最應(yīng)該感謝的是你。”
“看來你還不傻。”楠奕影一臉嘲諷。
方衣衣無語,“我要是不知道我會甩著火腿走那么遠去給你買你要的早餐?我不如直接在路邊攤買早餐。”
“算你還不笨。”
楠大總裁總算開始吃早餐了,神情也緩和不少,方衣衣算總松口氣了,今天能安心吃個早餐了。
“你好朋友住院了,你不去看看?”
吃的正香,偶然一抬頭對上的就是楠奕影狐疑的目光,停頓一會兒變?yōu)榱俗I笑。
方衣衣完全不解,她有好朋友嗎?
“誰住院了?”
“你的好朋友有多少個?”
好朋友……
以前倒是有林素,可是現(xiàn)在,呵呵……
還有一個寧菲菲,雖然她嘴里一直說著他們是好姐妹,可是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她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唯一的真正好朋友,就是能舍命救她的子杰了。
難道子杰舊傷復(fù)發(fā)又住院了?本來說要去看他的,但因為楠奕影將她的計劃打斷,本來說今晚沒事的話過去的,顯然她的焦點就是想著子杰又受傷了,根本沒想楠奕影怎么會知道。著急的連早餐也不吃了,直接向楠奕影請假:“楠總,今天我請假,我去看一下。”
“站住。”楠奕影喝住方衣衣。
以為他告訴了自己又不同意,方衣衣有些惱怒:“你在逗我玩?”
“昨晚受傷住院的時候你不是還和她通電話嗎?昨晚沒見你來看,今天我說了以后在這里干著急,女人,其實你可以再裝的真切一些。”
“我怎么裝……”方衣衣突然意識到什么,不確定的看著楠奕影:“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昨晚通過電話?
她昨天根本就沒有和子杰打過電話,甚至這段時間他們都沒有打過電話,只是偶爾在網(wǎng)上碰上互相說下近況,所以昨天那個人根本不可能是子杰。
昨天晚上和她通過電話的人,只有寧菲菲,難道他說的是寧菲菲?
“你這樣,是不同意我去看了?”
如果是菲菲住院,她還真的不知道該
怎么去看,昨晚一沖動說了那些話,如果在她受傷的時候自己說的,她會想要跳樓死去的。
“該去的時候不去,現(xiàn)在我說了才要請假去,方衣衣你當(dāng)公司是你家開的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好,那我下班再去。”
拜托,如果是菲菲住院,她還想要緩一緩呢,讓自己調(diào)整一下再去看,不然去了說什么?對于楠奕影的拒絕,她不但不惱,心中暫時還安心不少。
她真的沒有那個肚量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而且每一次菲菲都會主動和她說兩人一起照顧楠奕影,這是她心底里排斥的,與愛不愛楠奕影毫無關(guān)系。
“虛偽。”
方衣衣就算想無視也沒辦法,只得將他的嘲諷看在眼里,不管真假,她懶的解釋了,楠奕影這個人反正就是瞬息萬變,她沒必要和一個情緒不穩(wěn)定的人說話。
吃好早餐回到自己坐位上,開始翻閱面前的文件,越往后翻,她的臉色越難看,以至于看完一份后,她的臉全綠了。
啪地一下,將文件往桌上一拍,她怒氣沖沖的瞪著楠奕影,“你什么意思,這些工作該是我負(fù)責(zé)的嗎?”
一堆堆專業(yè)數(shù)據(jù),難度強大到不是經(jīng)理級人物都可能弄不太清楚,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深知一個普通的財務(wù)人員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么機密的重根文件,里面有光影每一份收入和支出,甚至連一些機密不用過部門的文件也在里面。
楠奕影沒說話,方衣衣干脆質(zhì)問他,“楠奕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這是你安排的工作,至少你要給我交接講明一下吧?”
“怎么,一個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優(yōu)材生,居然連那些數(shù)據(jù)也看不明白?”
“這和名牌不名牌沒有關(guān)系,就算再牛逼的學(xué)校剛出校接觸工作也得從普通的來啊,你一直給我這么復(fù)雜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楠奕影冷眼瞪著方衣衣,面露不悅:“你這是在跟我這個上司探討我扔給你的工作不公嗎?”
“難道不是嗎?”
她要把這上面的文件全部弄明白估計未來一個禮拜都全部砸在電腦面前了,楠奕影一定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你還沒有重要到我單獨給你開小灶給你這些文件,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滾蛋,別領(lǐng)著比別人高的工資,做的事卻是幼兒園水平。”
“有病!”
是她想來這里上班的嗎?
而且工資多少是她自己談的嗎?還不是他自己要給的,真是可笑。
放著有錢不拿她不是傻子,在別的地方上班也一樣受氣,工資還沒這高,她沒必要為了這個重新來過,而且她也逃不掉楠奕影的如來佛掌,既然如此,她只能對著這個暴君忍耐。
不就是這些文件嗎?她就不信她征服不了!
方衣衣坐在電腦面前認(rèn)真的翻閱著,不懂的地方開始一一記錄,等全部記完后上網(wǎng)找答案。
“一個月內(nèi)給我查查公司里有問題的帳目,我要完整的調(diào)查報告。”楠奕影那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方衣衣已經(jīng)難理他的要求是否過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