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那麼執拗、偏執,卻又那麼認真,聲音帶著深沉的果決。
南宮燁最近一直照常上班,對於總公司的發難,倒也鎮靜,他飛回美國,南宮桓遠和秦玉華首先找他來。
南宮燁沒有拒絕,回了南宮家的宅子。剛進屋,一家三口都在廳子等他。南宮桓遠和秦玉華坐在上位,氣勢洶洶,恢復過來的南宮澤神智清晰,可是行動不便,只能坐在輪椅上,這會兒正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南宮燁。
南宮燁沒事人一樣徑直過去,在他們面前坐下,秦玉華大怒,按耐不住地蹭的站起來,指著南宮燁大罵:“你還有臉回來?你不顧手足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休想我們會善罷甘休。”
南宮燁冷笑,“到現在你們還搞不清楚狀況。善罷甘休?遊戲開始由我說了算,我沒有說停止,它永遠停不了。”
一直不說話的南宮桓遠沉著臉,厲聲道:“畜生,我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你竟然要幹出這種事?”
“爸,既然是心知肚明的事,又何必明知故問?”南宮燁冰冷的眸對上南宮桓遠盛怒的臉,那表情雖帶著若有似無的笑,但是卻陰鷙得可怕。
“如果你是想爲你媽報仇,那我告訴你,是她太不懂事纔會吃苦,完全和我沒關係。”南宮桓遠沉聲道。
南宮燁笑得嘲諷,“那我倒要問問父親你,你爲了權力對我母親始亂終棄,娶了富家千金,權勢在手,也把南宮家發揚光大,爲什麼還不肯放過已經重新找到幸福的她呢?你不顧我母親的感受強取豪奪,毀了他的丈夫,使她痛苦半生,最後不得不帶著我獨自辛苦撫養,爲此,你可曾有一絲愧疚?”
南宮桓遠重重拍了桌子,茶水翻到,“我從沒有趕走她,是她一意孤行,大著肚子獨自偷偷跑掉,我能有什麼辦法?”
“玩膩了就扔,這不就是你一貫的作風嗎?何必說的那麼委屈?”南宮燁再也不需要隱忍,說出了他一直隱藏的痛苦。
曾經心愛的女人嫁爲他人婦,南宮桓遠不甘心,不折手段地搶到了手,可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曾經心愛女人對自己的恨原來越深,南宮桓遠不願面對,就到外面去找其他女人。
南宮桓遠自認爲從不曾對不起南宮燁的母親,只是被南宮燁一陣搶白,怒火更甚,“如果不是我念在父子之情,你以爲你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嗎?南宮燁,我能給你這一切,也能讓你一無所有。”
南宮燁笑得張狂,“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南宮桓遠被南宮燁氣得不輕,秦玉華早就聽不下去了,“桓遠,你跟這個賤種說這麼多做什麼,我就不信有我們秦家幫助,會治不了這個賤種?”
南宮燁突然陰測測地擡頭看了她一眼,秦玉華全身打了一個寒噤,她怒從心起,抓起桌上的杯子向他砸去,“賤人生的果然從骨子裡都透著卑賤。”
南宮燁輕易躲過,緩緩站起身,挺拔的身姿給人以無形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