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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娼回來後,李強碰到雲蓮,心裡都有種緊張感和愧疚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受。當然,黃深富還是保密著,不對任何人提此事,雲蓮自然不知其然。其實,在雲蓮的心裡,她還是裝著李強人的,只是平淡了些。人生大部分的生活其實就是平淡,學會習慣平淡也是種藝術。雲蓮做得就比較好。而李強卻耐不住。
暫不提李強和雲蓮的愛情故事,先轉到做煙話題來。
自古言得民心者得天下,可見民心的重要。爲了獲得村民們的支持,獲得好感,做煙的老闆們也不忘做些善事。在李強的谷豐村,李學明聯合其他做煙老闆,開始了一些行動。
李學明想來想去,覺得第一件事還是放電影好,主要基於幾大好處:一者,在90年代中期的農村,電影還挺受了喜歡,受衆率高,播放了電影必定會有許多人來觀看,大家一下子就知道是李老闆出錢的,自然名聲傳得快。二者,谷豐村有座廟,供奉著觀音娘娘,據說非常靈驗,膜拜者無數。放電影時,可以請出廟裡的觀音來,搭個神棚讓觀音娘娘也看幾場電影,這也算祈求神靈保護大家發財。三者,放電影投資不多,一個晚上播三部片子,200多元就搞定了,連續放三個晚上,也才600多元,可謂是花小錢獲大益。四者,則是豐富豐富村民們的文化生活。
李學明請了鎮裡的放映隊,交了定金,定下了放映的日期。然後,請毛筆字比較厲害的學校老師,用大紅紙寫了幾張放映公告,再交代李強去村裡主要的活動場所張貼。李強拿著公告先來到村裡的祠堂,因爲在這裡活動的人比較多,電影也安排在這裡的操場放映。李強沾上漿糊後,將佈告整齊地貼到牆上。沒一會功夫,附近的人紛紛湊過來看,李強說:“明天至大後天連續三天將放電影,是我們學明老闆掏的錢,大家可以告知家人來看。”有人立即說:“這是真的嗎?”李強說:“真的真的,很快就會把觀音請來了。”那人說:“看來學明還真有善心。”“那當然。”
接著,李學明請了村的鑼鼓班,帶著不少貢品,以及直徑足有30公分的大串鞭炮去了廟裡。到了廟裡,李學明擺上貢品,虔誠地膜拜著,嘴裡唸唸有詞:“非常感謝觀音娘娘,保佑我李學明發了財,今日特來答謝,請觀音娘娘去村裡看電影,希望觀音娘娘繼續保佑,讓我大大發財,生意興旺,全家平安。如果明年實現願望,我將擺上最好的貢品好好地
回願……”接著,燒了香紙,燒完後,點著鞭炮,噼裡啪啦地燃放了許久。再經過管理人員的同意,鑼鼓班的人員敲起鑼打起鼓,一路上鑼鼓喧天的,把觀音娘娘請到祠堂前面。在祠堂前的操場已經搭了個棚,大家把觀音娘娘擡到裡面,還佈置上香爐、桌案等,供村民來拜。
到了第二天晚上,電影正式放映了,操場的觀衆人山人海。在放映前夕,放映員用話筒向大家發言,他說:“各位觀衆,今天晚上的電影,是由谷豐村的老闆李學明先生慷慨捐錢放映的,而且將會連續放映三個晚上。接下來,由李學明老闆說幾句話。”於是,李學明拿過話筒向觀衆說起話來:“感謝各位觀衆到場,很高興看到這麼多人來看電影。我捐點錢播放電影其實沒有什麼,只希望大家有個比較好的文化生活,也讓觀音娘娘保佑村民平平安安。在過去的日子,大家對我李學明很是關照,纔有了我的今天,我也不會忘記大家的,將竭盡所能爲大家做點好事。好了,話不多說,大家好好看電影吧。謝謝大家。”聲音從大喇叭裡傳了出來,響徹雲霄,大老遠都能聽到。
