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給她吃
做菜給她吃
南宮燁不吭一聲地出了房間,夏憶丹望著門靜靜地關(guān)上,心也跟著沉了下來,雙手不自覺握緊。
她晃晃了腦袋,堅決不再去想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
一打開衣櫥,她臉色就沉了,原本以爲這裡還和七年前一樣,她的衣服應該也會留著,結(jié)果一件也沒有,只有他的幾套靜靜地掛在裡面。
夏憶丹氣悶地關(guān)上衣櫥的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想了想,如果沒有她的衣服,那她身上的這套睡衣是怎麼回事?
嗯!肯定是給那個傢伙藏起來了。她猜。
她在房間裡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有找到一件她的衣服,她有些急了,打開房間的門去隔壁找,發(fā)現(xiàn)隔壁的門被鎖上了,夏憶丹氣得跺腳,氣沖沖地衝下樓去找南宮燁,奈何腿xn出還疼著,不能做大動作,只好小心翼翼地走下樓。
她想,一點氣勢都沒有。
夏憶丹下樓沒見到南宮燁的人,她聽到廚房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奇地挪動步子過去,探頭一看,南宮燁背對著她,一手拿著炒菜的鏟子,一手拿著鍋在那裡大幹起來。
這是在做菜嗎?
夏憶丹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她可從來沒見過這個傢伙做菜,哪一次不是她做得好好的擺在他面前給他吃的?
她站在廚房門口像看外星人一樣瞅著他做菜的背影,也忘了自己找他算賬的目的。這時,他轉(zhuǎn)過頭,對上她怔怔的眼神,只是一眼,又默默地扭過頭去,繼續(xù)炒,他的聲音傳來,“你等會兒,很快就可以吃了。”他的音調(diào)很平靜,還有一些低落,顯然是剛纔受了刺激還沒緩過來。
只是夏憶丹風中凌亂了一下,他剛纔說,很快就可以吃了?
這麼說,他真的是再做菜給她吃?
夏憶丹還是不敢相信,但也沒有再待在廚房門口,直接坐在飯桌上等他,她倒是很好奇南宮燁的手藝。
會做出什麼美味來給她吃呢?
當夏憶丹看到眼前的兩盤基本認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菜的時候,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南宮燁坐在她對面,也盯著那兩盤菜,用漠漠的聲音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前面我已經(jīng)做了很多遍了,這兩盤是裡面炒的最好的。”
她沒有說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裡,果然,菜的味道和它的表面一樣拙劣,難以進食,但她還是很給面子地把嘴裡的菜吞了。放下筷子,很嚴肅地對他說:“既然不會做,幹嘛不找人做菜。”
南宮燁傲嬌地哼哼,他纔不要讓其他閒雜人等來破壞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二人世界,但是這些話他可不會告訴夏憶丹,於是傲嬌地解釋,“我多做幾次不就會了嘛!”
夏憶丹冷哼一聲,“你喜歡做菜你自己去做,我可沒時間在這裡當你的小白鼠,給我衣服,我要回去了。”
“不行。”他毫不遲疑地拒絕,夏憶丹摔筷子,暴躁地低喝,“你憑什麼不讓我走?我現(xiàn)在就要回家,就算你不給我衣服,我也能回家。”
聽她左一口回家右一口回家,南宮燁的心像被一張大手揪著,很疼。
她有家了,可是那個家卻不是他給她的,而她完全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他不允許,絕對不可以。
他定定地望著她,深邃的眸像一潭古井,裡面盪開漣漪,層層撥開。她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終於,他從位置上起身,繞過桌子摟住她,語調(diào)透著涼涼的痛意,“別離開我,家,我給你。”
她心中一痛,但依然狠心地推開他朝門口走去,“你給的,我不稀罕。”
南宮燁意外地沒有去攔她,夏憶丹不去深究原因,現(xiàn)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惱人的地方,當她走到玄關(guān)的時候,椅子倒地的聲音一下子傳來,還伴著碗盤碎裂的聲音,她猛地收住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廚房跑去。
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南宮燁倒在地上痛苦的瑟縮成一團,夏憶丹想都沒想就過去摟著他,“怎麼了你?”
“憶丹……我疼。”他脣色發(fā)白,額上滲出汗珠,從他表情看就可以知道他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夏憶丹慌了手腳,“我去給你叫救護車。”
“不要——”他一下子我抓住她的手,聲音很虛弱地說:“你陪我就沒事了。”
夏憶丹緊抿著脣,但是看他臉色那麼蒼白也不忍心再傷他,只好先扶著他從地上起來,把他先扶到沙發(fā)上後倒了杯開水喂他喝,“你是不是胃病發(fā)作了?”
“嗯。”他舒服地靠在她的懷裡,雙臂牢牢地環(huán)著她的腰,夏憶丹也不顧他的小動作,忙著問:“藥放在哪?”
“你陪著我就好了。”他摟著她更緊了,夏憶丹生氣地推開他,對他吼了一聲,“有你這樣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人嘛?”
南宮燁望著她氣得發(fā)紅的眼睛,怔愣住,夏憶丹也不管,質(zhì)問:“藥呢?”
他愣愣地指著前面茶幾底下的藥箱,夏憶丹急急地翻出來,找出了他的藥,一邊打開瓶子蓋,一邊問:“一次吃幾顆?”
“五顆。”他咬著脣老實回答,大氣不敢出。
夏憶丹臉色沉沉地倒出五顆白色藥片放在手心,冷冷命令,“張嘴。”
他乖乖地張嘴把藥含在嘴裡,夏憶丹餵了他白開水,他頭微微一擡就吞了下去。
夏憶丹臉色不好看,面無表情地對他說:“我送你上樓休息會兒。”
“不要。”他拒絕,夏憶丹瞪他一眼,剛要開口罵人,他弱弱地解釋,“我睡著了你就走了。”
夏憶丹眼淚沒忍住,吧嗒吧嗒就下來,她背過身用手背去擦,南宮燁急了,“我去睡還不成嗎?哭什麼呀?我又沒死。”
她扭頭狠狠瞪他,帶著哭腔怒問:“爲什麼會得這麼重的胃病?”她看了藥瓶子,分明是給重度胃病的人吃的,她記得以前,他的胃病沒有這麼嚴重,只要三餐按時吃基本不會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