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所有人都沒有休息,看到薛暖,齊齊迎了上來。
先是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才問:“怎麼樣?”
“事情有些麻煩。”薛暖嘆氣,走向裡面,道:“或許,我們應(yīng)該求支援了。”單憑他們四個人,若只是將一人帶走,那並不是一件難事,但若是將另一人也救出,那便是參與進來了這次L國的事件當中。
這樣的選擇,並不是薛暖一人能夠決定的,她不能拿姜炎她們?nèi)说男悦_冒險。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姜炎漠涼的眉頭皺起,問道;她很少看到薛暖這麼嚴肅的時候。
“嗯。”薛暖頷首,隨後道:“我先和長官聯(lián)繫一下,之後再和你們解釋。”
說著,撥通了手上的軍用電話,三人沒有打攪她,只是安靜的站著或者坐在一邊。
這一次,電話很快便被接通。
“薛暖。”對方的聲音傳來,帶著嚴肅。
薛暖:“長官,您沒睡?”
對方對薛暖無語,“你給我那樣的文件,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又不能在你剛剛?cè)?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和你聯(lián)繫,所以便只能等你跟我聯(lián)繫,我需要再瞭解一些其他情況。”
頓了一下,對著薛暖問的直接,“你後面查出了什麼?”
“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薛暖道:“長官,這件事,我沒辦法做主。”
沒有等對方問什麼,薛暖便直接開始敘述,“我剛纔在賭場裡面找到了某個紈絝子弟,但是,也找到了一個大人物。”
“什麼大人物?”對方下意識問道,神情嚴肅,直覺不是一件好事情。
果不其然。
“L國的總統(tǒng)。”
“什麼!”不敢置信的聲音傳入薛暖耳間,“你的意思是,他被幽禁了!”
“不錯,而且,已經(jīng)大概有七八天的時間了。”薛暖眼神從邊上三人那震驚的面上劃過,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的L國,控制在一個叫阿里諾軍方將軍的手中,現(xiàn)在他們正在大量的買進槍支弓單藥,暫時不知道想如何。”
或許是想篡位,或許,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這些都還有待考證。
“而我剛剛見到的那幾箱子的L幣,便是拿來付這個賬的,至於我現(xiàn)在所在的賭場,我想,或許也是掌握在那個叫阿里諾的人的手上,是他的經(jīng)濟來源。”
聽到這話,長官的眉頭已經(jīng)皺的能夾死無數(shù)只的蚊子,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還未來得及多想,只聽薛暖再道:“而且剛剛,對方已經(jīng)開口向我求助,他希望我將他的想法轉(zhuǎn)達,其他的事情,我無法決定。”
聽到這話,長官道:“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隨後交代薛暖,“你暫時不要行動,等我通知,這件事,我必須和上面彙報。”
“是。”薛暖頷首,掛掉電話。
另一邊,長官和薛暖通完電話之後,便直接撥通了另一個電話,一個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撥通的電話。
房間內(nèi),聽完薛暖的話,姜炎三人有些久久無法回神的感覺。
“這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上官歐陽的眼眸嚴肅,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吊兒郎當,眉頭皺的死緊。
薛暖聳肩,在牀邊坐下,“我也沒有想到。”這第一個嘗試性的小任務(wù),最終竟然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般的嚴重。
薛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yīng)該開心,還是應(yīng)該如何!機會雖然難得,但是上官歐陽他們終究只是新人,還不能也不該承受這麼重的任務(wù)。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韓浩問。
薛暖看向他,淡淡的一個字脫口而出,“等。”
等!
三人相視一眼,眉頭依舊緊皺。
話雖如此,但是!
姜炎看著薛暖,她有些想不通,“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對方將人扣押,還要求必須是王部長親自來贖的原因,爲什麼?難道他們爲的不是錢?”
“確實是爲了錢。”薛暖點頭,看向姜炎,說道:“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王建是財政部的部長。”
“是的。”上官歐陽點頭,“不過我聽說,他是個不錯的部長,沒想到他的兒子卻是這般。”紈絝子弟。
“王建是什麼人我們暫且不說,我只問一句。”薛暖看向他們,“如果王建被扣押在L國,你們認爲這件事的未來會如何發(fā)展?”
薛暖想,這應(yīng)該,不需要通過她來解釋。
“利用王建,向華夏索要大筆贖金,然後再用贖金去買賣他們需要的東西。”但是!“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
“他們真的敢?”上官歐陽完全想不通。
然,薛暖確是呵呵一笑。
“爲什麼不敢。”有什麼不敢,“你別忘了,對方是軍方的人,而L國的軍人可沒法和我們的戰(zhàn)友相比。”
“在他們的腦袋之中,戰(zhàn)爭,人民,從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更甚至,他們喜歡戰(zhàn)爭。”
聽到這話,三人抿嘴。
曾經(jīng),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個理所當然的問題。
軍人不該是爲了保家爲國而存在嗎?怎麼到了這裡,便成了那惡魔一般的存在,甚至還想引發(fā)戰(zhàn)爭,他們就沒有爲自己的國民考慮過一點點嗎?
不約而同,幾人想到了來這裡第一天見到的那一幕幕讓人不敢置信的畫面。
“他們難道就沒有想過,若是惹怒我們?nèi)A夏,他們同樣沒什麼好果子吃。”
看著韓浩,薛暖真是被逗笑了,“浩子,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單純。”
她說的是單純,不是單蠢哦!
