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影響
蔣妍忍受不了南宮燁一而再再而三爲(wèi)了夏憶丹折磨她,血氣上來,痛哭出聲,“是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你的,我沒有逼她,我可以發(fā)誓。至於她的死,只能怪她命不好,你不能因爲(wèi)她的死就來遷怒我,我肚子裡可還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爲(wèi)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女人來這樣對待一個爲(wèi)你懷了孩子的女人呢?”
蔣妍越說,膽子越大,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掌握最重要的籌碼,他的孩子,她懷了他的孩子,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麼樣?
南宮燁暗沉的眸一點點地凝視著她,彷彿凝聚了毀滅的風(fēng)暴,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受到驚嚇的女人,容顏蒼白,脣瓣哆嗦,可是她打定主意,只要有孩子,他就不敢拿她怎麼樣?
她佯裝不怕,昂著下巴,“我有說錯嗎?是她想離開你的,她根本就不愛你,要不然怎麼會想著法離開你呢?”她覺得戳到他的軟肋,說的肆無忌憚。
蔣妍見南宮燁僵硬地站著,以爲(wèi)他是被說中心事,臉上頓生報復(fù)的陰險,張口還想繼續(xù)說話打擊他,一陣?yán)滹L(fēng)撲面而來,她只覺眼前一黑,混亂錯愕間,腹部被大力擊中,接著身體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蔣妍直到重重摔到地上,意識還爲(wèi)真正迴歸,她雙目圓睜,臉部的表情是恐怖,是錯愕,是不可置信,所有的複雜將她的臉蛋扭成一團(tuán),她能感覺到身下暖流淌出,全身都在叫囂著疼痛,身子也不可抑制地抽搐起來,南宮燁冷靜地收回腿,輕鬆地?fù)哿藫垩澴?看都不看地上連求救都喊不出來的女人。
湜擰了擰眉,腳下的安潤瘋狂地掙開他,三步一摔地奔向被踢飛在地的蔣妍,好不容易到達(dá)她的身邊,蔣妍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可以從她爆睜的眸中看出她的恐懼,安潤慌張大喊,“救命啊,救命……”
他發(fā)現(xiàn)蔣妍身下流了一灘血,眼睛都瞪圓了,血絲布滿,“南宮燁,你這個魔鬼,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竟然這麼對她?”
南宮燁冷眼瞥過去,歪著頭,雙目狠辣,“孩子?我的孩子早就被你們害死了,我現(xiàn)在哪來的孩子?”
安潤咬牙,恨不得撕了面前撒旦一般的男人,可是現(xiàn)在蔣妍危在旦夕,不能再耽誤了,他忍著身上巨大的疼痛,抱起她去看醫(yī)院,可是外面進(jìn)來兩名黑衣男人,攔住了他,安潤瘋了般回頭,大吼,“你到底想怎麼樣?”
南宮燁慢條斯理地坐在沙發(fā)上,雙腿優(yōu)雅交疊,取出一根雪茄,緩緩地點了火,放在嘴裡吸了一口,又吐出煙霧來,“這個女人死了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影響。”
安潤憤怒地顫抖,南宮燁給湜不動聲色地遞了一個眼色,湜會意,然後一名男人上前強行抱走蔣妍,安潤像發(fā)怒的獅子要去搶,另一名男人用膝頂住他的肚子,手肘狠狠砸在他的背上,安潤頓時倒在地上,疼得動彈不得。南宮燁欣賞著他狼狽的模樣,表情冷酷,毫無快感,他的憶丹死了,一切事物在他眼裡都是一個色調(diào),他的世界已再無亮色。
安潤也算是個漢子,單手撐在地上,吐掉血水,脖子昂起,“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肯救小姐?”
“我要你回到蔣天身邊,協(xié)助我的手下取回他手上所有的神秘視頻,你曾經(jīng)在他身邊很久,對他的事不會不懂。”
安潤惶恐,南宮燁冷哼一聲,“你要是多憂鬱一秒,我可不敢保證蔣妍的命還能保住。”
“好,我答應(yīng)。”安潤著急地一口答應(yīng),毫不遲疑,“但是一旦拿到視頻,你必須放了小姐。”
南宮燁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站起身,擺弄著雪茄剪走到他身邊,湜拉扯安潤起身,安潤身形不穩(wěn)惡狠狠地瞪著南宮燁,南宮燁冷然自若,“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
安潤瞪大眼睛,倏然一聲慘痛大叫,南宮燁用雪茄剪將他的小拇指剪了下來,他幽幽說:“這樣回去,更值得相信。”
安潤按住左手流血的地方,全身都在滲著冷汗,南宮燁回身,“滾吧……”
“兩天後要是見不到我要的東西,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我可以向你保證……”南宮燁側(cè)頭,一絲詭異的笑揚起,“她死的樣子絕對會連你都認(rèn)不出來。”
安潤汗與血混雜的臉呆若木雞,湜在一旁冷漠提醒,“安保鏢,請吧!”
“那我怎麼會知道小姐還活著?”安潤突然問。
“放心,我會定時發(fā)她的照片給你,用這個。”他把旁邊那部手機拿起,在安潤面前晃了晃,安潤渾身抖了抖,那是他當(dāng)時給夏憶丹的手機。
南宮燁大大地笑了起來,是那種很恐怖很詭譎很變態(tài)的笑,安潤在他的笑裡越發(fā)地不安,心驚肉跳,毛骨悚然,直覺告訴他,蔣妍多待在他身邊一秒,都是未知的折磨。
南宮燁折磨人的手段,他已經(jīng)一一領(lǐng)受過了,他不願意她的小姐也受這樣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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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憶丹的死並沒有驚動所有人,南宮燁誰也沒告訴,他選了一個風(fēng)景極佳的墓園,給夏憶丹置了一個安樂的住所。
望著墓碑上的人兒,南宮燁整個人陷在永無止境的悲傷中,面前放著一束鮮豔的香檳玫瑰,“我記得你說,法國的玫瑰很美,以後,每次我來,都給你帶一束,好不好?”
“你在那個世界過得好嗎?對不起,我現(xiàn)在還不能立刻去陪你,我只是想用我的餘生來思念你,用我每時每刻的思念來證明你存在過的痕跡,寶貝……”他從衣袋裡拿出她那天早晨送的巧克力,“我愛你,對不起,現(xiàn)在才告訴你,不管你能不能聽到,以後每一天,我都會對你說,我愛你。”
“我愛你。”
“再等等我,好嗎?”
“等到連思念也解不了我的痛苦,我就來陪你,永遠(yuǎn)地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