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山縣衙的某間書房之內,盧玄端坐在一張案桌后面,案桌之上,堆積滿了許多公文和卷宗。
這間書房,以前是鼎山縣主的辦公之地,不過,那位縣主大人平時除了風花雪月,與一眾俏俾小妾在后花園內飲酒作樂之外,縣衙內的一切公務,他都兩袖一推,全部交給盧玄處理。
可以說,盧玄在段少君他們沒占領鼎山縣城之前,應該是名副其實的鼎山三把手,至于他上面的兩個人,肯定是縣主和那位死鬼陳校尉了。
書房之外,有兩名黃袍弟子看守在門口,他們是段少君刻意安排的,雖然段少君美其名曰,說是安排兩名鼎山門徒保護盧師爺的安全,說到底,還是為了監視盧玄的一舉一動。
畢竟,在盧玄沒有投靠段少君的陣營之前,段少君肯定要對這家伙做好防范。
此刻,盧玄放下手中一份卷宗,側耳傾聽了片刻,然后又搖頭笑了笑,接著又工作了起來。
就在一刻鐘之前,南城門那里炮火連天,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音,傳遍整個縣城,這種令人恐慌的動靜,城內所有的百姓都聽到了,他沒有理由察覺不到的。
突然間,窗外傳來一陣微風,頓時,盧玄神情一動,側頭望去,只見書房之內,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名書童裝扮的年輕人。
就在這名書童出現在書房內的時候,守衛在門外的兩名黃袍弟子,不知何時開始。居然哈欠連連的靠在墻邊睡著了。
見此情景。盧玄微微一笑。問道:“查探的如何?司徒昊率領的大軍,是否被段少君擊退了?”
書童快步來到跟前,神情激動的道:“先生猜的沒錯,那鼎山掌門段少君,果然非普通人,他居然會‘虛空取物’之術,憑空召喚出幾件恐怖的火器,將那些州城正規軍。殺的大敗而逃!”
“虛空取物?”盧玄臉色微微一變,疑惑道:“盧安你剛剛所言當真?確定沒看錯?”
叫做盧安的書童,堅定的點頭道:“先生,我確定沒看錯,剛剛在城樓之上,段少君曾先后兩次使用‘虛空取物’之法,憑空召喚出了兩件形狀奇特的火器,而且這兩件火器的威力,十分兇悍,就連正規軍的合罡戰陣。都無法抵擋它們的攻擊!尤其是段少君憑空召喚出來的第二件火器,更是令人震驚。那件火器體積巨大無比,至少重達數萬斤,攻擊的時候,聲勢如雷,像聞名天下的猛虎合罡陣,在那件火器的攻擊之下,幾個呼吸之間,便陣破人亡,全軍覆滅!”
聽聞此言,盧玄神情極其震驚,微微沉吟片刻,道:“如此看來,這個段少君,真的非同尋常,居然以區區數百門徒,打退了上萬廬州正規軍,此事一旦傳出,絕對會震驚天下!”
盧安深吸了口氣,道:“先生,有一事我深感疑惑。”
盧玄道:“何事疑惑?”
“我曾躲在暗處,多次對那段少君進行探測,發現他身上根本無絲毫罡氣修為,既是如此,他為何能夠使出‘虛空取物’此等絕世神通?”盧安不解的問道。
盧玄微微思索了片刻,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疑慮,緩緩的道:“對于此事,之前,我也感到十分疑惑,不過段少君既然懂得‘虛空取物’此等無上神通,那么他的修為,極有可能到了極其恐怖的無上圣境!唯有如此,才會隱匿修為,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聽聞此言,盧安一臉驚駭的失聲道:“無上圣境!先生,那豈不是傳說中返璞歸真,破碎虛空的境界?但是當今世上,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嗎?”
盧玄嘆了口氣,道:“根據傳說中記載,是有一些絕世奇才,踏入過無上圣境,現今這世間,應該沒有人能夠進入這個境界。如果有的話,應該就是百年前的絕世梟雄聶屠龍,以及戰神中天侯,以他們二人那天罡極境的絕頂修為,倒是極有可能邁入圣境,不過,但凡進入無上圣境之人,都不會出現在俗世之中。”
盧安想了想,又道:“先生,‘虛空取物’唯有無上圣境方能擁有,既然圣境中人不會踏入俗世,可是段少君為何出現在了鼎山?而且他還帶領門徒攻占城池?這又是為何?”
他這一問,倒真是將盧玄問住了!
盧玄怔了一怔,默然不語,陷入深深的思索當中。
盧安見狀,便自覺的悄然離開了。
待那盧安離去之后,盧玄方才從沉思回過神來,他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枚墨色玉佩,突然間,他手中爆出一團金色的罡氣,盡數傾注于玉佩當中。
頓時,墨色玉佩放出一陣耀眼光華,緊接著,漆黑無比的玉佩之上,顯露出了兩行金光閃閃的文字。
“亂世烽煙起,圣君定凡塵!”
望著兩句話,盧玄沉默了良久,神情似喜似悲,最后喃喃自語道:“師傅,這便是您留給弟子的最后一卦麼?”
…………
從今天下午,一直到晚上,段少君的心情爽呆了!
