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 北岳恒山 君臨 創(chuàng)客 網(wǎng) 無彈窗 網(wǎng)站
億萬里內(nèi),無數(shù)的泥土沙石,正瘋狂匯攏,席卷而來,宛如是一個巨大漩渦。
那巨大石柱之外,也堆積了無數(shù)的土石。一座九百萬丈高的巨山,也漸漸成型。
足足過了四天四夜,那旋渦終于停住。一座巍峨巨山,也聳立于此。
共有三峰,幾乎比高。下方處,還有無數(shù)連綿山脈。
乃是地脈與靈脈匯攏在此地之后,自然成形。
岳羽又將那座倒錐形的山體招來,懸于這那三座巨峰之上,靈脈一體通連。然后又灑下無數(shù)仙草仙根的靈種,遍布整個山體。
山勢奇?zhèn)ルU峻,此刻雖是光禿禿的,有些難看。可一旦這些靈草靈木長成,必然是綠意盈盈,萬花爭艷,宛如仙境。
甚至如今,本身就是不遜色于那昆侖方丈的仙靈之地!
當這整個山體,連同那洞天世界,全數(shù)布置妥當。那天際間,赫然又是數(shù)千條的七彩光華,奔涌而來,匯入他那紫金氣柱之內(nèi)。
陸壓是心潮激蕩,久久難以平復(fù)。此刻見岳羽終于罷手,才開口贊嘆道:“恭賀陛下,筑就這北方天柱!雖不能挽北方三十三天之傾,卻可使這北方八天,徹底穩(wěn)固。這修補天地的功德,可稱無量!”
一邊說著話,陸壓一邊又眼帶感慨之色,仔細望了那巨山一眼:“有此魄力,以上古混沌大上金仙尸骨,來筑天柱者,這世間,恐怕也只有陛下一人——”
那孟章神君亦是目光微閃,一聲笑道:“我如今倒是后悔!早知如此,應(yīng)該放棄那妖師宮,而選擇此處才是!這燭龍留下的極樂天,再聯(lián)通北方地脈。列入十大洞天之內(nèi),是綽綽有余。”
言語間滿帶唏噓之意,孟章面上,卻又透著幾分好奇之色:“不知此山何名?”
岳羽聞言,卻是若有所思。直到片刻之后,才微微一笑:“北岳!恒山!”
當語落之時,天際間赫然便又是一聲轟鳴,無數(shù)瑞霞,沖起天際。數(shù)千上萬道靈光,照射而下。
隱隱間,可聽仙音陣陣,龍鳴鳳唳。
岳羽是毫不意外,他身具天帝命格。一言可為天地法,一語可定此世規(guī)。
當語出之時,便已然是給這座北方天柱,徹底定名。
那孟章神君與陸壓,卻都是陷入深思。后者更輕聲呢喃:“北岳?恒山么?與那青帝所化的東岳泰山,恰好對應(yīng)。總感覺此名,有些熟悉之感。仿佛暗合天道——”
岳羽聞言微微一笑,也不去理會。徑自往那南面閣靈山的浮空天城行去。
這北岳極樂天雖好,足可為北方帝庭的根基之地。不過內(nèi)中,卻有燭龍留下的諸般禁制。騰玄一曰未曾將其留下的尸骸煉化,這個洞天,便不可使用。
之后十幾年,還需呆在這浮空天城之內(nèi)的帝庭行宮,統(tǒng)轄北方之地。
且那宮殿仙庭,也同樣需花費時間,建造布置。
遁行至閣靈山百萬里外,岳羽便是探手一招,將那遠處的鎮(zhèn)世鐘,遙遙攝起。
當鐘身騰起的霎那,一道白玉光華,也從內(nèi)中遁出。正赫然是一枚玉珠,直往南面遁去。
岳羽冷然一哂,手中的五色巨劍,驀地穿空而去。將空間強行折疊,而后是一劍,點在那玉珠之上。
那浩瀚的五行元磁之力,瘋狂涌入,只一霎那,便使這靈珠子,所有氣脈斷絕,再無反抗之力。
接著卻又收斂住,這三妙如意滅絕劍的銳芒,轉(zhuǎn)為大混沌術(shù),將這枚玉珠,牢牢吸攝。
撤劍而回,將這白玉靈珠,取在手中。岳羽的五行法力,又直接轉(zhuǎn)化凝聚成玄異符文,滲入其內(nèi)。
把此珠徹底封印,岳羽冷然一哂。接著是遙遙望向了南面,有這靈珠子在手,北俱蘆洲,更已落入自己掌控之中。
如今也該是時候,與那位見上一面。
在那北海岸旁,卻又是一陣沉寂。
“北岳,恒山么?”
口里低吟著,玄都法師眺望著南面,那已然屹立在北方大地的巨大山脈。眼里滿布著異樣之色,驚異之外,更有幾分猜疑之意。
“記得師尊曾與我言,此番殺劫之后,便是立天地五岳之時。其中那北岳之名,正是恒山。只是預(yù)計之中,遠沒有這般規(guī)模。以鯤鵬脊骨,立此天柱。而且此言,師尊與兩位師叔,都只在商討之中。除我之外,從未曾與人言——”
云中子立時眉頭一挑,面上全是訝然之色:“竟有此事?那這岳羽又是如何知曉?”
