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出來十多個人,端盤子的女人,提著菜刀的後廚,握著棒子的混血老闆。加上前的四個人,一共十來個人。
對於普通過路司機可能心肝都嚇碎了。好死不死的,這羣人遇上端木槿她們。
得到端木槿指示的兩個黑暗人員衝上去就跟對方搏鬥在了一起。
現(xiàn)場真實情況是,黑暗人員一腳一個,每一個都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惜肚子絞痛,就是趴在都快疼死了。黑暗人員的一招可不是端木槿的那一腳,她們可是實實在在把這些歹人的內(nèi)臟傷了三成以上。
十來個人,沒用了十秒,衆(zhòng)人就全部趴在地上喊娘哭爹了。
“打電話,讓地方公安局來帶人。”
“是。”
這裡屬於前不著地,後不著村。離最近的縣城也有四十多分鐘的路程,端木槿她們一時還走不了。
在這段時間內(nèi),端木槿無意中瞧見了一個人不合乎情理的舉動。從被黑暗人員提倒在地上,那個混血老闆女人一直沒有動靜。在端木槿讓黑暗人員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對方卻是一個魚翻身再次攻擊了黑暗人員。
而且從她的手法上,可以看見一點軍隊上的影子。
對方可能曾經(jīng)當(dāng)過兵,猶豫了片刻,端木槿對黑暗人員道:“制服她自己可以,把人帶到這邊來。”
她也是一個兵,面對曾經(jīng)當(dāng)過兵的人,雖然不可能全都認識,但是內(nèi)心還是會有惻隱之心。
“你當(dāng)過兵?”
面對端木槿的詢問,對方卻開始一愣神,立馬又往地下看了兩眼,隨後才擡眼道:“當(dāng)過兩年。你怎麼看出來的?”
剛纔的一幕好像有哪裡不對:“剛纔打鬥的時候看出來的。”
混血老闆俊美臉上尷尬又無奈的一笑後,緩緩道:“是我能力不夠沒能留在部隊,出來後又諸多不順,最後......”
就在端木槿身邊的黑暗人員被對方的話勾起了心裡的酸楚,端木槿擡頭給了她一個眼神,幸好她們還在留心注意著其他。不然端木槿的暗示就乾瞪眼了。
突然被黑暗人員整張臉貼在了都是菜汁的地上。
“你們這是做什麼?”剛纔不是聊得好好的嗎,怎麼轉(zhuǎn)眼又動粗。
“那我就高興你爲什麼?”端木槿終於開口道。
心裡暗歎差點讓對方矇混過關(guān)了。第一餓破綻是,自己突然的詢問,她的反應(yīng)十分不自然。
隨後之後編的入情入理,但開始的猶豫,已經(jīng)讓端木槿心中有了警惕。
“你的身手不是在部隊學(xué)的,你在這裡開黑店,貌似也不是淡淡爲了生計。”
“你胡說什麼,前年高速公路開通了。這條公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生意越來越難做,飯店從去年就開始拖欠大廚,端盤子,菜肉材料供應(yīng)商的錢,我也是沒有辦法,不然我不會搶你們的錢。誰讓你看著就像個有錢家的小姐!”
端木槿一邊的嘴角翹起,心道。聰明反被聰明誤。
上輩子就聽人們常說:“解釋就是掩飾!”這位混血的老闆居然爲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把爲什麼搶劫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自己好像什麼還沒問呢。這其中有事。
在當(dāng)?shù)毓矙C關(guān)到來的時候。端木槿已經(jīng)把混血老闆極力想要壓制的秘密挖了出來。
這事還不是公安局能管的事。
“謝謝你們抓住了這幾個人。”地方公安局來的兩個女人也只是走形式的謝了謝端木槿她們。
在小縣城裡,她們可就是那裡的土皇帝,平時說話可都是鼻子朝上的。
如今能跟端木槿她們客氣一下,也只是瞧著端木槿她們的衣著還不錯。
“把這個老闆交給你局長,就說這事國安要找的藍莓。”
其中一個警察可是不高興了,上前狠狠的瞪著端木槿道:“你是哪根蔥?我們局長是你能指示的?”
“你們可以不說。後果嗎,你們自己看著辦。咱們走。”
地方公安局的已經(jīng)把人都抓上車了,端木槿雖然覺得那個女人對國安一定很重要,但現(xiàn)在她去不能直接把人送給國安。
其中的緣由也是端木槿在這個圈子待久了才瞭解道的。這東西只能切身體會,不能言語來表述。
端木槿連夜開始趕路回帝都。那幾個地方公安員也已經(jīng)人全都帶回了縣裡。
“你說,咱們要不要把那女人的話跟局長說說?”其中一個警察不放心道。
另外一個女人黑著臉道:“哪裡冒出來的人,也敢動不動把國安掛在嘴邊。好像國安是她們家是的?咱們做警察十來年了,還沒有見過國安是什麼樣子呢?”
