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著烏鴉與笑面虎手里握著的砍刀,差點沒笑死。
話說他還真很久沒有被人拿刀挑戰過了。
“有什么遺言要交代?”黑衣人說著突然愣了一下。
自己這話怎么有點像大反派的發言。
按說對面的那兩個家伙才是無惡不作的惡棍啊!
倆惡棍聽到黑衣人的話也是有些懵逼,這話他們平時可沒少說,怎么還被搶臺詞了。
“你他們到底什么人?”
烏鴉與笑面虎聽到黑衣人的囂張發言,再看到對方兩手空空,差點沒氣死。
“打工人。”黑衣人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有些悲傷。
“他媽的,原來是個白癡,烏鴉,你不要出手,讓我把這個蠢貨大卸八塊。”笑面虎舉刀沖向黑衣人。
‘噗——!’
一道消音的槍聲響起。
笑面虎沒事。
烏鴉卻是單膝跪在了地上。
啊這——!
笑面虎保持著舉刀的姿勢,卻是一動不敢再動,冷汗從額頭流向眼角。
黑衣人手里握著一支造型很囂張的黑色手槍,此刻槍口還冒著煙。
烏鴉死死地瞪著黑衣人,他膝蓋中了一槍,對方的手槍絕逼是改造過的,只一槍就把他的膝蓋骨給打得骨肉飛濺。
烏鴉知道,自己下輩子指定是要跛腳了。
‘其實烏鴉大概率是要猜錯,一輩子哪有那么長。’
黑衣人很平靜地轉頭看向笑面虎。
笑面虎臉皮抽搐著。
他倒是想一刀噼死眼前的王八蛋,可是對方剛才無中生有的拔槍速度,把他給嚇得不輕。
黑衣人可不管笑面虎這么想,他緩慢地調轉槍口,似乎特意為笑面虎留下偷襲的空擋。
笑面虎:“......”
笑面虎為人陰險狡詐,他自認看穿了黑衣人的毒計,更是不敢妄動了。
“你這一動不動地站著,是為了方便我瞄準嗎?”
黑衣人說完就又是一道槍聲響起。
‘噗——!’
“啊——!”
笑面虎可沒有烏鴉的忍耐力,他立刻就像煮熟的大蝦似的,雙手抱住中槍的膝蓋哀嚎。
黑衣人一槍就把笑面虎的膝蓋給打穿了一個大洞,鮮血不斷地從洞口涌出,照這樣下去,笑面虎不是疼死,就是失血過多而死。
“嘿——!以為不動我就不打你了。”黑衣人嗤笑地聳了聳肩膀。
“啊——!”笑面虎強忍疼痛,把幾根手指使勁塞進傷口里面止住外涌的鮮血。
“別他媽干嚎了,外面的小嘍啰自然是被我解決掉了,你丫喊破喉嚨都沒有用。”
不得不說,黑衣人真的很有當大反派的潛質,他每一句臺詞都是屬于反派的經典語錄。
笑面虎看到自己的計劃被看穿,也不再嚎叫,只緊張地看著黑衣人。
“有沒有錢?有錢就可以活命。”這個吊毛黑衣人信口開河地說道。
笑面虎與烏鴉卻是信了。
“有,有,有錢!”笑面虎趕忙說道。
“大哥,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傾家蕩產都弄來給你。”笑面虎信誓旦旦地豎起兩根手指發誓。
“噗——!”
黑衣人抬手又是一槍。
“......”笑面虎只感覺自己的手上一熱,他艱難地轉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剛剛豎起發誓的兩根手指被子彈給蹦飛了。
“啊——!”
笑面虎慘叫一聲,他這次學聰明了,趕忙把手掌的斷指部位按到自己的腹部止血。
“發誓就發誓,你豎手指干什么?”黑衣人嘆息地搖了搖頭。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有錢,社團剛剛出了一批貨,貨款還在我的手上,有兩百萬,我馬上讓人帶過來。”
笑面虎隱忍地對著地板磕頭,很快就把額頭給磕得鮮血直流。
黑衣人笑了笑,他突然轉頭看向烏鴉。
烏鴉臉色一狠,他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你他媽去死吧!”
烏鴉把手里的砍刀奮力擲向黑衣人。
黑衣人兩根手指伸出,烏鴉飛射過來的砍刀在靠近對方時不翼而飛。
烏鴉也來不及思考緣由,立刻從自己的后腰拔出一支手槍。
是的,烏鴉是混傳統黑道里面極少數有槍械的家伙。
“砰砰砰...”
烏鴉也不管瞄不瞄準,槍口對著黑衣人就是瘋狂扣動扳機。
“我艸——!”笑面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子彈孔,喊了自己唯一會說的一句普通話后就斷氣了。
黑衣人扔下被自己擋在身前的笑面虎。
“偷襲玩得很熘嘛!”
黑衣人笑瞇瞇地看著烏鴉,心里暗道這個家伙的發型果然有夠前衛的。
“大哥,你殺了我沒用的,以后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烏鴉立刻雙膝跪地求饒,這家伙現在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黑衣人非但反應過人,槍法更是犀利如神,剛才他竟然一顆子彈就崩掉了笑面虎的兩根手指。
“兩千萬你有沒有?”黑衣人看到烏鴉這么誠懇,忍不住開口問道。
“啊????”烏鴉懵逼了。
兩千萬?他做夢都不敢夢這么多錢。
“兩千塊?”烏鴉以為自己聽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你大爺。”
黑衣人立刻抬槍。
‘噗——!’
哎——!我這暴脾氣。
黑衣人收起手槍進行自我批評,烏鴉說的兩千塊深深地刺痛了他,沒忍住一槍送走了烏鴉。
黑衣人在房間里面苦哈哈地搜了半天,真的只搜到了兩千塊現金。
“呃——!”
這回輪到黑衣人懵逼了。
這數目距離他想要賺回被鄭一健捐掉兩千萬遙遙無期啊。
只能再接再厲,多做任務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全港島的惡棍們人人自危。
據說有不少人甚至跑回內地去,內地安全,殺手工會的情報網滲透不到內地,找不到目標,自然就安全。
......
“蔣天養,你自己說,這筆賬怎么算,我們東星的人只不過是打了你們的人一頓,你們就要懸賞要他們的命。”駱駝憤怒地拍著桌子。
“還有啊,烏鴉的小弟跟我說了,你們洪興的靚仔南與大飛也根本就不是他打的,你最好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蔣天養頭疼地揉著太陽穴,他們這些傳統的黑道社團跟殺手組織一向都是牛馬不相及,井水不犯河水。
大飛這個白癡不自己報仇找回場子,非要在殺手工會上懸賞,搞得現在大家都提心吊膽,生怕仇人把自己給懸賞上去了。
“駱駝,你是我長輩,你先提你的想法,只要不太過分,我盡量滿足。”蔣天養謹慎地說道。
“好——!我要你們洪興銅鑼灣的一半地盤。”駱駝很痛快地提自己的要求。
蔣天養看向站在一旁的陳浩南,陳浩南都是外傷,現在已經出院。
“地盤給你們,你們守得住嗎?”
陳浩南頂了一句,他知道這事確實是大飛做得不地道,不說黑衣人不是烏鴉,就算是烏鴉,懸賞別人上殺手榜也是不合規矩的。