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有癮
接下來一段日子,羅悠然將律所的工作大部分托付給同事,自己主要去照顧秦慕北,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親人,現(xiàn)在唯一的親人就是她和甯甯。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這么容易就原諒了他,可是她只知道自己還愛著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當(dāng)然,曾經(jīng)的她也恨他,非常的恨,可是是誰說的,愛恨其實就是一線之間,那根線模糊不清,跨過去了就是愛,跨不過去就是恨。
甯甯同樣開心,她知道自己有爸爸了,雖然目前他還沒有醒過來,可是小家伙現(xiàn)在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陪著爸爸,給他發(fā)生過的事情,樂此不疲,因為媽媽說爸爸一定會醒過來的。
羅微然雖然身在軍區(qū),可是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心里忍不住為大姐高興,同時也默默祈禱這未來的姐夫能早一點(diǎn)兒醒過來。
她也告訴了封兆雍,封兆雍將她輕輕擁進(jìn)懷中,感嘆了一句,“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就比如他們兩個。
目前小源被封毅派人接回了京城,這里就剩下兩個人。
唯一有些不太樂意的便是羅媽媽,不管這男人是誰,他傷害過她的女兒,就是罪大惡極,她去看秦慕北的時候,心里默默發(fā)誓,臭小子,快點(diǎn)兒醒過來接受我的考驗!
時光飛逝,一個月時間匆匆而過,此刻再無一絲夏季的炎熱,而是漸漸步入深秋。
周末傍晚,C大一間收拾的齊整的女生宿舍中,林清和揚(yáng)琳琳在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而傅元瀟則是和剛剛訓(xùn)練結(jié)束的祈戰(zhàn)通電話。
“瀟瀟,我今天很準(zhǔn)時,對不對?”電話一段,祈戰(zhàn)嬉皮笑臉的開口,只是語氣中顯出一分疲憊。
傅元瀟聽到他的疲憊,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是不是小舅舅定下的任務(wù)很重?”她的小舅舅,她怎么會不了解呢?肯定是往死里訓(xùn)練。
“不是,隊長也是為了我們好。”祈戰(zhàn)松了一口氣,道。
“那我怎么聽說某人一開始很不服氣呢?”傅元瀟想到羅微然給她的八卦,笑瞇瞇,不懷好意的問了一句。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祈戰(zhàn)瞪了下眼睛,回了一句,隨即岔開了話題,“話說,周末了,怎么不去逛逛街玩玩……”
“祈戰(zhàn),你是在試探我有沒有和別人約會嗎?”傅元瀟說著,眼眸一轉(zhuǎn),故意道:“倒是有人約我,你說我答不……”
話沒有說完,就聽某人咆哮的聲音猛然響起,“他敢,信不信我斷了他的腿?”
“祈戰(zhàn)……”傅元瀟瞬間黑了小臉,不過就是象征性的那么一說。
這人,還真不客氣,當(dāng)自己是流氓嗎?
祈戰(zhàn)感覺她有些生氣,忙笑著說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我的丫頭不是那種人!”
“你知道就好。”傅元瀟氣呼呼的哼了聲兒,嘴巴張了張,正想說什么,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在宿舍想起,她手一抖,手機(jī)給關(guān)上。
電話那頭的祈戰(zhàn)只聽到一句,“媽,你怎么……來了?”
此刻,他忽然想到隊長跟自己的談話,心情微微暗淡了一下,拿著手機(jī)的手不自覺的放下,英挺的眉宇間輕輕一皺。
“喲,祈戰(zhàn),想什么呢?剛不是和小女朋友聊天呢?怎么?跟你生氣了?裝什么裝?你這是要?dú)馑牢覀冞@些光棍兒嗎?”直到林軒酸溜溜的聲音響起,他才反應(yīng)過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此時此刻,跟在林軒身旁的幾個戰(zhàn)士也開始附和。
“是啊,臭小子,給我們介紹幾個漂亮的女大學(xué)生唄!”
“別逗了,就你這形象還想要漂亮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怎么我不能嗎?雖然形象普通,但是又一顆真誠火熱的心……”
等等諸如此類的,可是祈戰(zhàn)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
與此同時,傅元瀟慌忙從床上爬起來,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機(jī)塞到了被子底下,下床,又問了一句,“媽,你怎么不事先給我電話?”真是的,快將她的心臟嚇出來了。
封兆清身上穿著一套利落干練的白色套裝,手中還拎著一些吃的東西,漂亮優(yōu)雅的眉目微挑,顯然不滿意她的問話,“怎么做了虧心事兒,不然怎么怕見到我?”
她說著,將帶來的東西全都放到寢室中間的大桌子上,“還愣著干什么,將吃的東西分給朋友。”
一字一句,舉手投足間散發(fā)的全是凌厲女強(qiáng)人的姿態(tài)!