聽到這話,韓浩怪異的瞅著薛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暖:“雖說現(xiàn)在的華夏已經(jīng)逐漸強勢了起來,但是你們不要忘了我們曾經(jīng)的那一百多年,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基本就算是那趴在地上的膽小王八,遇到事情根本就不敢對他們?nèi)绾危粫C在自己的地盤,當縮頭烏龜。”
“就算他們真的對我們做了什麼,他們認爲,我們最多隻會接受威脅,毫不反抗。”
“去他孃的縮頭烏龜,毫不反抗!”上官歐陽直接便爆了粗口,“老虎不發(fā)威還真當我們是HelloKitty啊!”
薛暖淡淡揚脣,沒有說話,頓了頓後才道:“好了,上官,浩子,你們兩先回房睡覺吧,我估計接下來,也沒啥可以好好休息的時間了,趁著今天晚上多睡一會,明天稍微晚點起。”
“好。”兩人點頭,隨後便離開了薛暖和姜炎的房間。
沒再多說什麼,薛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然,當她從洗手間內(nèi)走出,卻發(fā)現(xiàn)姜炎依舊安靜的坐在牀頭處。
“炎,你怎麼了?”薛暖坐在牀邊看著她問。
微微搖頭,姜炎道:“只是沒有想到,一個救人的任務(wù),裡面竟然會有這麼多複雜的東西,一時之間有些理不清。”想到這些,姜炎漠涼的眸底也難免有些複雜。
然,薛暖卻只是呵呵一笑,“說句直接的話,其實,你習慣就好了。”
聽到這話,姜炎眉目詫異,“爲什麼,是習慣就好?”
薛暖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道:“影子作爲存在於華夏暗處,未來你們要見到的東西,基本都是平常人根本不會去想的,在一些表面東西的底下,有著無數(shù)我們根本無法想象的黑暗,比如戰(zhàn)爭的背後,到底存在著多少的陰謀。”
“而處理這些東西的人,便是我們。而這,也是影子存在的——唯一目的。”
身子猛的一怔,姜炎疑惑看著薛暖眉目間的嚴肅,還有眸底那讓人無法看清的東西。
這樣的薛暖,是姜炎第一次見。
下一秒,薛暖的眸底卻已然恢復(fù)如常,就彷彿剛剛那人並不是她一般,看著姜炎,道:“趕緊去洗漱,然後睡覺,明天應(yīng)該能夠睡到自然醒。”
“好。”姜炎點頭,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脫鞋,薛暖躺下,卻是緩緩的嘆出了一口氣。
她已經(jīng)多久沒有這般興奮和疲累了。
呵,這久違的熱情,好像來的有些早了。 Wшw⊕ тTk án⊕ ¢O
當姜炎走出洗手間,薛暖已經(jīng)睡著,看著她那安靜的睡顏,原本漠涼的眸子浮起一抹笑。
看著這樣的薛暖,誰能想象的到,她是何種身份,誰又能想的到,她有多厲害!她的優(yōu)秀,讓人佩服,更讓人吃驚。
笑了笑,姜炎先是走到門前將門反鎖,隨後躺下,關(guān)燈,很快便也睡了過去。
這一晚,倒還真是一覺睡到自然醒,薛暖幾人起牀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
“扣扣扣…”這時,敲門聲響起,姜炎下牀開門。
“外賣到。”上官歐陽笑盈盈的和韓浩一起拎著早餐走了進來,看著還坐在牀上的薛暖,眼底詫異,調(diào)侃道:“難得啊,居然還能有機會看到薛暖在睡懶覺!”
“既然這麼難得,那我倒是不介意你多看兩眼。”薛暖斜斜的靠在牀靠背上,似笑非笑的瞅著他,“放心,我不收費。”
“別。”聽到這裡,上官歐陽趕緊擺擺手,道:“我可不想被二爺給咔嚓一下的咔嚓了。”
“咔嚓一下。”這話一出,薛暖的眼神由上往下,秀眉挑起,“你說的不會是…”
順著薛暖的眼光,上官歐陽看去,當下黑了臉,“想什麼呢你!”
薛暖聳肩,滿眼無辜,“我可什麼都沒想。”
上官歐陽看向邊上的姜炎和韓浩,還沒來得及說話。
姜炎便道:“我也什麼都沒想。”然後轉(zhuǎn)身拿起早餐開始吃著。
韓浩:“附議。”
上官歐陽的臉色立馬變得更黑,下一秒,三人齊齊笑開,完全不客氣。
活該,誰讓他敢先調(diào)侃薛暖的,每次吃虧的都是他,可惜,就是記不住。
“你們…”上官歐陽被氣的渾身顫抖,半響,最終卻只能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抓起袋子裡的一個餅用力一咬,本想將餅當成薛暖三人老咬,可惜剛?cè)胱毂悴铧c給嘔出來,滿眼的嫌棄,“這什麼鬼東西,一股子怪味?”
這是連個餅都在和他過不去嗎!
瞅著他,薛暖三人相視一眼,挑眉,無奈。
他這是將火氣給發(fā)到餅的身上了嗎?還真是——幼稚。
隨後,吃著早飯,一行人也開始進入正題,思索接下來的方案。
早飯過後,薛暖身上的軍用電話,終於響起。
薛暖接起,耳邊傳來長官肅穆的聲音,“你昨天反應(yīng)的問題,上面已經(jīng)做出迴應(yīng)。”
當下,薛暖凝眸。
長官:“上面決定,接受對方的求助。”
“薛暖,這個任務(wù),交由你全權(quán)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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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寶寶白記得,簡單再溺愛裡面給b市這個長官起的名字叫什麼,在哪一章?簡單翻了半小時都沒找著這個名字…好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