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山說完,伸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上的蘇墨二字。
“墨兒,你可知道我想你了,可你爲什麼連我的夢都不願入,是因爲你還在氣我沒有把你接回帥府,讓你和婉華那丫頭慘死對不對?”
說完,那猩紅的眼睛裡緩緩流出一行清淚!
珍兒蹲下身子,輕輕拉過他的手。
“二哥,你別這樣,逝者已矣,你若這樣,她若知道你這樣放棄自己,她和孩子在下面也不會安心的!”
唐毅山的手一下停在墓碑上,然後突然扭頭看著珍兒。
“你說什麼?”
“我說逝者已矣!”
唐毅山一下抓住珍兒的手。
“不是這句,後面那句。”
珍兒轉著大眼睛想了一下道:“她若知道你這樣,她和孩子……”
“對,就是這句,她和什麼孩子?”唐毅山眼睛血紅的看著珍兒。
“二哥,你弄疼我了!這件事是上次我去湖心閣找墨的時候,無意中知道的,她好像懷了你的孩子,而且已經好幾個月了!她說不讓我告訴你,後來因爲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就沒有說。”
唐毅山一下放開珍兒的肩膀,扭頭看向蘇墨的墓碑。
一下想起五個月前的那次談判,然後迷迷糊糊的和蘇墨發生了關係,便有了後面的事。
“懷孕好幾個月,要是她沒有死,想必現在應該已是六個月纔對了!”
唐毅山說完一下握住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目光裡的殺意更濃。
他一下站起來,朝著身後走去。
帥府內。
被突然請來的墨魚子見到鬍子拉碴的唐毅山後,趕緊行了禮。
“二爺,您找老夫何事?”
唐毅山擡手示意他坐下。
“墨老,我也不廢話,今天請你過來就想確認一件事,兩月之前你幫內人把脈時,到底有沒有發現她已懷有身孕?”
墨魚子趕緊站起來回道:“二爺說的可是蘇家小姐蘇墨?”
唐毅山有些激動,他握著拳頭壓著聲音道:“正是,事到如今,還請墨老不要再隱瞞,把知道的都如實告知。”
墨魚子嘆了口氣。
“哎!我確實同情蘇小姐,不,應該是夫人的遭遇,如今她已玉隕,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那時我替她把脈確實發現她已有四個月大的身孕了,若是她還活著,想必孩子已經有六個月了。”
唐毅山一下站起來看著墨魚子,怒道:
“那你爲什麼當時不說?”
墨魚子再次無奈嘆口氣後,悠悠把碗華那丫頭求他保密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唐毅山聽完痛苦的跌座在沙發上。
“墨兒,你好傻,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
唐毅山說完,一拳砸在面前的豪華大理石茶幾上,響起一聲巨響。
茶幾從被砸的地方裂開一條裂縫,嚇得在場所有人靜若寒蟬。
珍兒趕緊跑過來抓住他微微滲血的拳頭。
“二哥,你不要這樣,你想開一點。”
站在樓梯口的消柔聽見他們的談話,臉上劃過一絲詭笑。
還好自己動手動的早,否則要是蘇墨帶著孩子進這家門,那她和唐毅山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