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是笨還是傻
“你還真是個大麻煩！”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沈非凡的嘴角還是掛著笑的。
張小沙可不聽這些話了，早說了不嫌棄她了，那她就要一直跟著他，纔不離開了。以後就是他趕她，她也賴定他了。
“嫌麻煩你不早說，反正麻煩已經惹出來了，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張小沙倒是說得很無賴，心中的感動，只有自己知道，“兒子也擺在那裡，認不認嘛，可也不是我能說的算的。”
張小沙的意思說得很明白，就是他相信沈非凡。
那些負面新聞，她從來都不在乎。
誰說什麼，就任由他們說去。
他從來都知道沈非凡是相信他的，張小辰是誰的兒子，別人會胡說八道，沈非凡心裡肯定是清楚的很，所以，是非曲直，黑白如何，自然就很通透。
不在乎，就是不在乎，她只要知道誰在乎和在乎誰就好。
“你懂就好。”沈非凡從來都沒有對張小沙要求的太高。
他從來都只想張小沙待在他身邊就是最值得滿足的一件事情了，更多的時候，在身爲一個男人保護著自己的女人的時候，那種感覺，是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張小沙肯相信他，陪著他一起來面對這些事情，他還是很高興的。
咚咚咚……
外面傳來了幾聲懶懶的敲門聲。
張小沙一下子立正站好。
“喂，你倆在裡面你儂我儂親親我我的，從套間裡的辦公室去好不好，我可是在外面站了好長時間了。”陸邵亦懶懶的口氣，表達著自己強烈的不滿，“表白的肉麻的話，被外人聽到了可不大好啊，雖然我也不是外人了。”
陸邵亦。
這麼久過去了，性格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張小沙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沈非凡，撇了撇嘴。
這傢伙從她回來到現在，她都沒有見過。張小沙知道，身爲沈非凡的朋友來說，他也一定對她有著不滿。
張小沙也不介意，不滿總得解決，晴天那裡她還一直都沒見過，張小沙確實有請他倆吃頓飯的想法。
張小沙和沈非凡離開了門邊，沈非凡坐回了辦公桌前，張小沙則是主動的給沈非凡開了門。
“陸少爺，裡面請。”
陸邵亦看了一眼張小沙，沒搭理，直接越過張小沙就走進了辦公室，繼續坐在他一開始就坐著的沙發上。
沈非凡見陸邵亦給張小沙甩臉子，本來是想說點什麼了，但是張小沙卻對他瞪了瞪眼，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不跟別的事情一樣，就是她的錯，所以他不想沈非凡一味的偏袒她。
“昨天晚上你們兩個都沒有回家，肯定都在研究那件事情，對於幕後的人，你們怎麼看？”
陸邵亦擡眼看了她一眼，覺得張小沙有種說廢話的感覺。
有些事情沈非凡又不讓問，張小沙是關鍵人物，她不說，事情當然不好解決。
沒有眉目的事情，再怎麼查，還是沒有眉目。
扯淡……
“我們倒是看不出來，你不說，我們一輩子都看不出來。”陸邵亦的語氣，說的跟怨婦似的。
越到後半句，越看絕沒有力氣。
沈非凡在瞪他，所以，他也不敢亂說話。
“啊？”張小沙不明白陸邵亦的這句話是爲了什麼。
她怎麼有種聽不懂的感覺。
“能說明白點麼？”
“別搭理他，抽風呢。”沈非凡直接接過話去，不讓張小沙繼續問下去了。
“不是，你讓他說明白了。”張小沙直接站起來，看看沈非凡，又看看陸邵亦，“沈非凡，事情總是要解決的，我這邊已經說了，我願意跟你在一起解決事情，可是你也要相信我，不要有別的小動作知道了沒？”
跟陸邵亦的眼神交流，是個人都不敢說話了，她還怎麼問，怎麼解決問題。
沈非凡直接噤聲。
老婆大人發話，不聽話，是種不好的行爲。
雖然他很不想讓陸邵亦爲難她。
“亦，你說。”
“你真的想解決問題？我問什麼你都會回答？”陸邵亦還是有些不大確定。
“只要是我知道的。”張小沙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因爲她也已經大致猜到了陸邵亦到底要問些什麼。
秘密什麼的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原來的張小沙，就讓她徹底死掉吧。
擺脫一切，她才能夠活的自由自在。
她說過，去莫天炎那裡執行任務，絕對是她最後一次爲那個人做事。現在事情已經完成了，她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不怕問出來了。”陸邵亦想了想，確定張小沙說的是實話後，才又再次開口，“我只想知道，讓你去飛鷹那裡做臥底執行任務的到底是誰。”
皺了皺眉，張小沙思考著這個問題到底要怎麼回答。
說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未免也太過牽強了。
