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怕的占有欲,李勛無時無刻不害怕著會有一天傷害到簡單,他知道為了簡單著想,就要試著遠離她,可他只要一想到遠離簡單,他的心就止不住揪疼,他舍不得,他怎么舍得。
一邊壓抑著自己,一邊又放縱著自己沉淪,就像握著一把鋒利的刀,卷進了肉里,鮮血直流,可他卻無法放手。
他的簡單,他的囡囡,他要怎么樣才不會傷害到她?
還在和李勛說話的陸予,再遲鈍也察覺到了李勛的心不在焉,本就對眼前的人不滿,現在還無視自己,真以為他陸予好糊弄?既然是交易,他還不能挑挑選選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陸予質問的口氣很沖,顯然是帶了幾分怒氣的。
陸予心情不爽利,李勛也好不到哪去,這幾天他故意避著簡單,早出晚歸,就是在想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不傷害到簡單,又能留在簡單身邊,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待在簡單身邊,這個問題就會一直存在,死結,解不開。
李勛顧忌著簡單,所以盡量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可不代表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還能忍得住的,陰冷的眼眸朝著陸予看去,像剔骨的刀,尖銳的割進肉里。
以陸予對危險的敏銳度,一下就做出了防備的姿態,這一刻,他才確確實實認同了簡單的話,這個男人非常危險。
“你要是沒有其他要說的了,就請離開。”李勛即使再生氣也不會在簡單面前展露他的另一面。
冰冷的聲線,讓全神貫注在大屏幕上的簡單也不由朝著談話并不愉快的兩人看去,雖然她很想要那個港口,但是也不是非要不可,既然合作不下去,也沒必要強買強賣繼續。
原本等著陸予再次發難,就順著推掉這次的交易,沒想到陸予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別有深意的看著李勛,然后就像李勛說的那樣,起身離開了。
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句,等著他們的好消息。
弄的簡單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怎么了?”簡單不由問了一句。
李勛閉起了眼睛,再睜眼,里面已經不見一絲冷意,而是脈脈柔情。
“可能是有其他的事要去處理吧。”李勛顯然不會把真實原因說出來,“他們兩人聊的不錯。”
李勛看向大屏幕上的兩個人說到,簡遠東的目光一直放在嚴純身上,嘴一直張張合合的說著什么,而嚴純偏著頭,只是偶爾動了動唇,現在這場交談的主導是簡遠東。
“趙勝忠那邊,你有大概了嗎?”簡單雖然把事情托付給了李勛,但是也不會全然不管。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了。”從陸予那獲取的訊息能知道什么,不過他也是有優勢的,李家的人脈擺在那,不是好看的。
簡單見李勛已經有了主意,就沒再多問,她伸手握住了李勛的手,“哥,我相信你。”
或許是為了寬慰李勛,簡單并沒有帶著‘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