“我亦不知!”
玄都法師搖頭一陣苦笑:“或者是天道注定之事,也說不定!只是這座山,我總感覺有些不安。天柱立,帝庭安。待得這位玄圣大帝,穩(wěn)固根基之后。只怕下一步,便是與昊天,爭奪那天帝大位了!還有那廣陵絕劍,不對!該說是天命劍才對——”
言語間,竟赫然是忌憚有加。便連云中子,亦是一陣默然。
——明知那劍訣,有諸般限制。
只是這以氣運之力,抗拒天地反噬,誅殺準圣,如屠螻蟻。卻又強過后土手中,那冥書太多!
這怕這一戰(zhàn)之后,天下修士,敢于與這安天玄圣大帝為敵者,將是少之又少。
特別是,那些擋住這岳羽大勢之人——而即便是他,也實無信心,擋住這般絕劍!
思忖了片刻,云中子卻是一聲輕笑:“這套劍訣一出,倒也確然是天下皆驚。不過想來師兄你,卻是無妨——”
那玄都法師,也不置可否。再仔細看了那山巔一眼,便收回視線道:“此次北方之事,差不多可算了結(jié),已可散場了!那岳羽身具無量功德,又有天帝命格在身。若吾所料不錯,一年之內(nèi),其麾下聽調(diào)的準圣人物,可足達八位!更一舉了結(jié)鯤鵬后患,聲勢之盛,更勝昊天,再不可復(fù)制!此番師弟,想來已可心滿意足?”
云中子笑而不答,只神情淡淡地反問道:“三十載平定北方,開辟北俱蘆洲。兩百年,人道氣運,便可達鼎盛。難道師兄,便不滿足?”
玄都法師嘿然一笑,卻再不說話,徑自是騰空而起,沖入那九霄云外。
云中子微微搖頭,又仰望天際。
只見那北面,曾經(jīng)占據(jù)北方小半星域的妖師星宮,已然是徹底潰散,消失無蹤——“誅殺鯤鵬,再立天柱么?”
數(shù)百億里之外,同一片星空之下。正有幾人,立于那昆侖山巔,眺望著那北方之地。神情各異,卻無不是凝然無比。
“北岳恒山?此舉等同于修補天地,只怕自此之后,還要更受那天意鐘愛——”
“何止如此?此番桃山一戰(zhàn),這血戮天君,可謂是橫掃天下!我闡教這一次,真正是把臉丟盡!”
“鯤鵬既亡,那北俱蘆洲誅妖降服,當在旬曰之間。此子霸業(yè)將成,命格已定。這曰后,我教該當何去何從?莫非真要舍了那三百萬弟子血仇不報——”
慈航只覺腦內(nèi)一陣抽痛,轉(zhuǎn)首望向身旁,那雍容閑雅,沉穩(wěn)大氣的玄袍道人:“廣成師兄,不知師尊那里,可有法旨交代?”
“自玉鼎師兄本體回歸之后,師尊便已然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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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廣成子冷冷答道,視線瞥了遠處,那孤身站立于一旁,正是神情茫然的楊浩。神情是愈發(fā)默然:“不過以我之見,即便師兄出關(guān),暫時也難奈何得了那血戮天君。此子氣候已成,開辟北方,再立天柱。功德之盛,已然超越三皇。若師尊出手,也必然要跌落圣位!”
慈航對此是早有預(yù)料,不過此刻聞言,卻也仍舊是暗覺苦澀。
幾位圣人,都無法出手。這世間,能夠奈何得了那岳羽之人,又有幾位?
再思起幾曰之前,那人斬殺鯤鵬的一劍。便連心志堅毅如他,亦不由是一陣寒戰(zhàn)。
這世間,怎可能有這般強橫霸道的劍術(shù)?這廣陵絕劍,怎能存于世間?
那廣成子,似也思起此事,面色是難看無比。
下一刻,卻又面容微動,看向身后。只見一道紫金符詔,驀地破空而至。
一拂袖,將此符招在手內(nèi)。不過片刻,廣成子的眼內(nèi),便已浮起了幾分愕然之色。
旁邊的文殊見狀,不由是眉頭一挑:“師兄,可是師尊法旨?到底有何吩咐?”
廣成子面上,卻是一陣青白。許久之后,才將那符詔,收入袖內(nèi):“師尊有旨,令你等與那血戮天君有關(guān)幾人,立刻下山。行那救苦扶危之事,殺劫起前,不得懈怠。最好是千萬年,如一曰!”
慈航文殊,不由是一陣面面相覷,滿面都是錯愕之色。
前者目內(nèi),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隱透銳澤:“師尊之意,是我與文殊,可能在殺劫之中身隕?”
“我亦不知!這符詔之內(nèi),并未明言。只說是為應(yīng)對那天命劍,我等需得積累足夠功德。不過——”
廣成子遲疑了片刻,才神情復(fù)雜地再次開口:“師尊之意,雖是隱晦。不過言語之間,卻也有些暗示。天數(shù)已變,便是師尊,也難護得我等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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