電影連續播了三天,人氣天天都那麼旺。人有了錢難免好賭,李學明老闆和村裡好賭之徒在操場一邊開起了臨時賭場,每天都吸引不少人來賭,賭博生意自然不錯。三天過後,基於高人氣現狀,谷豐村的其他做煙老闆也捐出錢放電影。於是電影整整播放了6個晚上,大大滿足了大家的愛好電影的胃口,也讓賭場大賺一把,同時也讓小商小販們的生意火一把。
電影放映後,李學明又開始新的行善活動。農村的道路沒有設置路燈,晚上黑不溜秋的,加上道路不平坦,還不時出現小水溝,如果晚上沒手電筒,不小心則容易踩到溝裡去。李學明找了村長,提出建設路燈的事宜。村長拍案叫好,說:“這可是個大善舉,在村裡還是前無古人,只要你能籌集到錢,村部全力支持,建設安裝事宜全部由村裡來辦。”李學明說:“既然村長這麼支持,我必定盡力。在錢款上,我帶頭先出四千元,我再跟其他老闆以及農村有爲人士說說,讓大家各出一點。估計七八千元應該夠了。”村長說:“學明老闆真是豪爽之人,實在讓我歎服,村裡人也必將永遠記住你的善舉。”李學明說:“村長過獎了。那我跟大夥說說,籌籌錢,也希望村長髮動發動大家多捐點錢。其他的路燈建設事宜也有老村長了。”村長說:“沒問題。”
於是,李學明召集村裡的老闆提起建路燈的事情,向大家說明做善舉的意義,大家也是明白人,儘自己能力,各捐了些錢。此外,像李強等人也幾十元幾十元地捐。全部合計起來,錢款達到了8000多元。同時,村長則召集村幹部設計路燈的佈置,方案通過後,便去採購路燈了。沒有一個月時間,村子主要路段建起了路燈,晚上出門不用帶手電筒了,甚是方便。村民們一個個誇獎起那些老闆,就連李強的老爸李大牛,王明亮的老爸王草根,也嘖嘖稱讚。
接下來,最大手筆要數修村裡的路。這裡所說的路不是經過村子的公路,這種公路至少也得上百萬,目前老闆們還不願出那麼多的錢,就讓政府去申請資金吧。這裡所說的路是指村子裡面的路。原先的村裡的路是土路,至多有些地方鋪石子。每逢大雨侵襲,道路經常泥濘不堪。李學明的車子開過,輕則汽車輪胎和底部沾滿泥巴,耗費洗車時間,不小心的話還容易陷進去,動彈不得,只得請人推一把。
李學明和村長等人合計了下,若按2.5米路寬計算,修條路至少要花10萬元,這可是個不小的數目。
此次集資數額比建路燈的大多了,必須向更多的人籌集。爲了起表率作用,李學明一下子拿出5萬元。5萬元,不是小數目。李強幹一年收入也才一萬元左右。自己老闆捐出這個數目,李強想老闆真他媽的有錢,如果5萬元給了自己,那就太好了,如果把錢砸向雲蓮母親,何愁娶不到雲蓮。同時,也深深刺激自己,要努力幹,幹到他的程度。
捐出了5萬元後,李學明真是風光了,不但鎮的老闆們知道了,而且連鎮裡的許多普通百姓都知道他的大名。
李學明捐5萬元後,那另外的5萬元如何籌集呢。這一次,村裡其他的四五個老闆和湊了3萬元,其他的則採取由村幹部上門收錢的方式,具體捐多少不限,能者多出點,窮的就少出點。經過集資,籌集到了4.7萬元。還不夠一些。李學明說先買材料,如果到時不夠自己再墊,表現得非常的大度,獲得無數的讚譽。
於是村裡僱了工程人員,風風火火地修起路來。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一條水泥路便修好了。走在上面,腳步也輕盈了,心情也舒爽了。在路口處旁邊,還立著塊捐錢200元以上的人員的石碑,石碑是花崗巖打磨的,顯得很別緻,其中第一個最顯眼的名字就是“李學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