那門五英寸口徑的火炮,威力就是兇殘,數十發炮彈下去,炸得那些州城正規軍狼奔鼠竄,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按照段少君的估算,今天在南城防之上,至少有好幾千正規軍被他的那些軍火武器給干掉了,尤其是最后那數十枚炮彈,幾乎全落在上萬正規軍額撤退陣營之內,起碼讓他們損傷的十分之一的人馬。
估計,現在城外的那些正規軍,除去傷員不說,擁有戰斗力的將士,數量已經不足一萬了。
段少君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就是要將那些正規軍打怕,打的他們抱頭鼠竄。讓他們徹底失去攻打鼎山縣城的信心。
經過今天下午這么一陣狂轟亂炸。那些州城正規軍。估計是被嚇破了膽,估計短時間之內,不敢在來攻打縣城了,來了的話,他們也是送死,段少君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如今,無限軍火庫的艙房里面,機器人龍傲天正在瘋狂的替他拆除航母上的武器。尤其是那幾門大口徑火炮,更是他的最愛,必須優先拆除它們才行。
有件事情,令段少君有些頭疼,就是那門二聯裝的火炮,此次守城用完了之后,好像無法搬運回去了,重達數十噸的炮塔,誰特么的搬得動?
看來,只能等以后有條件了。再安排個數百人,動用大量的牛馬和滾木。將這門火炮運回鼎山,反正,他也沒想把它拉到山頂,那種工程太浩大,基本上不可能完成。
只要將這門火炮安放在山腳下,用來裝逼威懾敵人就行了。
既然南城門的危險已經解除,段少君現在是一身輕松,毫無壓力,因此,他就沒必要再呆在南城樓上面了。
說實話,他也不敢在城樓上待下去了,自從城外的正規軍被他用兇殘的火炮打退之后,一瞬間,城樓上下的數百門徒,每個人望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耶穌一樣,這讓他感到十分享受。
能夠得到眾門徒的尊崇和膜拜,而且還是無條件的,這讓段少君感到十分得意和自豪,所以,剛剛在城樓之上,他沒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裝逼擺譜的機會,在那群無知的土鱉面前,他是裝了整整一下午的逼,那種受人敬仰膜拜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傍晚時分,跟孫猴子交待了一下城防的注意事項之后,段少君便返回縣衙了。
段少君不走還好,他一離開,頓時,在孫猴子的帶領下,數百門徒一窩蜂的沖到城門口,圍著那門重達數十噸的火炮,撫摸鼓搗個不停。更有幾名年輕的門徒,依葫蘆畫瓢的學著段少君操控火炮的模樣,逗得孫猴子等人哈哈大笑不已。
段少君回到縣衙之后,命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準備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同時,也準備宴請盧玄前來,到時候,自己得好好在他面前裝一下逼,讓他知道,自己的牛逼,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想起之前和盧玄的打賭,段少君忍不住得意的想,打退區區上萬正規軍算個毛,以后老子還要搶奪一座州城當做地盤,到時候建立一支全現代化武器的特種軍團,橫掃天下。
到那時,無法無天,無憂無慮,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這種日子才叫爽,這種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悍匪生活。
酒菜很快就準備好了,這時候,段少君對門外兩名護衛弟子吩咐道:“你們去將盧玄請來!”
“遵命,掌門!”
很快的,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臉平靜的盧玄,便出現在了門外。
這時候,段少君客氣的起身相迎,“盧師爺,今天中午因為有急事,未能與你盡興暢飲,今夜咱們繼續,來來來,請坐請坐……”
“盧某多謝段掌門禮遇!”盧玄拱了拱手,望著段少君的眼神,顯得有些異常。
待盧玄做好之后,段少君親自為盧玄斟滿了酒杯,微笑著舉杯道:“今天中午匆忙離開,有些失禮,在此,我自罰三杯,就當為段某的失禮賠罪了,呵呵……”說完,段少君笑呵呵的連干了三杯進肚。
見此情景,盧玄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看來,今日擊退廬州上萬正規軍,段掌門興致不錯。”
段少君哈哈笑道:“那是自然,區區廬州正規軍,在我的眼中,算不得什么,就算朝廷再派幾支精銳大軍過來,我照樣將他們殺的丟盔棄甲,狼奔鼠竄。”說到這里,段少君語氣頓了一頓,眼含笑意的看著盧玄,沉聲道:“盧師爺,不知道我們中午定下的賭約,還算不算得數?”
聽聞此言,盧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猛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淡淡的道:“當然算數!”
“好!盧師爺果真是個痛快人!我段少君沒看錯你!”段少君猛地一拍手掌,高興萬分道:“放心吧,盧師爺,只要你加入了我們鼎山劍派,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狗頭軍師,好好發揮你的才能,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要錢給錢,要女人給女人!反正一句話,只要真心實意的跟著我段少君,絕對不會虧待你!”
“狗頭軍師?……”見段少君給自己安了個如此粗俗的稱呼,盧玄搖了搖頭,不由啞然失笑。
段少君也覺得這個稱呼好像有些不尊重人,但是剛才一時口快,潛意識之下就蹦出來了,想要收回,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為了掩飾尷尬,他急忙轉頭對門外大聲吩咐道:“來人,將箱子拿上來!”
“是,掌門!”
片刻之后,便有一名黃袍弟子,恭敬的端上一個小木箱。
段少君當著盧玄的面,打開木箱,頓時,里面擺滿了一錠錠黃燦燦的金子,至少上千兩黃金。
將這箱黃金往盧玄面前一推,段少君無比裝逼的道:“盧先生,小小心意,請笑納!”
盧玄望著眼前這箱黃金,又抬頭看了看滿臉傲然的段少君,心中暗暗搖頭道:“這個段少君,言語行事,倒真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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