只是，她確實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當初被送進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放接受訓練，那個人一直是在暗處教授本領。張小沙身上所學到的，也全是那一年裡沒命的訓練所造就的。
她只知道，那個人是一名長官，是在暗處爲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安全而存在的，她是被看中而選出來接受訓練執行任務的人。
除非死，或者完成比死更重要的任務，才能離開那裡，這是規則。
所以張小沙選擇了後者，因爲有沈非凡。
擺脫了，就成功了。
張小沙做到了。
但是這些中間的糾葛，張小沙並不想跟沈非凡說，身爲軍事機密，那是到死都不能說的事情。
“我確實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張小沙一句話說完，陸邵亦本來還有些相信張小沙的眼睛，瞬間染上了一股嘲弄。
他能信麼？
他根本是沒有辦法相信。
他陸邵亦也是當過兵做過長官的人，這樣的執行任務臉派發任務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是多麼可笑加可笑。
比開玩笑還能讓人感到可笑。
“哪還有什麼好說的。”陸邵亦聳了聳肩，他覺得，他已經不想繼續再跟張小沙談下去了。
“你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陸邵亦的眼神中，有著非常明顯的鄙視，“張小沙，我拜託你下一次說話的時候找一個好一點的藉口好不好？身爲一個軍人，最起碼也要知道是誰給你派發的任務好吧？沒有人派發任務，你有怎麼去執行任務？你拿我當一個從來都沒有當過兵的麼？”
“他們是一個軍事隱秘團隊，首長是我們這些人看都看不到的！”
“軍事隱秘團隊？”陸邵亦抓住了張小沙說話的重點，和沈非凡對了一下視線，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覺得這裡有蹊蹺，“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這是軍事機密。”張小沙咬了咬嘴脣，在衡量著自己能不能說。
陸邵亦的表情很是懊惱。
他覺得他跟任何一個女人說話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多次想抓狂過。
現在是幾個人在一起解決問題，她還跟他將軍事機密的問題。
“我現在就實話跟你說了，只要是任何軍事機密，在我陸邵亦這裡，統統都不是機密！除非他根本就跟軍事問題沾不上一點關係！”陸邵亦說話的語氣都有點咬牙切齒，跟他談機密，那都是放屁，“張小沙，我擺脫你有點腦子好不好？我覺得你一直都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你當過這麼多年的兵了，什麼時候見過除了臥底以外還有其他不能透漏身份的軍人了？”
陸邵亦的一句反問，令張小沙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
是啊，這個問題她怎麼就沒有想過？
一個軍人，一個領導，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能透露，連自己的臉都不能讓自己手底下的人見到，那這就是最爲不正常的。
她張小沙一向不是自詡爲很聰明的麼？怎麼到現在又覺得自己大腦短路了呢？
“我……不知道……”
錯了，是不是都錯了？
張小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只是陸邵亦的一句話，的確是把她給問住了。
“他說他是要培養一些是在暗處爲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安全，而我們這些人，就是爲了那個總之而存在的。”
陸邵亦此刻真的很想笑。
他從來沒覺得一個有頭腦的軍人會連這樣不成名的說辭都會相信。
所有的軍事，都在明面上，這是部隊的宗旨。
他怎麼就沒聽說過，還會有一些地下工作者？
“張小沙，我是該說你笨，還是該說你傻？”陸邵亦從自己的電腦上調出來一些東西，推到了張小沙的面前，“我們國家每年有多少軍人蔘軍，有多少軍人退伍，有多少長官晉升，有多少長官爲保護國家犧牲，我也不怕你看。可是我就從來都沒聽過，還有地下工作者一說。”
張小沙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有些搖晃的後退了一步，剛好抵到了沈非凡的辦公桌。
“亦，先別說。”沈非凡見張小沙的情況有些不對，看著陸邵亦皺眉搖了搖頭，打斷了陸邵亦的話，站起身上前攬住了張小沙。
“難道，我就爲一個不存在的人做事做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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