林清和楊琳琳已經(jīng)看呆了,她們只聽說瀟瀟的媽媽是個女強(qiáng)人,卻沒有想到氣場那么的足,真是她們女性的典范啊!
做女人就應(yīng)該要這樣!利落,帥氣,漂亮!
直到傅元瀟將吃的東西往兩個人手中塞過去,兩個人才反應(yīng)過來,忙齊聲說了一句,“阿姨,謝謝你。”
“不客氣,瀟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平日還要你們多照顧她。”封兆清臉上保持優(yōu)雅的笑容,淡淡的開口。
她哪里不省心了?傅元瀟郁悶的看著兩個在偷笑的好友,沒好氣白了她們一眼。
很快,封兆清有話要和傅元瀟說,就將她帶離了寢室。
兩個人都還沒有吃飯,就在封兆清下榻的酒店樓下的餐廳用餐。
“媽,你是來出差,還是專門來看我?”傅元瀟因為剛才的電話,有些心虛,一直在找話題,就是不想被封兆清注意到剛才。
好吧,上大學(xué)前她被人明令禁止談戀愛!
可是,封兆清的目光何等銳利,剛才的那一幕,早被她收進(jìn)眼底,正好印證她的猜測,可是那個人跟她……
于是,她優(yōu)雅的一笑,掩蓋心里的想法,眉目一挑,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反倒是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傅元瀟聽到她的話,不滿的嘟起了嘴唇,“媽,你這種高深的術(shù)語我聽不懂!”
她的老媽有的時候太過高深,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跟她對話?
氣氛靜默了一會兒,吃到一半,封兆清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兒,開門見山,“國外的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你準(zhǔn)備下,一個月后出國。”
“哐當(dāng)”一聲脆響,傅元瀟手中的刀叉掉落在桌子上。
“媽,你有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你怎能擅自替我做決定呢?”傅元瀟氣急敗壞的吼出了聲音。
封兆清對她的怒氣仿佛就在意料之中,優(yōu)雅的擦拭了一下嘴唇,淡淡道:“我的決定就是你的決定,再說上大學(xué)之前,你也沒有反對我這樣的安排!”
“是,我是沒有反對,可是事情總是在變化中,當(dāng)時我覺得出國無所謂,可是現(xiàn)在不同,我告訴你,我不去!”
傅元瀟看著她,最后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
氣氛再次一頓,封兆清的眉頭一下子皺起來,隔了好一會兒,才道:“是因為他嗎?”
傅元瀟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知道了,她第一個想到是封兆雍告訴她的,可是又一想,封兆雍當(dāng)時答應(yīng)過她先不告訴封兆清的,那就不可能是他,唯一一個可能就是……
“你調(diào)查我?”傅元瀟生氣的看著自己的媽媽。
封兆清沒有一絲愧疚,很坦然的開口,“不!應(yīng)該說,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了如指掌!我就你這么一個女兒,我不想你在人生的路途上走彎路!”
傅元瀟冷冷一笑,“我正常的談戀愛,在你認(rèn)為就是走彎路嗎?”
“我的意思是,他不適合你,你們不能在一起!”封兆清依然不動聲色,可是說出的話,卻讓傅元瀟感到心底一片冰涼。
“你了解他嗎?怎么就知道他不適合我?現(xiàn)在說這種話是不是太早了?媽,我一直很愛你,盡管你和爸爸給我來了這么一遭離婚,但是我還是愛你,可是你怎么能阻礙我呢?”傅元瀟心痛的說了一句。
“瀟瀟,聽媽的話……好嗎?”封兆清很難得的語氣變得軟了一些,她這么做自然有苦衷,可是她怎么就不理解她呢?
那是因為……可是她猶豫了很長時間,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媽,你太令我失望了!”傅元瀟說著,猛然起身,憤怒的看了封兆清一眼,便大步離開這里。
“瀟瀟……”封兆清起身,看著她的背影叫了一句,可是語氣中盡顯無力。
她的女兒很固執(zhí),一旦認(rèn)定目標(biāo),也是一路死磕到底,可是這件事情該如何收場?
手機(jī)響起,她接起,里面是封兆雍的聲音,“姐,一定要這樣嗎?”他自然知道封兆清今天來找瀟瀟。
封兆清沉默了半響沒有開口,良久才道:“我寧愿做惡人,也不想她痛苦!”
“姐,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嗎?”封兆雍嘆了口氣,心情同樣很低沉。
“你別管了,目前照顧好微然才是關(guān)鍵,我們的事情我會看著處理的,沒什么事情,我先掛了。”封兆清說著,電話已經(jīng)掛斷。
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到位置上,眉心輕蹙,仿佛有著化不開的濃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