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依舊無私地將它那溫暖柔和的光芒照耀著大地。一個村子坐落在太陽底下荒無人煙的大地上,連接著村子和外域的有兩條交通道路:一條設置在了村子的大門前,另一條則是在村子後方的一條小道。後方道是一條覆蓋著一層淺金色坑坑窪窪的泥路。泥路的一旁種滿了豐產的農作物,而相反的一邊則是連綿的破舊矮牆。實在是給人一種這村子既富有又貧窮的矛盾感受。
平常時人煙罕至的泥路,今日卻有個男人走著,從外域走向村子的方向。這男人扶著矮牆,步履蹣跚的移動著。他走了一段,停了下來,擡起頭望著天上高掛著的太陽,眼睛微微瞇著。
“站住!站住!抓盜賊啊!抓盜賊啊!”這時在泥路的另一頭,傳來了一連串的喊叫聲。
喊叫聲剛落不久,就有幾個瘦高瘦高的人影從村子後方的拱門中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每個人手裡都握著一袋裝滿了東西的亞麻袋子,腰間都各自配有形狀各異的小型鐵器。而就在一小隊盜賊跑出來後不一會兒,村子裡的村民成羣結隊的各自拿著鋤頭,耙子,菜刀等常見工具。
男人聞聲,視線移回了正前方。凝視了一會後,幾個模糊的人影在男人的眼睛裡慢慢從小而模糊的陰影變成了清晰的黑影。
“快滾開,別擋道!”衝在最前面的盜賊喊道,說著話時順手拔出了掛在腰間上的鐵器向前揮舞著。後面的幾個盜賊見聞,也跟著拔出了各自腰間上的鐵器。
看著盜賊們急速逼近。轉瞬間,帶頭盜賊的鋒利鐵器已經距離男人的臉一掌寬的距離襲來。
這時,帶頭盜賊驚住了。男人的棕色眼睛發生了顏色上的改變。慢慢的,藍色替代了棕色。隨著變化的發生,帶頭盜賊的鐵器停在了男人臉前。就差那麼點點的距離就可以劃傷男人的臉,但是帶頭盜賊無論怎麼用力,也劃不過去,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堅固不催的護盾覆蓋在男人的臉和鐵器之間。
男人注視了一下鐵器的刀鋒,然後把視線移向了帶頭盜賊。帶頭盜賊和後面幾個盜賊都已經站立了,帶著驚訝不已的表情。男人嘴微微的動著,說著某種咒語。隨後放直了左手,手掌不知爲何燃氣了烈火。這時男人擡起了左手,手掌對著帶頭盜賊稍微用了點力,帶頭盜賊被憑空而出的小火球打中了他的胸膛,隨即帶頭盜賊升了一下空,向後飛了過去。後面的幾個盜賊見到帶頭大哥向著他們飛來,急忙的閃避,然後帶頭大哥從他們站位中間傳過,翻滾著落入農田裡。
剩餘的盜賊見狀,連忙打算四散而逃。男人收回了滅了火的手,同時手的周圍的風力突然加大。把泥路分離出了幾塊泥石,手一揮,泥石塊羣分散著向著剩餘的逃跑盜賊飛去,各個都擊中了盜賊們的後腦勺,頓時倒了下去。
隨著到盜賊們的相繼倒下,男人瞳孔上的藍色消退而去,換上了原本的棕色。他放下了手,無力的倒了下來。
“他們在這!他們在這!”追趕盜賊的村民們趕了過來,最前面的年輕男村民對後面的村民喊道。
一大堆隨著而來的村民涌了過來,中間有幾個小隊的持械青壯年向著分散倒下的盜賊方向跑去,“他們都暈過去了!被盜東西還在!”各個小隊的青壯年異口同聲的向著泥路中間的人羣喊著。
“把他們抓起來,拉去綁在十字廣場的示衆區裡!”人羣中走出了一位頭髮花白的長者,人羣紛紛爲長者讓路。
“好的,村長。”青壯年們迴應道,並擡起了幾個倒下的盜賊,沿著泥路走向了村子。
就在盜賊被帶走後,幾個向前搜索偵察的村民擡著一個年輕男子向著村長走去,“村長,前面不遠的地方發現個男人,看起來受傷很嚴重。”來到村長面前後小心翼翼的放下了男子。
村長向前移了一小步,蹲了下來,開始仔細的觀摩眼前的男子,“這孩子的身子骨很精緻,看起來也好像是一個剛剛成年的男孩。但是爲什麼會受到這麼重的傷就無從知曉了。”
“那麼,是他攔住了這些盜賊麼?村長。”人羣中有位村民問道。
“我想是吧,不過這重傷也不會是那幾個區區盜賊可以造成的,”村長站了起來,對著一直緊跟著沾在村長左手邊後方的男子說道,“保安官,先把他帶回醫療屋讓醫生瞧瞧吧。”
隨著村長下達指令,保安官示意了兩個持械,穿著一身薄藤甲的村民衛兵上去再次擡起了男子。後面站著的村民們看到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也都轉過身去,向著村子的方向走了回去。
就在村民們離去後不一會,泥路不遠處的高草叢堆裡的草突然猛地騷動了一下。從一開始就趴在草叢裡一身輕甲的士兵收好了微型望遠鏡放回了皮帶掛著的小亞麻袋子裡,然後站了起來扭頭向著後面拴著馬匹的方向跑去。士兵一個健步便跨上了這匹健壯的馬,“駕!”隨著士兵的一聲,馬開始加速進入了旁邊的道路,一路向前疾馳。
隔著村子一片空地和一座山遠的地方,某個山谷。裡面扎滿了營帳,數不清的裝備精良的衛兵四處走動,每個營帳頂部都掛著一面或大或小的紅色旗子,裡面還畫著比外面紅色更鮮豔的火形狀。
位於營地中央的總帥營帳,格外的顯目。裡面幾個彪悍壯碩的身披鎧甲的男人圍著一張佈置滿了用沙子和泥土推成的作戰地形圖的長方木桌。
“將軍,我斗膽問一句。”其中一名軍士向著他們之中唯一一個長滿了白鬍子的男人“我們這次要攻打的是什麼?”
“先不急,等我派出去的偵察兵回來之後,我自會向各位解釋這次的作戰計劃。”老將軍一直盯著作戰地形圖,冷靜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