“你少廢話,快說用不用去說一聲。如果你覺得不用,咱們就去吃飯去,剛纔的牛肚子只吃了一口。”
“能不去說一聲嗎,小心爲妙。”
縣公安局局長可比那兩個警察有警惕性,聽完了當(dāng)時的情況,她就覺得對方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不然不會是那樣的口氣。話可以學(xué),可是那口氣,是什麼人,她就會是什麼口氣。
當(dāng)下就嚴肅道:“你們把那老闆看好了。聽我指示。”
之後,局長的電話撥了出去。
當(dāng)然她也沒有權(quán)限直接打到帝都國安去,現(xiàn)在電話正一層一層往上面報。
越往上,電話撥打速度快速,很快國安部部長那裡接到了屬下的報告。
“什麼?那藍莓已經(jīng)找到了?”
前三個月,人在她的人手裡跟丟了,但是不是因爲屬下辦事不利,而是她這個做頭兒的指揮不當(dāng)造成的。
因爲這事,上面已經(jīng)對她不滿意很久了,而且聲音越來越多。
這個節(jié)骨眼兒,把人抓住了,真是太好了。
“你親自帶著人,確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藍莓?一旦確定一定立馬把人安全無誤的給我?guī)Щ貋怼!?
“頭兒放心,我一定把人給您帶回來。”
“那還不趕快去。”
“是。”
屬下剛走,這位部長嚴肅的臉上就變成了一朵花,沒人自己獨自笑了。腳步輕快的在辦公室內(nèi)來回的走著,並且還嘴裡還自己唸叨:“人找到了,我的這顆心也就放下了。”她更想說的是,自己這個職位一定就可以繼續(xù)坐下去了。
代號藍莓的國外高級間諜還沒有回來,上面就有人裡找現(xiàn)任國安部長。
“你們說什麼?”
“如果您沒有聽明白,我們可以再複述一遍。上面給你安排了一個去縣級市當(dāng)副局長的職務(wù),現(xiàn)在您就需要去辦理手續(xù),下午就出發(fā)前往。”
“怎麼可能這樣,上面是不是還不知道,那代號藍莓的高級間諜已經(jīng)抓住了,再給我三個小時,那人一定安全的帶到國安。”
“如果您對上面的安排有任何異議,都可以在辦理完畢離職手續(xù)後,跟有關(guān)部門領(lǐng)導(dǎo)提出。請問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辛苦兩位了。”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十幾分鍾過去了,這位國安部長終於緩過神來,給平時跟自己相處不錯的同僚打去電話詢問消息。
怎麼突然就要把自己撤下去,而且還是發(fā)配到縣級市,當(dāng)一個副局長。
“這事我們也是剛剛聽說,知道的並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
“這段時間秘書處是有消息流傳說,國安那裡要換人,可是我一直認爲那是那幫傢伙閒的無聊遐想呢。”
“不會吧,咱姐妹爲工作沒日沒夜的,就是沒有功勞,有點小錯失,但也不至於被撤下去吧?女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錯,上面的人剛走。我下午之前就要把離職手續(xù)辦好滾了。”這句話,這位國安部長說了好幾遍。
這麼一圈問下來,她迫切想要知道,是誰把自己這個位置蹭了下去?
很快國安內(nèi)部消息靈通的值得了自己的頭兒還要換人了,有人高興,有人愁。
端木槿這邊也已經(jīng)回到了老宅內(nèi)洗洗涮涮,吃了兩口飯,跟張樓和常姐沒有說兩句話,被端木上將親自帶著往國家高級領(lǐng)導(dǎo)辦公的地點去了。
路上,端木上將對她分析道:“誰讓上面把國安位置交給了你,但也給你埋下了不小的麻煩。要換那沒用的部長的消息,她們一直沒有透露,如今卻又要你今天上午就去交接上任。這不是給國安上上下下當(dāng)頭一棒嗎?”
端木槿瞭然的點了點頭,這一棒子,很多人會以爲是針對那離任的部長的,明眼人卻知道,這可是給她這位新上任的國安部長挖坑呢。
沒進門,就把一屋子人都得罪了,還怎麼領(lǐng)導(dǎo)這些人,下面的工作還怎麼做?
“是文家推波助瀾?”
“是,也不是。”端木上將繼續(xù)道:“這種事當(dāng)然是白家蹦跳的厲害,文家那老傢伙坐在那裡什麼不說就已經(jīng)達成效果了。”
“外婆不要擔(dān)心,就是沒人挖坑,我這個部長也不好做,多一件事,少一件事也沒什麼大的不同。國安就是龍?zhí)痘⒀ǎ阃馍乙步o你擺平了,怎麼也不能讓那些人看了咱們端木家的笑話。”
這些話,可不是端木槿給自己的外婆說寬心話,她打心眼兒就知道國安這個頭頭不好當(dāng),多少在看自己的笑話呢。
可是,別人認爲不可能的,她還就給她們做成了,做漂亮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